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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产存郑校,僖公修泮宫。
彼皆在其位,夫岂难为功。
是邦学政久坠地,过者千百但吁忾。
有美君子逢掖生,无位乃能行其志。
手披荆榛植栋宇,春秋祠事廼有所。
衮章巍巍耀城阙,黉舍煌煌列笾俎。
尔来几及一星周,欲绪前功谁与主。
治中别驾我辈人,惟君复能赞其成。
大厦聿新来众隽,讲席备设招诸生。
众人所迂君所急,胸次抱负谁能识。
后先几年惟一心,兴颓举废多其力。
我来是邦知君久,负荷万钧绰其有。
更从兴学知君深,少觇用世经纶手。
君不见新甫之柏徂徕松,可栋可楹皆在雪霜后。
愿培远业待时需,令名与学千载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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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满苹洲。绣阁银屏一夜秋。当日袜尘何处去,溪楼。怎对烟波不泪流。
天际目归舟。浪卷涛翻一叶浮。也似我侬魂不定,悠悠。宋玉方悲庾信愁。
此词在时下流行的不少宋词读本中皆未得一立足之地,足见人们对它的冷淡。大约人们还是喜爱陈亮“二十五弦多少恨,算世间哪有平分月”,“正好长驱,不须反顾,寻取中流誓”一类的慷慨激昂之词,及读这首《南乡子》,不免觉得气软无力,以为失了所谓“龙川本色”。其实不是这样。
初读之下,《南乡子》是一首怀人之小令。打头两句既点明了时令,又写出了主人公的孤独。“当日袜尘何处去”,古人习用“凌步微波,罗袜生尘”来形容体态、脚步的轻盈,由此可以想象得出相思之人与所思之人曾有过花前月下、并肩芳径的美好时光。然而徒留下温馨的回忆而已,眼前人却空居绣阁银屏之中,独以风声雨声为伴,面对千里烟波,不禁潸然泪下。
过片紧承上片的“烟波”,用“浪卷涛翻”中的悠悠一叶扁舟来形容自己的心魂不定,信手拈来,寓情其中,十分贴切。怀人之苦,至此极矣,词人却又突然落下一句:“宋玉方悲庾信愁!”宋玉曾作《九辩》,其中最著名的句子是:“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零落而变衰。”自此之后,“悲秋”成为文人笔下不断重复的主题。庾信是北朝诗人,其著名的作品有《拟咏怀》二十七首和《哀江南赋》等,其中也有“摇落秋为气,凄凉多怨情”之句。从表面看来,“宋玉方悲庾信愁”只是照应了上片的“绣阁银屏一夜秋”,仍是以环境的萧瑟衬托主人公心中的凄苦而已。但分析作品有时不可不“知人论世”,结合作者当时的政治形势及其生平志业和创作倾向来考察,词人这里用宋玉、庾信之典是有深意在的。宋玉《九辩》所抒发的主要是自己落拓不偶的悲愁和不平,以及对妒害贤良的奸谗小人的憎恶。“岂不郁陶而思君兮?君之门以九重。”这就是宋玉之悲。而庾信之愁在“乡关之思”,则是不待言的。更值得注意的是,庾信《拟咏怀》第十一首以“摇落秋为气”打头,结局为:“眼前一杯酒,谁论身后名。”感慨自己故国(南朝梁)君臣只顾眼前享乐而无后虑之忧。由此看来,陈亮以宋玉、庾信来形容自己的悲愁,绝不仅仅是悲秋怀人,而是怀念着被金人占领的北国大地,渴望朝廷扫除奸邪,改变苟安的现状,早图恢复。这样,“浪卷涛翻”云云,也就可以形容词人那一颗忧国忧民的爱国之心的跳动了。
作家有时候确实是落笔不由初衷的。即使陈亮写《南乡子》之初是想表达怀人之情,那也并不影响他平日所最关心的事情、所念念不忘的思想感情在写作过程中突然爆发出来。
霜叶停飞,冰鱼初跃,梅花犹闷芳丛。剪酥装玉,应为费天工。争奈江南驿使,征鞍待、一朵香浓。凭谁报,冰肌仙子,闻早驾飞龙。溶溶。春意动,寒姿未展,终愧群红。与斩新来上,开伴长松。要看黄昏庭院,横斜映、霜月朦胧。兰堂畔,巡檐索笑,谁羡杜陵翁。
山中风景绿阴时,但得閒行莫恨迟。啼鸟犹能知劝酒,馀花应是待题诗。
且将尽日酬登览,况值频年在乱离。晴雨明朝那可定,故人何用预相期。
窄阑逢处不抬头,脸晕犹呈灭烛羞。翻忆未成欢爱日,一番相见一回眸。
二月春宫折杏花,垂梢繁蕊闹交加。折来已觉柔枝重,插向搔头宝髻斜。
杨柳东风,海棠春雨。清愁冉冉无来处。曲径惊飞峡蝶丛,回塘冻湿鸳鸯侣。
舞彻霓裳,歌残金缕。蘼芜白芷愁烟渚。不识阳台梦里云,试听华表归来语。
何处被花恼不彻,嬉春最好是湖边。不须东家借骑马,自可西津买蹋船。
燕子绕林红雨乱,凫雏冲岸浪花圆。段家桥头猩色酒,重典春衣沽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