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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毡作帽黑药靴,进退飒飒生风沙。胡歌胡舞胡两跪,问胡何为乃至此。
象胡之人假为之,朱颜的皪秀两眉。手操弓矢仰视天,如见飞雁驰平川。
主称此乐直万钱,坐客竞饮黄金船。世人见识无百年,追欢收快贵目前。
当时披发祭于野,自非辛有谁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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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苍云绀(gàn)宇峥(zhēng)嵘(róng),有听法神龙,渡水胡僧。人立冰壶,诗留玉带,塔语金铃。摇碎月中流树影,撼(hàn)崩崖半夜江声。误汲(jí)南冷,笑杀吴侬(nóng),不记茶经。
高高的佛寺横空出世,直与浓云相傍。这里曾有神龙幻形前来听讲,还有从远道渡江到此的西域和尚。游人置身于玉洁冰清的世界之中,忆起东坡留下玉带和诗篇的佳话,听那寺塔的金铃阵阵作响。树影出现于长江的江心,摇碎了波面的月光。夜半的江涛,隆隆地震撼着崩坏的崖壁,势不可挡。昔时曾有军士拿江岸水冒充南泠水的情况,可笑如今的吴人,早已把《茶经》遗忘。
参考资料:
1、本书编委会编.元明清散曲观止:学林出版社,2015.08:第70页
金山寺:又名龙游寺、江天寺,在镇江长江中的金山上(金山至清代方与南岸毗连)。绀宇:佛寺,佛寺多以绀色琉璃作屋顶。听法神龙:北宋庆历间金山寺毁于火,寺僧瑞新发誓重建。相传有神龙化为人形前来听法,显身潜入金山下的龙潭,寺僧因得布施钱百万。冰壶:喻洁净的世界。误汲南泠:唐陆羽精于茶事,世称茶神。南泠,一作南零,在镇江附近的长江中心,陆羽品其水质为天下第七,《煎茶水记》则品为第一。吴侬:吴人。《茶经》:陆羽论茶的经典著作。
小令入手擒题,以三句写出了金山寺宏伟的外观与富有宗教色彩的精神内质。“苍云”是实景,又暗用《宝雨经》“乘苍云来诣佛所”的佛教语言;“听法神龙”、“渡水胡僧”,则呈示了寺内的宗教气氛与巨大的感召力。龙、僧对举,当是受唐张祜《题润州金山寺》“僧归夜船月,龙出晓堂云”名联的启示,但在曲中更见形象。以下三句鼎足对,则度入了“游金山寺”的“游”。尽管与作者形象直接关联的仅出“人立冰壶”一句,但“诗留”、“塔语”,也间接反映出诗人观景、怀古乃至诗兴遄发的景象。而此三句中,又进一步表现了金山寺的风物特色与文化内涵。这一切都从“风神”落笔,自觉气象不凡。
“摇碎月”一联为细染,对象为“树影”与“江声”。值得注意的是,诗人的写景突破了时间的限制,将眼前的实像都转移至夜间表现,这是为了取得更为完美、典型的艺术形象效果。从前文的“苍云”、“冰壶”来看,作者的游览已近黄昏,这就为他进一步驰骋想象提供了条件。树影中流、江声撼崖,置于夜半“碎月”之中,更添一种苍莽悲郁的风调。作者的襟怀茫远、心潮澎湃,也于此间反映了出来。
末三句的“误汲南泠”云云,看似无端,实为眺望南岸所见景观的联想。时值黄昏,南岸人家汲水回家,一片熙熙攘攘的生活情景。他们的“汲水”是为了应付日常的需要,自然“不记《茶经》”,曲中的这一笔便点出了这一实质。然而,金山寺的游览却激起了诗人的无穷雅兴,所以要“笑煞吴侬”了。这三句巧妙地借用典故,为这快游的满足心态画上了句号。
由此可见,借景见情、借物象见游兴,是该曲在内容表现上的特色。而为了达到这样的效果,全曲锤炼字句,尤以活用典故、成句见长。这种活用,又表现在虚实相兼上。所谓实,即属于本地风光,如“听法神龙”、“诗留玉带”、“中流树影”、“误汲南泠”,其故实在注释中已予解释。所谓虚,即典故虽非金山寺所自有,而其意蕴却有助于实景的印证。如“渡水胡僧”,令人联想起达摩一苇渡江、杯渡和尚借杯渡水的宗教故事;“塔语金铃”,令人联想到《晋事·佛图澄传》中佛图澄闻塔铃而知寓意的典故。这一切,都有助于烘染金山寺作为释教胜地的氛围和气象。
书床斜傍竹溪虚,千古风流梦寐俱。汉祖每资萧相国,齐人多赖管夷吾。
林丛月落狐狸啸,水国天寒雁鹜呼。岁暮故人寥落甚,抱琴祇欲赋归欤。
香厨流瀑布,独院锁孤峰。绀发青螺长,文茵紫豹重。
卵枯皆化燕,蜜老却成蜂。明月留人宿,秋声夜著松。
自古官刑在,如何只用蒲。贤哉知道者,陋矣执鞭乎。
草草存笞责,拳拳爱体肤。教非刑可比,耻患免而无。
舜扑书徒识,秦敲惨自愚。悲因挞黎庶,适意与宽俱。
一雨如膏五日泥,长烟不散草萋萋。殷勤分付墙边柳,为捣流莺自在啼。
登天骑白龙,走山跨猛虎。
叱咤风云生,精神四飞舞。
大人处世当与神物游,
顾彼豚犬诸儿安足伍!
不见项羽酣呼钜鹿战,
刘秀雷震昆阳鼓,
年约二十余,而能兴汉楚;
杀人莫敢当,万世钦英武。
愧我年二七,于世尚无补。
空负时局忧,无策驱胡虏。
所幸在风尘,志气终不腐。
每闻鼓鼙声,心思辄震怒。
其奈势力孤,群才不为助。
因之泛东海,冀得壮士辅。
清诏名高下紫宸,异方初喜见王人。二年辇毂辞家远,万里岷峨入眼新。
使者登车争揽辔,君王问俗颇忧民。翰林劝酒非无意,知向明光作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