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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光山色两幽深,更结新亭倚翠林。
老木参天烟漠漠,虚檐挂日影沉沉。
三年此地留乔舄,六月凉风飒楚襟。
趁取公馀急行乐,人生容易二毛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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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势揖孤峙,交柯藏伯劳。日临公馆寂,人与此轩高。
对酒屡中圣,题诗应仆骚。乔林思旧隐,咫尺听风号。
路涉湖南境,人传宗主临。江山空伴侣,天地有知心。
浩思云相隔,羁怀水共深。东流如不碍,遥寄短长吟。
与君共驾秋江鸿,鸿飞杳杳迷长空。江山过影只几许,乾坤万古浮云同。
世网萦人不得去,君还却向苍梧住。东有罗浮四百峰,岁晚梅华寄何处。
莺花画春空,骢马行利阆。
间关度鸟道,猛欲铲叠嶂。
云开蜀山高,星宿夜依傍。
望云望父母,更在星宿上。
有身愿如鸟,插羽学飞扬。
挥戈退白日,一口纷百饷。
人言肝是铁,肯换鸠作杖。
王事有期程,饮冰觉心怏。
驱车出门去,惝恍迷所向。
如逢点苍山,更上山顶望。
十二山晴花尽开,楚宫双阙对阳台。
细腰争舞君沉醉,白日秦兵天下来。
《竹枝》,是长江中游地区流行的民间曲调,词人即用它来歌咏当地的史事和传说。
“十二山晴花尽开。”“十二山”,即巫峡十二峰,在今四川巫山县东,长江北岸。其中以神女峰最为纤丽奇峭。起句点地,将风光奇丽的巫峡写得花团锦簇。而此地又不仅以风景胜,更有着古老的历史遗迹与浪漫的神话传说,于是乃于第二句“楚宫汉阙对阳台”让它们有机地联系起来。“楚宫”,是春秋战国时楚王的离宫,俗称“细腰宫”,在巫山县西北,三面皆山,南望长江。“阳台”,一名“阳云台”,在巫山来鹤峰上,南枕长江,高一百二十丈。相传战国时楚怀王曾梦与巫山神女交欢,神女临去时自称“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后来,怀王之子顷襄王也梦见过这神女。说见旧题宋玉所撰《高唐赋》和《神女赋》。此句言楚王离宫正门两侧的对称形门楼与神女出没的阳台遥遥相对,明显是影射神话传说中怀王父子与巫山神女间所发生的风流韵事,牵出了楚王荒淫好色的内容。第三句“细腰争舞君沉醉”即进一步渲染之。“细腰”,代指楚宫美人。春秋时,楚灵王以细腰为美,其臣下为了邀得灵王的宠爱,遂皆节制饮食,束紧腰带,甚至于饿得有气无力,须扶着墙壁才能站起身来。事见《墨子·兼爱》。据此推论,则楚宫中的美人自必为细腰了。美人投楚王之所好,扭动纤细的腰肢,争先翩翩起舞,而楚王也就在这欢快气氛中饮酒作乐,终至沉醉。三句层层铺垫,一笔笔勾出了一幅热闹喧天的“楚王行乐图”,其实都是在为第四句蓄势,势既蓄足,即开闸放出一库冰水,只“白日秦兵天下来”七字,就将前二十一字的歌舞升平气象收了个干干净净。据《史记·楚世家》,怀、襄二王统治时期,秦国曾多次举兵攻打楚国,其中以公元前278(顷襄王二十一年)秦将白起攻破楚国都城郢(今湖北江陵西北)、焚烧楚国先王祖坟夷陵(今湖北宜昌东南)的那一次最为惨烈。自此,楚国一蹶不振,五十余年后终于为秦国所灭。此篇结句,就形象地集中地概括了这段史实;虎视眈眈的强秦瞅准了楚王沉醉于酒色之中的机会,光天化日之下,长驱直入楚境,将这富庶而美丽的南方大国并吞了去。
其实,《高唐》、《神女》二赋是否真是宋玉所作,向来就有争议,即便真是,文学作品容许虚构,怀王、襄王父子梦交神女之事也未必属实。二王在历史上并不特别以好色著称,楚国之所以亡于秦,自有其政治、经济、军事、外交诸方面错综复杂的因素在相互作用。然而,咏史词毕竟是“词”而不是“史”,作者不必拘泥于具体的历史事实,他有权遗貌取神。大凡历代的误国、亡国之君,未有不纵欲的,好色贪杯固是一大通病。所以词人攻此一点,也算抓住了要害。
此篇在选材上,它熔铁于金,糅合正史与稗官小说,虚实相济,乃显得活泼而不拘谨。隶事时,又移花接木,叙怀、襄二王的行状而不假外求,信手拈出其祖先灵王好“细腰”的典故,给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楚君好色其来也有渐的历史暗示,手法十分机巧。不过,推究其本身的格律,它又符合于一首纯粹的七言绝句,而咏史七绝正是中晚唐作家的拿手好戏,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还不宜夸大它在咏史词发展进程中的意义。
在昔参英寮,俱承明主顾。被服纷妍姿,彯缨俪芳步。
悲哉游子情,徒以潜郎故。一为冲飙激,遂使佳期误。
入魏怅无倚,浮湘眷有慕。扬旌指敝庐,千里同归路。
再闻蟋蟀唱,两见蒹葭露。耀灵本易倾,驰运岂难度。
端居怀苦心,苦心谁与晤。但感时不然,何嗟岁云暮。
山身岂明代,涉祸固以深。
一观废兴迹,可用当所箴。
高门非昔时,乔木或遗阴。
空令吊古士,感激成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