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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去心情,乐在故园生处。客愁如隋堤乱絮。秋岚照水度黄衣,微雨。记篷窗、旧年吴楚。飘萧鬓绿,日日西风吹去。梦频频、萧闲风土。橙黄蟹紫醉琴书,容与。向他年、尚堪接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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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
何草不玄?何人不矜(guān)?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匪兕(sì)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有芃(péng)者狐,率彼幽草。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什么草儿不枯黄,什么日子不奔忙。什么人哪不从征,往来经营走四方。
什么草儿不黑腐,什么人哪似鳏夫。可悲我等出征者,不被当人如尘土。
既非野牛又非虎,穿行旷野不停步。可悲我等出征者,白天黑夜都忙碌。
野地狐狸毛蓬松,往来出没深草丛。役车高高载征人,驰行在那大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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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行。此指行军,出征。将:出征。
玄:发黑腐烂。矜:通“鳏”,无妻者。征夫离家,等于无妻。
兕:野牛。率:沿着。
芃:兽毛蓬松。栈:役车高高的样子。周道:大道。
全诗以一征人口吻凄凄惨惨道来,别有一份无奈中的苦楚。一、二两章以“何草不黄”、“何草不玄”比兴征人无日不在行役之中,似乎“经营四方”已是征夫的宿定命运。既然草木注定要黄、要玄,那么征人也就注定要走下去。统帅者丝毫没有想到:草黄草玄乃物之必然本性,而人却不是为行役而生于世,人非草木,当不能以草木视之。而一句“何人不将”,又把这一人为的宿命扩展到整个社会。可见,此诗所写绝不是“念吾一身,飘然旷野”的个人悲剧,而是“碛里征人三十万”(唐李益《从军北征》)的社会悲剧。这是一轮旷日持久而又殃及全民的大兵役,家与国在征人眼里只是连天的衰草与无息的奔波。
因此,三、四两章作者发出了久压心底的怨怼:我们不是野牛、老虎,更不是那越林穿莽的狐狸,为何却与这些野兽一样长年在旷野、幽草中度日?难道我们生来就与野兽同命?别忘了,我们也是人!
不过,怨终归是怨,命如草芥,生同禽兽的征夫们并没有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他们注定要在征途中结束自己的一生。他们之所以过着非人的行役生活是因为在统治者眼中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战争的工具而已。所以,怨的结局仍然是“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这种毫无希望、无从改变的痛苦泣诉,深得风诗之旨,最大限度地展示了征人的悲苦,故清方玉润慨道:“盖怨之至也!周衰至此,其亡岂能久待?编诗者以此奠《小雅》之终,亦《易》卦纯阴之象。”(《诗经原始》)一首如泣如诉的征人小诗,后人看到的却是周室的灭亡,这也许是“用兵不息”者万万没有想到的。
此诗的后两章很善于借景寄情,方玉润云:“纯是一种阴幽荒凉景象,写来可畏。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诗境至此,穷仄极矣。”(同上)诚哉斯言。
江城开岁风雨频,闭閤不出俄经旬。忽逢国艳带卯酒,坐觉天地无馀春。
芳敷正当晨露重,盛丽欲擅年华新。数株攲斜傍山驿,一簇深浅临烟津。
徘徊跋马不忍去,只恐飘堕随车尘。念当载酒醉花下,破晓啼莺先唤人。
近看分明远欲无,水天空阔好江湖。
幸然不入虞人眼,又被间中画作图。
仙山如画染烟岚,暂得登临结韦衫。古径寒香梅绽雪,飞空灵籁瀑穿岩。
一枝渺渺穷云窦,五色荧荧发石函。长路盘桓归已晚,满天霜月照松杉。
梧桐叶彫辘轳井,万籁不动秋宵永。金杯泻酒滟十分,酒里华星寒炯炯。
须臾蟾蜍弄清影,恍然不是人间景。金波淡荡桂树横,孤在玻璃千万顷。
玻璃无限月光冷,澒洞一色无纤颖。清风䬃䬃四坐来,吹入义黄醉中境。
醉中起歌歌月光,月光不语空自凉。月光无情本无恨,何事对我空茫茫。
我醉只知今夜月,不是人间世人月。一杯美酒蘸清光,常与边生旧交结。
亦不知天地宽与窄,人事乐与哀。仰看孤月一片白,玉露泥泥从空来。
直须卧此待鸡唱,身外万事徒悠哉。
蒙茸织出纬萧工,不羡芦花飏碧空。秋水双扉寒浸月,白云一桁细筛风。
携来雪影光明界,照见霜花冷淡中。自是诗人潇洒处,白鸥乡作主人翁。
学道犹疑隔两尘,仙葩采遍万山春。丹崖翠壁清高地,野服黄冠自在人。
跨海未骑千岁鹤,烧丹还养百年身。知君亦有求仙意,群玉峰头日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