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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啜禅林五味茶,清风吹散事如麻。
客中邂逅真奇绝,不比寻常贼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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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屏外。睡觉唇红退。春思乱,芳心碎。空馀(yú)簪(zān)髻(jì)玉,不见流苏带。试与问,今人秀整谁宜对。湘浦曾同会。手搴轻罗盖。疑是梦,今犹在。十分春易尽,一点情难改。多少事,却随恨远连云海。
流苏带:古时妇女衣饰佩用之物。手搴轻罗盖:手擎着轻轻的绮罗伞盖。
此词步秦观《千秋岁·谪虔州日作》原韵,写妇人闺思。
上阕写思妇睡觉的慵懒情态:她上半身探出曲屏之外,唇上的朱红已经褪色。枕上只见簪发的玉钗,却不见了系罗衣的、用五色丝线作穗的流苏带子。佩饰物的零乱,人物的怠倦将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纷纭春思,破碎芳心形象化了。末句忽作诘问之辞,试问今人之秀整谁可与匹?秀整,风流俊逸貌。晋人温峤被认为风仪秀整,人皆爱悦之(见《晋书·温峤传》);《唐书·汝阳王琎传》载,王“眉宇秀整,性谨洁善射”,可见此指思妇春心所系之情人。
下阕忆及湘水之滨的一次幽会。当时自己正擎着一把轻罗作的小伞,所有细节都历历在心,如今孤居独处,竟怀疑那不过是巫山之梦。春宵苦短,春光易尽,而柔情不改。这里“十分”对“一点”,突出春之浓,情之专;“易尽”对“难改”,强调欢会之短暂,情爱之绵长。反义词从两极合成了“情”的强劲的张力。
末句宕开,“却随恨远连云海”,情含无限,尺幅千里,大有“篇终接浑茫”之势。
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以忘情绝爱是佛之所训,惠洪身为衲子,词多艳语而批评他。宋吴曾《能改斋漫录》则称之为“浪子和尚”。唯宋许彦周云:“上人(指惠洪)善作小词,情思婉约,似秦少游,仲殊、参寥皆不能及。”(《许彦周诗话》)
惠洪俗姓彭,少时为县小吏,知书,又精医理,受知于黄庭坚(1045-1105),大观(1107-1110)中,他才“乞得祠部牒为僧”,半路出家,或尘心未泯。但当时高僧,亦不拒绝用艳诗说法,如宋孝宗时中竺中仁禅师即引“二八佳人刺绣迟,紫荆花下啭黄鹂。可怜无限伤春意,尽在停针不语时”说禅理。可见当时诗僧对待艺术和宗教生活有着双重的标准。
昔忝临漳守,娱心自退公。闲愁放天上,真境得壶中。
燕处虽云适,规模惜未丰。恢园隳旧堞,困宇出新工。
材品珍方用,花名异始充。泉分洹水堰,梁下邺城宫。
今始推良牧,褒辞借病翁。笙镛谐庙瑟,珠玉满邮筒。
讵敢矜前政,徒知偃下风。北堂留衣锦,西巘峻维嵩。
休逸檐梢月,荣归浪衬虹。班条多暇日,清赏此何穷。
濯缨溪流上,清心共澄澈。人存鱼自跃,人亡鱼亦竭。
此意虽冥冥,可与仁者说。遣音竞谁继,十里闲风月。
船驶随流水,篙师镇日间。滩回疑缩地,帆转欲移山。
过眼迷村舍,乘风壮客颜。计程淮北近,次第剪江还。
洛阳谁不死,戡死闻长安。我是知戡者,闻之涕泫然。
戡佐山东军,非义不可干。拂衣向西来,其道直如弦。
从事得如此,人人以为难。人言明明代,合置在朝端。
或望居谏司,有事戡必言。或望居宪府,有邪戡必弹。
惜哉两不谐,没齿为闲官。竟不得一日,謇謇立君前。
形骸随众人,敛葬北邙山。平生刚肠内,直气归其间。
贤者为生民,生死悬在天。谓天不爱人,胡为生其贤。
谓天果爱民,胡为夺其年。茫茫元化中,谁执如此权。
弭节兰江渚,散策嘉树林。良俦亦以集,式慰离索心。
列坐引疏酌,暂欢契冲襟。风清暑气薄,日落潭水深。
高荫多鸣蜩,时时曳馀音。岂无缱绻意,淹留畏官箴。
烟尘庶可息,吾将遂投簪。
旷代怜才子,经时赋旱云。楚骚兼与恨,秦过竟谁闻。
万里乾坤眼,三年草木群。苍生属相借,高论岂徒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