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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笼日弄轻阴,试与诗工略话春。
蠢蠢杨柳初学线,茸茸碧草渐成茵。
园林深寂撩幽恨,山水昏明恼暗颦。
芳意被他寒约住,天应知有惜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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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觉湘裙剩带围,情怀常是被春欺。
半檐落日飞花后,一阵轻寒微雨时。
幽谷想应莺出晚,旧巢却怪燕归迟。
间关几许伤情处,悒悒柔情不自持。
春欲去,如梦一庭空絮。墙里秋千人笑语,花飞撩乱处。
无计可留春住,只有断肠诗句。万种消魂(hún)多寄与:斜阳天外树。
断肠:形容伤心之至。消魂:悲哀情,亦作“销魂”,语出江淹《别赋》:“黯然销魂者,惟别布局矣。”“斜阳”句:用辛弃疾“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句意。
施绍莘是个隐逸之士,但较少明末山人气。他的词曲中每多冷眼看世态的意蕴,生际明末,哀伤情常在心底。这阕小令从题面看是“伤春”,就词心言则是伤时。上片冷峻,写出危颓之世,迷惘如梦,而“墙里”人依旧“笑语”如常。不知是麻木,还是醉生梦死的荒唐。下片将视线收敛内观自照,“无计”是最大的悲哀。最大的悲苦永远属于清醒人,这又是一种难解之谜。“万种消魂”只能化为诗句,实也就是“国家不幸诗家幸”。然而此种“幸”,仿佛是天公的特定惩处。用断肠之苦换取若干文字,能说不是大不幸。此词警策之句首在“如梦一庭空絮”,将醉者以及醒而“无计”者全溶进了梦游般的境界。那种时代的悲剧性的深刻,由此凄婉情韵中毕见。
如此江山伴索居,济时心力尽删除。避人计拙惊弓鸟,恋旧情深失水鱼!
偷活吟身窜荆棘,谋生溷迹托樵渔。但惭无肉酬黄耳,几度烦传却聘书。
草桥园涧备层阴,驾水开筵万木森。撤暑流情浮醴动,窥樽云色落杯深。
兰亭禊罢春为夏,金谷诗成古复今。拚得扶光西汜促,主人终宴尚馀心。
妖星沈雨露,和气满京关。上将忠勋立,明君法驾还。
顺风调雅乐,夹道序群班。香泛传宣里,尘清指顾间。
楼台新紫气,云物旧黄山。晓渭行朝肃,秋郊旷望闲。
庙灵安国步,日角动天颜。浩浩升平曲,流歌彻百蛮。
湖州士子,姓外不详,
宁宗嘉定间有戏和杨长孺诗。整风了《鹤林玉露》乙编卷一。
蜀(shǔ)客到江南,长忆吴山好。吴蜀风流自古同,归去应须早。
还与去年人,共藉(jiè)西湖草。莫惜尊前仔细看,应是容颜老。
四川的人来到江南,会把江南的风光牢牢记在心里。四川和江南的风景有很多相似处,要游览就要及早去。
现在我和去年一起游玩的朋友,又来到了西湖边上。要尽情的饮酒,应好好看看彼此,发现只有我们变老了。
参考资料:
1、王水照朱刚.苏轼诗词文选评: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44
2、王水照王宜瑷.苏轼诗词选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225
3、叶嘉莹.苏轼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2007:194-196
蜀客:词人自称,蜀,四川的简称。苏轼是四川眉山人,客居江南。吴山:在杭州。吴,在此泛指今江浙一带。风流:此指风光景致美妙。同:此指同样被人称道。
藉:坐卧其上。莫惜尊前:指尽情饮酒行乐。尊前:在酒樽之前。指酒筵上。
词的上片写对杭州的怀念。开端从自身宦游的行踪说起,并倾注了对杭州的怀念之情:“蜀客到江南,长忆吴山好。”“蜀客”,表明了客籍的身份。“江南”、“吴山”,借指杭州,前者从地理位置说,后者则从山水美景说。“长忆”,是就行役在外而言,一个“好”字则概括了对杭州的总体印象。事实上,词人从熙宁四年(1071年)十一月到杭州通判任开始,就与杭州结下了不解之缘。他赞美“余杭自是山水窟”(《将之湖州戏赠莘老》),甚至说“故乡无此好湖山”(《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五首》之五),他拿起多彩多姿的诗笔,尽情地歌颂和描绘美丽的西湖风光,留下了《饮湖上初晴后雨二首》之二、《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五首》之一、《有美堂暴雨》等精美的诗篇。因此,词人说他“长忆吴山好”,完全是出于真诚,虽然年近不惑,而不失其赤子之心。他又把吴、蜀作了比较,表达了早归的愿望:“吴蜀风流自古同,归去应须早。”所说的“归去”是指归杭州或是归故乡(蜀地),叙“自京口还钱塘道中”一语说得很清楚,当然是指眼前要去的目的地。既然“吴蜀风流自古同”,那么归吴(杭州)也就形同归蜀,与上文怀念杭州之意相承。
下片想象归后同游共饮的情景。过片承上“归去”句,展开了与陈襄同游西湖的想象:“还与去年人,共藉西湖草。”两人坐在西湖边碧绿的草地上,共赏大自然美景,这是富有诗意的赏心乐事。妙在词人不作平平叙写,而是将温馨的回忆与对未来的想象“迭印”在一起,这就平添了诗的意蕴。两句既表达了友情,又扣住杭州美景来写,与上文“吴山好”、“吴蜀风流”相照应。篇末两句进而想象共饮的情景,要友人在宴会上仔细看一下,怕是自己容颜变得衰老了。这两句扣合着自身行役在外、数月未归的经历,流露出岁月流逝、羁旅劳苦的感慨。出语坦率而略带诙谐,这是真挚的友情一种自然的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