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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一醉未醒。俯鉴窥红影。万绿森相卫,西风静、不放冷。侵晓鸥梦稳。非尘境。棹月香千顷。锦机靓。
亭亭不语,多应嗔赋玉井。西湖游子,惯识雨愁烟恨。只恐吴娃暗折赠。耿耿。柔丝容易萦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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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妃香透袜冷。伫立青铜镜。玉骨清无汗,亭亭碧波千顷。云水摇扇影。炎天永。一国清凉境。晚妆靓。微酣不语,风流幽恨谁省。沙鸥少事,看到睡鸳双醒。兰棹歌遥隔浦应。催暝。藕丝萦断归艇。
当涂解印后一日,郡中置酒,呈郭功甫(fǔ)。
凌歊(xiāo)台上青青麦,姑孰堂前馀(yú)翰(hàn)墨。暂分一印管江山,稍为诸公分皂白。
江山依旧云空碧,昨日主人今日客。谁分宾主强惺(xīng)惺,问取矶头新妇石。
免去当涂太平州知州职后一天,同僚为我在郡中摆设酒席,我写下这首词送给郭功甫。
凌歊台上长满青色的麦子,姑孰堂前只留下了佳篇名章。我暂且做官隐居,稍为百姓分辨是非。
江山依旧,浮云碧天,昨天的主人今天成了客人。谁要勉强把主客分个一清二白,那就去问江边的“新妇石”吧。
参考资料:
1、唐圭璋等.宋词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537~539
2、潘伯鹰.黄庭坚词选.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
当涂:地名,今属安徽省马鞍山市。郭功甫:即郭祥正,字功甫,自号谢公山人、醉引居士、净空居士、漳南浪士等。北宋诗人。
凌歊台:又作陵歊台,位于安徽省当涂县城关镇(姑孰),在黄山塔南。姑孰堂:当涂地名。姑孰:当涂古名。翰墨,义同“笔墨”,指文辞。管江山:“吏隐”的代称,把做官作为隐居的一种手段,不以公务为念,优游江湖,怡情山林,亦官亦隐。
惺惺:此处意谓清醒、明白。新妇石:即望夫山。
该词从当涂的名胜古迹写起。开头两句概括了当涂的山川风物。缀以“青青麦”三字,引发读者“黍离麦秀”的联想。《史记·宋微子世家》写到殷商旧臣“箕子朝周,过故殷虚,感宫室毁坏,生禾黍,箕子伤之”,遂作《麦秀》之诗,诗云:“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青青麦”字面上又是用《庄子·外物》所引的逸《诗》:“青青之麦,生于陵陂。生不布施,死何含珠为?”昔时高台离宫,而此时麦苗青青,透露出世事沧桑的无限感慨。姑孰本是当涂县的古名,姑孰溪流贯其中,姑孰堂凌驾溪上,颇得山水之胜。所谓“馀翰墨”,实即感叹昔人已逝,只留下了佳篇名章。这两句寄寓了山谷宦海浮沉的无尽感慨,无论是称雄一世的帝王,还是风流倜傥的词客,都已成历史的陈迹,只有文章翰墨尚能和江山共存,垂之久远。接下来两句写出知太平州。经过迁谪的动荡磨难,忧患馀生的作者已把做官一事看得十分淡漠,所以他把此事只称为“管江山”、“分皂白”。再加上一个“暂”字,一个“稍”字,更突出了这种淡然超脱的态度。
下片开头两句概括了九日罢官的戏剧性变化,与上两句适成对照,大有物是人非之慨。“江山”承上而来,山川形胜,碧天浮云,着一“空”字,是因为“昨日主人今日客”,本来要“管江山”、“分皂白”的主人,一下子成了“诸公”的客人了!这一句集中揭示了政治生活的反常和荒廖,它运用当句对,一句之中既构成今昨主客的鲜明对比,语气斩截,强调了变化之突兀,其中有感叹、不平、讥讽、自嘲,内涵颇为丰富。最后两句则展现了作者自我解脱的感情变化。新妇石是千百年来历史的见证,阅尽了人世沧桑,但见人间的升沉荣辱都只如过眼烟云,本无须有是非彼此之分。“谁分宾主”句,看似作者劝大家无分宾主,尽欢一醉,深乃用“万物之化,终归齐一”的老庄哲学来作自我解脱。
这首词旷达超然之中发泄了牢骚不平,最后仍归结为物我齐一,表现出作者力图老庄哲学中寻求解脱的思想倾向。一个“暂”字表现出作者不以进退出处萦怀的超脱。变化的万物本来只是“道”运行中表现出的一种暂时形式,故宜随形任化,淡然自若,不入于心。但一夜突变,毕竟难堪,所以还是不免有牢骚,最后又用齐物论否定牢骚,达于解脱。
音信易传临一水,道途相去隔三州。何时樽酒同为会,无补篇章约共休。
乡思豁从归后少,贪心宜向静中收。此情惟有君知我,不羡人间万户侯。
此地吴王旧市朝,空遗衰柳日萧萧。
行人不用频回首,炀帝宫前更寂寥。
今之士子,咸诡于艺。或失则浮,或失则靡。通阐其微,瑄扬其旨。
侯执厥中,务纳于轨。
不断蝉声,无拘蝶梦,相约看花韦杜。停车访、荒庄乔木,下马叩、芜围尺五。
对虚亭、半亩莲塘,似在野、遗贤幽居遐举。有列坐名嫒,初逢秀士,把钓三家儿女。
遂踏危桥寻古路。共指点西山,烟峦清楚。感人世、流光迅羽,且对酒、狂歌醉舞。
记盍簪、高会城南,尽公子王孙,良朋仙侣。看树杪斜阳,重城欲闭,冠盖相望归去。
难谌惟帝,厥命孔赫。鉴于九有,显相有德。先宋九君,既南而微。
微不遂倾,世臣毗之。世臣之家,鄮山之下。岁时来归,旗节车马。
冯轼而趋,衮衣佩璜。其绶伊何,将相之章。雄城渠渠,黎庶如雨。
相臣戾止,耄倪咸喜。岂无公侯,孰能后昆。三相二王,国存与存。
谁其尸之,其德有始。既受多祜,又有孙子。钜海汤汤,朔风荒荒。
不沦于危,不显其光。孰云菑播,而不有穫。天将昌之,嘉徵允灼。
崇堂有庭,其左有槐。匪植而生,惟德是培。天实培之,或戕于人。
人力虽劳,其能胜天。南园膴膴,有萌期蘖。其本如达,靡有摧害。
始轧而卑,忽拔而穹。其兆斯何,宜卿宜公。明明天子,俊乂是使。
矧兹世家,王公之嗣。嗟尔君子,天休汝膺。何以占之,灵槐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