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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笑山涛,非隐复非吏。今更欲似之,颠瞑老将至。
羡君负清识,于世寡所求。能从魏阙下,径取江湖游。
扁舟驾长风,千里破高浪。倚樯一清啸,佚气横云上。
醲碧箬下酒,红鳞苕溪鱼。綵衣起为寿,此乐天下无。
谁不慕轩冕,顾多困朝市。人生难自谐,禄仕当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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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
相见何事,长言共保能终始。断鸿沉鲤。尺素书难寄。
剑气箫心,一例销磨矣。雕虫技。壮怀无俚。未改当年耳。
惟别见交情,而今以貌标。古人意中期,伊何外所矫。
少小怀素心,壮游独踽佻。肝胆乍披君,此义日相皦。
审君悉愚诚,微尚无弗昭。恺沐仁风驰,应惭莫之佋。
逐寇扫千妖,赈饥生万殍。凡此持两端,口碑人意表。
余也日追随,鲜敢非公扰。言笑借诗文,酣呼穆清醥。
有时共唏嘘,忧时同悄悄。每忆雨风夕,连吟促鸡晓。
俄然成此别,缅绪曷能藐。此别况复秋,祖道寒烟绕。
霓骖遂莫攀,日与帝乡绕。颜色榕江留,归梦湖心杳。
征云逐长安,皇路日缥缈。行矣慎纶经,勋节咸兹肇。
赠君徒以言,羞为今人眺。空馀千古心,离月今宵皎。
古帝南巡事已非,土阶茅屋尚依依。夜深月底吹箫去,度得云门一曲归。
群峦马上俯崔嵬,海色遥临睥睨回。
万里职方周地尽,千秋风气汉时开。
危峰春晚常吹雪,急峡天晴忽起雷。
闻道粤南犹列戍,将军谁是伏波才。
十亩馀芦苇,新秋看雪霜。世人谁到此,尘念自应忘。
斜日风收钓,深秋雨信梁。不知双阙下,何以谓轩裳。
野店桃花万树低,春光多在画桥西。
幽人自得寻芳兴,马背诗成路欲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