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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人贵韶濩,海鸟眩以忧。岂不盛钟鼓,性违理自愁。
忆在田野时,终岁颇优游。食鱼出有车,夏葛冬亦裘。
弄翰不自量,著书望孔周。处身笑汲汲,视世良悠悠。
误及时君门,过缘名字求。轩冕非已好,簿书反自羞。
因欲饰所短,强为妻子谋。精神敝蹇浅,学殖谁劝修。
归卧常喟然,岁月屡以流。愧尔从军诗,气完语更遒。
岂独古人风,远与王粲俦。实为平生赏,若慰钟仪囚。
我年向四十,苍发已满头。箧中无寸书,磨灭悲蜉蝣。
念此可以惊,如何复淹留。昔买吴下田,颇闻利锄耰。
汝宦何时归,相与寻沧洲。处使有茅屋,出使有渔舟。
知命赞易篇,没身记春秋。但令文章显,不愧时俗偷。
世事非所了,咄哉无夷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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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未芳菲(fēi)杏未红,冲寒先喜笑东风。
魂飞庾(yǔ)岭春难辨,霞隔罗浮梦未通。
绿萼添妆融宝炬,缟仙扶醉跨残虹。
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芳菲:花草香美。“冲寒”句:意即“先喜(红梅)冲寒迎东风而笑”。
“魂飞”句:意思是红梅若移向大庾岭,其景色就与春天很难区别了。大庾岭即梅岭,盛植梅花。借“庾岭”点出梅花,借“春”点出色红。“霞隔”句:用隋代赵师雄游罗浮山梦见梅花化为“淡妆素服”的美人与之欢宴歌舞的故事。见《龙城录》。用“霞”喻花红。用“隔”、“未通”,因赵师雄所梦见的罗浮山梅花是淡色的,与所咏的红梅不同。
“绿萼”二句:意思是红梅似燃着红烛、添加了红妆的萼绿仙子,又如喝醉了酒在跨过赤虹的白衣仙女。绿萼,梅花绿色的称绿萼梅,这里借梅拟人,说“萼绿”,即仙女萼绿华,所以说“添妆”,与下句取喻相类。《增补事类统编·花部·梅》“萼绿仙人”注引《石湖梅谱》:“梅花纯绿者,好事者比之九嶷仙人萼绿华云。”妆,指红妆,红衣、胭脂等皆属。宝炬,指红烛。宋代范成大《梅》诗:“午枕乍醒铅粉退,晓妆初罢蜡脂融。”缟仙,原本比喻梅花。扶醉,醉须人扶。以“醉”颜点出花红。残虹,虹以赤色最显,形残时犹可见。南朝江淹《赤虹赋》:“寂火灭而山红,余形可览,残色未去。”也借以喻花红。
“看来”句:包含二义:一、花色美丽,不同寻常;二、梅花一般都是淡色的,用“岂是”来排除,是为了说红梅。
出自《红楼梦》第五十回。 《咏红梅花得“红”字》是《红楼梦》中邢岫烟所作,该诗和《咏红梅花得“梅”字》、《咏红梅花得“花”字》都出自小说第五十回。书中众人在芦雪庵联句,贾宝玉写诗“落了第”,被罚往栊翠庵折红梅花。大家又叫新来的邢岫烟、李纹、薛宝琴每人再作一首七律,按次用“红”、“梅”、“花”三字做韵。专命折得红梅的贾宝玉做一首《访妙玉乞红梅》诗。
随着封建制度日趋衰落,当时的豪门,特别是贵族人士,在精神上也日益空虚,做诗成了一种消磨时光和精力的娱乐。他们既然除了“风花雪月”之外别无可写,也就只得从限题、限韵等文字技巧方面去斗智逞能。小说中已换过几次花样,这里每人分得某字为韵,也是由来已久的一种唱和形式。描写这种诗风结习,客观上反映了当时这一阶层人物的无聊的精神状态。
从人物描绘上说,邢岫烟、李纹、薛宝琴都是初出场的角色,应该有些渲染。但她们刚到贾府,与众姊妹联句作诗不应喧宾夺主,所以芦雪庵联句除薛宝琴所作尚多外,仍只突出史湘云。众人接着要她们再赋红梅诗,是作者的补笔,借此机会对她们的身份特点再作一些提示,而且是通过诗句来暗示的。作者曾借王熙凤的眼光介绍邢岫烟虽“家贫命苦”,“竟不像邢夫人及他的父母一样,却是个极温厚可疼的人”(《红楼梦》第四十九回)。她的诗中红梅冲寒而放,与春花难辨,虽处冰雪之中而颜色不同寻常,隐约地包含着这些意思。
杏火烧空泼眼明,游人荡桨渌芜城。山歌惯习吴歈调,水戏终含楚些声。
草满池塘春涨浅,燕归帘幕午风轻。踏青旧约谁能问,已喜年来粥有饧。
晓露飞初湿,春苗剪又生。静怜千叶瘦,幽喜一峰横。
郁郁明人眼,青青异物情。安期如可待,吾亦扫黄精。
借君图画写侬诗,各种情天各样辞。亦有天台同梦处,杀花声里咒相思。
兜率降生,双林示灭。
掘地讨天,虚空钉橛。
四十九年,播土扬尘。
三百余会,纳尽败缺。
尽力布网张罗,未免唤龟作鳖。
末后拘尸城畔,槨示双趺。
旁人冷眼,看来大借弄巧成拙。
覆以洁白茅,环以琅玕竹。天籁旁鼓笙,月沼对铺玉。
借问清坐翁,此外更何欲。笑指博山炉,香飞柏子绿。
卿相一岁俸,寒儒一生费。
人爵固不同,天爵何尝匮。
不有霜与雪,安知松与桂。
虽无官自高,岂无道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