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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在空山,未觉与世殊。再来抚城郭,始悟非吾庐。
岂不有华屋,旌旗拱王都。峨冠坐清旦,百吏前走趋。
而我麋鹿姿,砖然若囚拘。忽看北山岑,突兀当坐隅。
欢言顾之笑,便欲凌崎岖。似我槿篱间,层峦俨相扶。
遥瞻不得往,起步空长吁。少年四方志,顾盼略九区。
衰慵一如此,毕愿终田闾。拙艰固应尔,岂但悲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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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声赫奕盖并凉,也解微吟锦瑟傍。
擘水取鱼湖起浪,引杯看剑坐生光。
风流别后人人忆,才器归来种种长。
不用更贪穷事业,风骚分付与沉湘。
相过贺新元,干戈且息肩。不图垂老日,还见太平年。
灰向昆明尽,春从待漏传。衣冠禾黍地,箫鼓杏花天。
灯市嬉遗老,旗亭卧醉仙。山林闻好语,天下米三钱。
天涯芳草梦,此意未应泯。独对风烟老,虚为江海人。
渔樵分落日,樱笋过残春。举世无知己,他生应逐臣。
亦是一都会,人烟不万家。声音蛮语杂,风俗鬼祠华。
兵饷资荆蜀,夷犹贡马茶。群才自经略,过客莫深嗟。
湘江斑竹枝,锦翅鹧鸪飞。
处处湘云合,郎从何处归?
这是一首乐府诗,郭茂倩《乐府诗集》卷八十《近代曲辞》收录《鹧鸪词》三首,有李益的这首和李涉的两首。李涉诗云:“湘江烟水深,沙岸隔枫林。何处鹧鸪飞,日斜斑竹阴。二女虚垂泪,三闾枉自沉。惟有鹧鸪鸟,独伤行客心。”李益与李涉在诗中都用了湘江、斑竹、鹧鸪等形象来烘托气氛,为所要表现的主题服务。可见《鹧鸪词》在内容上均是表现愁苦之情的,而且都须用“鹧鸪”的飞鸣来托物起兴。也就是说,《鹧鸪词》中少不了鹧鸪,此外鹧鸪在诗中还有切题、破题的作用。
两首诗不同之点是:李涉的《鹧鸪词》由怀古兼及游子行客之情。他充分运用联想:看到湘江水深,想到屈原的沉江自杀;看到斑竹阴阴,想到舜之二妃娥皇、女英的故事;听到鹧鸪的啼叫,触动自己羁旅的愁怀。所抒之情,并非集中于一点,而是泛咏愁情。李益的《鹧鸪词》,写一位女子对远方情郎的思念,抒情较强烈,也更集中。
李益诗中的主人公是一位生活在湘江一带的女子。诗的开头写她怀远的愁情,不是用直陈其事的方法来正面描写,而是用“兴”的手法烘托和渲染,使愁情表现得更加含蓄而有韵致。
如前两句都是用兴的手法。首句“湘江斑竹枝”又兼用典。舜之二妃娥皇、女英,为舜南巡而死,泪下沾竹。这种染上斑斑泪痕的竹子,称为“湘妃竹”,又称“斑竹”。诗中人看到湘江两岸的斑竹,自然会想到这个优美而动人的爱情传说,连类而及,勾起自己怀念情郎的愁绪。正在这时,诗中人又看到引动她愁绪的另一景物,那长着锦色羽毛的鹧鸪,振翅而飞,且飞且鸣,其声凄清愁苦,听到鹧鸪的啼叫,更加重了她的愁绪。鹧鸪喜欢相对而啼,俗谓其鸣曰“行不得也哥哥”。大凡游子、思妇,都怕听鹧鸪的啼叫。看到听到鹧鸪的飞鸣,自然会使这位思妇的愁怀,一发而不可收了。
接着诗句自然地过渡到“处处湘云合”一句,以笼罩在湘江之上的阴云,来比喻女主人公郁闷的心情。以阴云喻愁怀,这是古典诗歌中常见的艺术手法。《文镜秘府论·地·六志》引《赠别诗》曰:“离情弦上急,别曲雁边嘶,低云百种郁,垂露千行啼。”释曰:“……上见低云之郁,托愁气以合词。”《鹧鸪词》的“处处湘云合”,既是对实景的描写,又巧妙地比喻女子愁闷的心情。
诗的前三句,诗人用湘江、湘云、斑竹、鹧鸪这些景物构造出一幅有静有动的图面,把气氛烘托、渲染得相当浓烈,末句突然一转,向苍天发出“郎从何处归”的问语,使诗情显得跌宕多姿而不呆板。它写出了主人公的无可奈何的心情,我们仿佛看到她伫立湘江岸边翘首凝望的身影,感觉到她盼郎归来的急切心情,人物与周围的环境达到和谐一致,绘出了一幅湘江女子怀远图来。
这首诗清新含蓄,善用比兴,具有民歌风味。抒情手法全靠气氛的渲染与烘托,很有特点。
壳似悬匏护玉房,谁人剖玉注天浆。
有时吞却杯中兔,带得长生药气香。
去秋尚十日,轩窗夕已凉;露草黏湿萤,坏壁啼寒螿。
丈夫志四海,临书慨以慷。
白发忽如此,惟有归耕桑。
药饵且枝梧,邻曲相扶将。
岂无瓮中酒,老病不能觞。
南山有归处,岁晚柏已行。
下从吾亲游,此事岁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