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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兮当日意,蘐也直云忘。
岂是名兹草,真将种北堂。
能丛又能干,非绛复非黄。
开处阴当合,看时昼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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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彻灵潭第五源,旋攀萝茑至山巅。
寒声昔谓来天外,巨壑今知在目前。
峭壁无时长蔽日,重岩不雨亦生烟。
临观已觉尘心尽,更欲凌云访列仙。
元帝后宫既多,不得常见,乃使画工图形,案图召幸之。诸宫人皆赂画工,多者十万,少者亦不减五万。独王嫱(qiáng)不肯,遂不得见。匈奴入朝,求美人为阏(yān)氏(zhī)。于是上案图,以昭君行。及去,召见,貌为后宫第一,善应付,举止优雅。帝悔之,而名籍已定。帝重信于外国,故不复更人。乃穷案其事,画工皆弃市,籍其家,资皆巨万。画工有杜陵毛延寿,为人形,丑好老少,必得其真;安陵陈敞、新丰刘白、龚(gōng)宽,并工为牛马飞鸟众势,人形好丑,不逮延寿、下杜阳望亦善画,尤善布色,樊育亦善布色:同日弃市。京师画工于是差稀。
汉元帝后宫里的宫女已经够多了,不能经常见到,(元帝)就让画工画像,根据图象的面貌召见宠幸。所有宫女都贿赂画工,多的达十万贿钱,少的也有五万多。只有王嫱不肯行贿,因此就得不到皇帝的召见。匈奴来朝拜,想求得美人做王后。于是皇帝察看图象,让王昭君去匈奴。临去时召见她,长相是皇宫里最美的,而且擅长对答,举止沉静文雅。皇帝很后悔,但是名册已经定下来了。皇帝对外国注重信义,所以不再换人。就追究查明行贿画工的这件事,画工都被在市中斩首,抄没画工的家产,都有亿万巨额。画工有杜陵毛延寿,画人像,无论丑的美的老的少的,他都能画的跟真的一样;安陵陈敞,新丰刘白、龚宽,一起画牛马飞鸟的各种姿势,画人物他们不如毛延寿,下杜阳望也擅长画人物画,尤其善于着色,樊育也善于着色,但他们一天被杀了,京城的画工因此而比较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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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指汉元帝。后宫:指后宫美女。案:通“按”,意思是按照。幸:宠幸,指的帝王对后妃的宠爱。赂:赠送财物。不减:不少于。阏氏:汉时匈奴单于之妻的称号,即匈奴皇后之号。行:前行,这里指出嫁。闲雅:亦作“娴雅”,从容大方。名籍:记名入册。穷案:彻底追查。弃市:古时在闹市执行死刑,并把尸体暴露街头。籍:登记,抄查没收。
本文选自《西京杂记》。作者葛洪,字稚川,东晋丹阳句容县人。文中通过封建帝王宫中生活的一个侧面,无情地揭露了汉元帝们的荒淫糜烂,醉生梦死。美丽正直的王嫱(昭君)因不肯贿赂画工,而未能得到皇帝的宠幸,最后落得远嫁匈奴的不幸下场;因此后人很多文学作品以“昭君出塞”为题材,替王昭君鸣不平,借以讽刺汉元帝,痛骂利欲熏心的画工毛延寿;表达了中华民间爱憎分明的纯朴民情风俗。
爱日烘晴旬日间。谩邀朋辈为跻攀。无穷望眼无穷恨,不尽长江不尽山。星点点,月团团。倒流河汉入杯盘。饱吟风月三千首,寄与吴姬忍泪看。
忆昨东来护印章,又从此去饯朝装。辛勤行李知身老,幸会依莲到骨香。
五十功名犹落寞,百千怀抱转荒唐。而今亲见为霖雨,野草幽花特地芳。
郁郁孤城隘,飘飘绝塞游。短衣忘远步,高兴会清秋。
白水深樵谷,黄云古戍楼。居人半裘毯,横管莫生愁。
五亩清江曲,为农计末疏。那无经世策,宜付绝交书。
野笛吹频歇,渔舟去若虚。卜居能有待,天地本吾庐。
四月南风锦缆斜,送行冠盖集江涯。谩嗟行役还高咏,共说诗坛让大家。
樯橹影摇波底月,旌旗光映岸傍花。楼船到处鲸鲵避,博望虚传海上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