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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以静而虚,眼以动而应。
心如明月悬太空,眼如当户挂清镜。
月光不受微云干,镜光或为尘土暝。
学问之道贵澄源,源之既澄流自正。
但令心体常如月体明,寒风暑暄岂能为我病。
吾友平生读书眼,炯然不与事物竞。
外圜偶被轻埃薄,灵府不摇中自定。
杜门息交逾三旬,强本胜邪在一静。
昨日扶杖过我蜗角庐,共谈壁上先天内外图。
穷探羲孔象中意,不与异说论悬殊。
高谈亹亹竟日暮,晴光滟滟生清矑。
夜归不烦炬火照,入门索观细字书。
晨兴宿雾尽扫却,银海烂烂可以贯碧虚。
神耶天耶孰能诘,心耶眼耶万变同一枢。
里人共传先生有良剂,争持病目求我涤懵眯。
先生无药亦无方,请将心来为君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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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舆随意出衡门,日已沉山野未昏。
小市丛祠湖上路,短垣高柳埭西村。
麦苗极目无闲土,塘水平堤失旧痕。
明诏裕民闻屡下,老农何以报君恩?
相送出江浔,泪下沾衣襟。何用叙离别,临歧赠好音。
敬通才如此,君山学复深。明哲遂无赏,文花空见沈。
古来非一日,无事更劳心。
紫薇异众木,名与星垣同。应是天上花,偶然落尘中。
艳色丽朝日,繁香散清风。㛹娟虽自喜,幽寂逝将终。
主人谪仙籍,浩歌沧浪翁。卜居抗静节,搴秀怜芳丛。
猗狔庭中华,固为悦已容。如何又将去,含意默忡忡。
青苔侵履綦,摇落知岁穷。独赖君子德,庶几甘棠封。
近得琶塘使,新诗手自开。汪洋桃叶渡,摇荡菊花杯。
岁月兵常满,乾坤老不才。病来消瘦尽,心死着寒灰。
江汉纪南服,衡庐奠朱方。河山阻襟带,表里望荆湘。
列雉郁参错,树羽尽飞扬。风清彭蠡濑,云起昭丘阳。
帝子握龙节,磐石荒楚疆。中天抗瑶榭,倒景垂虹梁。
鸣銮谢千载,遗构想灵光。夫君勚王事,流览恣方羊。
霜凄百卉素,日落千山苍。悼古志惝恍,遭时气腾骧。
北首睇辰极,东指穷扶桑。伏槛藐寰宇,观风歌吉祥。
言归报明主,端笏拱岩廊。
情深意真。眉长鬓(bìn)青。小楼明月调筝(zhēng)。写春风数声。
思君忆君。魂牵梦萦(yíng)。翠销香暖云屏。更那堪酒醒。
她情调高雅意真切,眉毛修长双鬓黑。小楼中,明月下,玉手弄筝声清冽,铿锵几声惊四座,犹如春风拂面令人悦。
我想君念君在心深处,梦绕魂牵难了结。思念之苦肠欲断,眉黛消退屏风暗,醉时想你已如此,酒醒之后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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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春风数声:在春风中弹奏一曲表达思念的曲子。
翠销:指醒来时娥眉上的青绿颜色已渐消退。云屏:屏风上以云母石等物镶嵌,洁白如银,又称银屏。
自辛稼轩始,豪放词异军突起,与婉约词并称大宗。但这两种词风并非对立,而能兼容,特别是一些辛派词人仍能于豪放中见其婉约,词的委婉细腻的特质并未消失。在刘过的《龙洲词》中,那些长调颇受稼轩词的影响,豪放狂逸是其主导风格。而大部分小令却写得宛转有度,深沉多情,仍旧保持了婉约词的基本特征。这首《醉太平》便是一例。词的上阕写女子弹筝,下阕写女子对情人的萦念。题材虽不离艳情,但却能一洗绮罗香泽之态,以白描的手法刻画人物、描写环境、抒发感情。这一点既不同于花间词的剪江刻翠,也有异于南宋词坛上姜夔、吴文英那种刻意求工,表现出它自己特有的风格。
词的主旨在于相思忆别。上阕为下阕作了铺垫,下阕是上阕的发展和深化。起首二句从内心和外貌两个方面刻画女子的形象:她的感情非常深挚,她的思想非常真诚。不但品德好,仪容也很美。仅仅“眉长鬓青”四字,便把她美丽的容貌刻画出来。古代女子以长眉为美。这里仅以寥寥四字,便如电影中的特写镜头,把人物的主要特征——两道修眉,一头秀发,非常鲜明地展现在读者面前。它没有浓墨重涂,而只是象素描一般,几笔勾勒,便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小楼”二句,写环境,写动作。在唐宋词中,凡称小楼,或指佳人独处的妆楼,或指文人孤栖的寓所。因此长期以来小楼在读者的心目中成为一种诗化的意象。这里的小楼,是指女子的妆楼。此刻一轮明月,照进小楼,如此良夜,这位女子弹起秦筝,清音缭绕,令人陶醉。词人没有也不可能在小词中像韩愈《听颖师弹琴》、白居易《琵琶行》那样,以众多的比喻形容音乐的美妙动听,而只是用“春风”二字概括出筝声的神韵。这声音好似春风,它荡漾于小楼,使楼内充满温馨;它萦回于女子的心房,使她情意绵绵。此处的“写”字,用语极其工妙,它既生动地表现出了筝声意境和神韵,又暗示了女子的灵心慧性,表现力极强,可谓千锤百炼,妙手偶得。下阕又陡转笔势,将沉浸在甜蜜中的回忆拉回到寂寞相思的无情现实。“思君忆君,魂牵梦萦”,也是用白描手法,纯系口语白话,然又归于醇雅。用语极其工丽,但其艺术效果却不如这里来得好。原因何在?就在简炼明确如从口出,因而入人最易,感人也深。倘加以状语、定语,再间以典故,丽则丽矣,工则工矣,但读后需费一番思索。此则白描一大好处也。“翠销”句谓由于分别已久,室内画屏彩色已渐渐销退,暖香已渐渐减少。简单六个字,把眼前与往日、环境与内心高度地浓缩在一起,可谓高度凝炼简洁!都充满了不胜今昔之感,物犹如此,人何以堪?“更那堪酒醒”,暗示这位女子曾经以酒浇愁,想在醉乡中解脱相思的困扰。酒醒以后,离愁重新袭来,更觉不堪。所谓“举杯销愁愁更愁”也,也大有“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柳永《雨霖铃》)的境界。“更那堪”三字,道尽个中况味,亦白描之特点也。
我道非生灭,天时自去来。
交亲常在席,醪酒不空罍。
默坐唯听水,閒行忽见梅。
何人同此适,君意亦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