题菽园孝廉选诗图

华夏文明剩竹枝,南洋风物被声诗。蛮花犵鸟多佳处,恨少通才作总持。
飘然浮海孝廉船,绝妙才华惨绿年。王粲周郎吾未见,画图诗卷识游仙。
窅窅洞天五百石,霏霏柔佛万千珠。君子居夷亦何陋,尽搜翠羽上红毹。
中原大雅销亡尽,流入天南得正声。试问诗骚选何作,屈原家父最芳馨。
褒姒灭周天丧乱,离骚忧国语涕洟。银河手挽无多泪,应识幽思托选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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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云不作狄梁公,屈身几以牝朝终。看云不作杜陵翁,许身稷契仍诗穷。
男儿生果抱雄志,眼光到处古人避。我所思兮大海南,岛上看云有奇士。
丹青貌形不貌神,茫茫四海谁写真。直取乾坤万古眼,写入一气相氲氤。
阳云出冬阴云夏,鲁马赵牛物交化。置身云外看云中,云之君兮纷来下。
眼前所见云非云,中有看者精神存。古今万事云变灭,嗟哉郁郁何纷纷!
不见卿云峦缦色,但见浮云蔽西北。坐令下士怀百忧,高天无青日不白。
平生长剑空倚天,未能划断云连绵。亦知阴霾势非久,其奈勃郁当吾前。
登高丘兮望远海,八表停云有人在。世间难得吉祥云,望气空怜成五采。
九渊沉沉蛰者龙,云兮虽起当谁从?雷霆收声电收影,眼见闭塞将成冬。
天地心留画图里,云生海山吸海水。淋漓元气大九州,霖雨苍生卧龙起。
有狐绥(suí)绥,在彼淇(qí)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cháng)。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狐狸在那慢慢走,就在淇水石桥上。我的心里真忧愁,你的身上没衣裳。
狐狸在那慢慢走,就在淇水浅滩上。我的心里真忧愁,你没腰带不像样。
狐狸在那慢慢走,就在淇水河岸旁。我的心里真忧愁,你没衣服我心伤。
参考资料:
1、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128-129
2、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130-131
狐:狐狸。一说狐喻男性。绥绥:慢走貌。朱熹《诗集传》训为独行求匹貌。淇:卫国水名。淇水在今河南浚县东北。梁:河梁。河中垒石而成,可以过人,可用于拦鱼。之子:这个人,那个人。裳:下身的衣服。上曰衣,下曰裳。
厉:水深及腰,可以涉过之处。一说通“濑”,指水边沙滩。带:束衣的带子。实指衣服。
侧:水边。服:衣服。
这是一首情诗。有人把它理解为妻子担忧在外的丈夫没有御寒衣物的诗,则诗以主人公看见有狐开篇,以狐之绥绥,来比久役于外的丈夫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之貌。只见有一只身材单薄的狐狸,狐独地散漫地出没在淇河水落石出的地方。这应该是一幅冷清的秋天的景象,淇水河边,水落石出,狐狸身单影只地行走在石梁上。见此情景,女主人公心里对丈夫的担忧油然而生,他想到那久役于外的丈夫还没有御寒的下裳。
全诗一唱三叹,每章只更换两个字,反复强化,深入地表达担忧之情。狐狸走在水浅的地方,湿了腿脚,由此想到自己男人还没有束紧衣裤的带子呢。狐狸走在河的岸边,完全没有弄湿身上,她就想到丈夫还没有成身的衣服呢。随着视线所及,看到狐狸从水落石出的地方,一步步走到岸上来,她就想到丈夫该穿什么衣物,真可谓知冷知热。从这个角度上说,此诗是贤妇人惦念远方丈夫冷暖的佳作。
有人把此诗解为寡妇表白有心求偶之情,也可通。狐为妖媚之兽,诗人称此妇为“狐”,看来此妇也颇有风姿,诗人以诗揭露其心事,比之为狐、以物喻人,别饶风致。全诗三章,皆用比意。
首章言“有狐绥绥,在彼淇梁”,梁为石不沾水之处,在梁则可以穿好下裳,所以这多情的寡妇,以有狐求偶,对其所怜惜的鳏夫,表白自我的爱心说:“我心里所忧愁的,是那人还无以为裳,若是他娶了我他就可以不愁没有衣裳了。”次章言“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厉”为深水可涉之处。《邶风·匏有苦叶》诗云:“深则厉,浅则揭”,涉过深水。需要有衣带束衣。此妇担心的,是心上所爱慕的那人还没有衣带。她想:“若是我嫁给他,我可以替他结成衣带他就不愁涉过深水时没有衣带了。”三章言此狐“在彼淇侧”,既然已在淇侧,可见已经渡过淇水,可以穿好衣服了。可是她担心那个人,还无以为服,她心想:“若是我和他结为婚姻,那么,那人就不愁没有衣服了。”
这三章诗充分而细致地表露了这位年青寡妇的真挚爱心,即事抒怀,不作内心的掩蔽,大胆吐露真情,自是难得的佳作。在旧时代,遭逢丧乱,怨女旷夫,在各自失去配偶之后,想重建家庭,享受室家之爱,这是人生起码的要求,自然是无可非议的。这首诗,表白了寡妇有心求偶之情,在《国风》中是一首独特的爱情诗。至于此妇所爱慕的对方,是否已经觉察到她的爱心,以及如何作相应的表态,那是另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