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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峰点寥廓,霄汉疑可梯。
玉水环城阴,滟滟方拍堤。
层台擅二美,吾策时一携。
何当蜡我屐,更欲照以犀。
尘劳不相赦,竟类穷途迷。
吾生麋鹿尔,不羡驾略骊。
向来丘壑怀,语发人所诋。
长安黑头公,玉勒朝金闺。
山林出戏言,广已无端倪。
谁收遮日手,归把耕雨犁。
纷纷尘土中,等是舞瓮鸡。
颇闻山水间,幽子饭藿藜。
行当践此语,绝境同攀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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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华胥日又曛,晚来愁绪乱纷纷。角声对起重城近,吹动灵山万叠云。
夜热依然午热同,开门小立月明中。
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是风。
夏天的中午,天气炎热,想不到夜晚还是那么热。打开门,到月光下去站一会儿吧。
这时,远处的竹林和树丛里,传来一声声虫子的鸣叫,一阵阵清凉的感觉也迎面飘来。可是,这并不是风,或许就是大自然宁静的凉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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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凉”,即觅凉、取凉。较之“觅”和“取”,“追”更能表现对“凉”的渴求,杜甫“忆昔好追凉,故绕池边树”(《羌村三首》其二)诗意可见。但这首诗在艺术处理上却有其独到之处:它撇开了暑热难耐的感受,而仅就“追凉”着墨,以淡淡的几笔,勾勒出一幅夏夜追凉图,其中有皎洁的月光,有浓密的树荫,有婆娑的竹林,有悦耳的虫吟,以及作者悄然伫立的身影。
首句貌似平直,其实也有一层曲折:中午时分,烈日暴晒,是一天中最为酷热的时刻,而今,“夜热”竟然与“午热”相仿佛,则“夜热”之甚,可想而知。唯其如此,才引出次句诗人月下独立的形象。“开门”,点出作者原在室内。或许他本已就寝,而因夜里天热的缘故,辗转反侧难以入梦,迫于无奈才出门纳凉。而“明月”,则点出正值“月华皎洁”的三五之夜。这样,作者“独立”的目的,应该说是“追凉”与“赏月”兼而有之,追凉可得体肤之适,赏月则可得精神之快,难怪他要独立不移、执着若此了。
第三句是对周围环境的点染:竹林深深,树荫密密,虫鸣唧唧。“竹深树密”,见其清幽;“虫鸣”,则见其静谧——唯其静谧,“虫鸣”之声才能清晰入耳。诗人置身其间,凉意顿生,于是又引出结句“时有微凉不是风”,这一真切、细微的体验。“不是风”,点明所谓凉意,不过是夜深气清,静中生凉而已,并非夜风送爽。范成大《六月七日夜起坐殿取凉》诗亦云:“风从何处来?殿阁微凉生。桂旗俨不动,藻井森上征。”虽设问风从何来,但既然桂旗不动,可见非真有风,殿阁之“微凉”不过因静而生。人们通常说“心静自凉”,其理相若。因此,范诗实可与这首诗参读。
显然静中生凉正是作者所要表现的意趣,但这一意趣并未直接点明。如果没有“不是风”三字,读者很可能将“凉”与“风”联系在一起。陈衍《石遗室诗话》早就指出:“若将末三字掩了,必猜是说甚么风矣,岂知其不是哉。”然而,这首诗的妙处恰恰也就在这里。作者故意直到最后,才将微露其本意的线索交给读者——既然明言“不是风”,善于神会的读者自当想到静与凉之间的因果关系;随即又当想到,前面出现的月光、竹林、树荫、虫鸣,都只是为揭示静中生凉之理所作的铺垫。这样,自然要比直截了当地道出本意更有诗味。大概这就是《石遗室诗话》所称道的“浅意深一层说,直意曲一层说”的旨趣。
峰西频倚杖,一上一徘徊。筋力今如此,馀生能几来。
彼苍诚有感,积雨喜全开。十日松间坐,涛声总是哀。
难觅围香醉玉仙,短灯油冻梗孤眠。清河坊里灯宵月,负却东风已两年。
梦断金炉不暖,春到樱桃小苑。惊起双燕飞,斜倚栏干昼短。
人远,人远,心被东风吹软。
宦路相逢一笑休,共知身世两虚舟。楚材有用谁青眼,赵将无功枉白头。
会见姓名通北阙,何妨风韵冠南州。求田接武如凫鹥,只欠元龙百尺楼。
暮年初仕涂,暇日但书策。儒生馀气习,笔端事挥斥。
政学两疏缪,篇章稍沉溺。楚东会诗豪,酬唱奏金石。
逢场争出奇,遇险或遭厄。忽溯三峡流,遥经数州驿。
庐山看未足,巫峰过尤惜。西郊祠卧龙,东屯吊诗伯。
飞飞犹倦鸟,秋风送归翮。同行得嘉友,鏖战交锋镝。
弛檐白蘋洲,天日去咫尺。忠谊怀鲁公,霸业悲项籍。
奉诏还故乡,齿落肌瘦瘠。涕泗拜松楸,荒芜剪荆棘。
心期乐田里,誓不绾铜墨。橐虽无陆金,归幸全赵璧。
陛下忽误恩,泉南又分职。入闽如入蜀,枯肠复冥索。
腰缘病减围,发为悲添白。风仰秦君高,节慕姜相直。
恶语谁流传,同僚误刊刻。吾乡老先生,吏事以儒饰。
新篇似庭燎,远寄箴我癖。把酒欲细论,何时再沿檄。
阳春七十首,老艳万丈射。招邀屈原魂,收召子厚魄。
惊开老病眼,喜见墨妙迹。愿公倡斯文,用夏变蛮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