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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白马渡,世外绿萝山。
水驶舟何蹇,人危境故闲。
传呼屡落胆,应接一怡颜。
更拟桃川路,明朝得意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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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驾欲南鹜,乃复送公舟。
公行民所瞻,原言勿淹留。
向来秉事枢,正色有忠谋。
坐觉国势尊,已验权网收。
如何霖雨泽,偏使及南州。
新春紫诏下,闻者宽百忧。
谁长今重镇,百万宿貔貅。
控江抚长淮,声势接上流。
吾皇志经略,此地合绸缪。
不应万全策,岁月空悠悠。
先当植本根,次第施良筹。
未闻欲外攘,而乃忽内修。
幕府方宏开,人才要旁搜。
可不念葑菲,惟当别薰莸。
留钥岂淹久,即归侍前旒。
尽舒医国手,调瘵会有瘳。
还忆遐荒守,时能寄音不。
解职因求养,清名冠集贤。
优游书府里,谈笑板舆前。
鹤氅朝时脱,山图卧处悬。
江僧间独访,时得话林泉。
皇居体环极,设险只天工。两闱阻通轨,对禁限清风。
跂予旅东馆,徒歌属南墉。寝兴郁无已,起观辰汉中。
流云蔼青阙,皓月鉴丹宫。踟蹰清防密,徙倚恒漏穷。
君子吐芳讯,感物恻余衷。惜无丘园秀,景行彼高松。
知言有诚贯,美价难克充。何以铭嘉贶,言树丝与桐。
孤舟微月对枫林,分付鸣筝(zhēng)与客心。
岭色千重万重雨,断弦收与泪痕深。
夜晚,天上一弯微月,江上一叶孤舟,两岸是黑黝黝的枫林。演奏者是一位流浪的乐人,他的漂泊之苦和思乡之愁,倾注在筝乐之中,低婉压抑的筝乐,也更加重了客人的乡愁。
就像是飘飘洒洒永不停止的秋雨,弥漫在山岭之上。突然,筝弦断了,乐人思念之极,哀伤之极,以致忘情忘形;低首望去,弦断之处,泪水已经湿透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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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付:即发付,安排。
首句写景,并列三个意象(孤舟、微月、枫林)。在中国古典诗歌中,本有借月光写客愁的传统。而江上见月,月光与水光交辉,更易牵惹客子的愁情。王昌龄似乎特别偏爱这样的情景:“亿君遥在潇湘月,愁听清猿梦里长”,“行到荆门向三峡,莫将孤月对猿愁”,等等,都将客愁与江月联在一起。而“孤舟微月”也是写的这种意境,“愁”字未明点,是见于言外的。“枫林”暗示了秋天,也与客愁有关。这种阔叶树生在江边,遇风发出一片肃杀之声(“日暮秋风起,萧萧枫树林”),真叫人感到“青枫浦上不胜愁”呢。“孤舟微月对枫林”,集中秋江晚来三种景物,就构成极凄清的意境(这种手法,后来在元人马致远《天净沙》中有最尽致的发挥),上面的描写为筝曲的演奏安排下一个典型的环境。此情此境,只有音乐能排遣异乡异客的愁怀了。弹筝者于此也就暗中登场。“分付”同“与”字照应,意味着奏出的筝曲与迁客心境相印。“水调子”本来哀切,此时又融入流落江湖的乐人(“流人”)的主观感情,引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迁谪者内心的共鸣。这里的“分付”和“与”,下字皆灵活,它们既含演奏弹拨之意,其意味又决非演奏弹拨一类实在的词语所能传达于万一的。它们的作用,已将景色、筝乐与听者心境紧紧钩连,使之融成一境。“分付”双声,“鸣筝”叠韵,使诗句铿锵上口,富于乐感。诗句之妙,恰如钟惺所说:“‘分付’字与‘与’字说出鸣筝之情,却解不出”(《唐诗归》)。所谓“解不出”。乃是说它可意会而难言传,不象实在的词语那样易得确解。
次句刚写入筝曲,三句却提到“岭色”,似乎又转到景上。其实,这里与首句写景性质不同,可说仍是写“鸣筝”的继续。也许晚间真的飞了一阵雨,使岭色处于有无之中。也许只不过是“微月”如水的清光造成的幻景,层层山岭好象迷蒙在雾雨之中。无论是哪种境况,对迁客的情感都有陪衬烘托的作用。此外,更大的可能是奇妙的音乐造成了这样一种“石破天惊逗秋雨”的感觉。“千重万重雨”不仅写岭色,也兼形筝声(犹如“大弦嘈嘈如急雨”);不仅是视觉形象,也是音乐形象。“千重”、“万重”的复叠,给人以乐音繁促的暗示,对弹筝“流人”的复杂心绪也是一种暗示。在写“鸣筝”之后,这样将“岭色”与“千重万重雨”并置一句中,省去任何叙写、关联词语,造成诗句多义性,含蕴丰富,打通了视听感觉,令人低回不已。
弹到激越处,筝弦突然断了。但听者情绪激动,不能自已。这里不说泪下之多,而换言“泪痕深”,造语形象新鲜。“收与”、“分付与”用字同妙,它使三句的“雨”与此句的“泪”搭成譬喻关系。似言听筝者的泪乃是筝弦收集岭上之雨化成,无怪乎其多了。这想象新颖独特,发人妙思。此诗从句法、音韵到通感的运用,颇具特色,而且都服务于意境的创造,浑融含蓄,而非刻露,《诗薮》称之为“连城之璧,不以追琢减称”,可谓知言。
慷慨君酬国,奔逃我丧家。陆沈同一壑,渊涉眇无涯。
祈死惟嫌晚,馀生只自嗟。蒿莱连雉堞,落日噪栖鸦。
齐桓匡天下,泱泱大国风。束牲不歃血,美哉管氏功。
邯郸门下客,登坛自称雄。遍歃坛中人,耳热面皆红。
三王以为罪,亦讥太史公。碌碌随人后,无乃醉耶梦。
犹惭死舞阳,负图入秦宫。
色深乍擣守宫红,片细俄随蛱蝶风。
到得离披无意绪,精神全在半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