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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第男儿未足夸,喜传衣钵振吾家。
大廷好上千言对,要使声名播迩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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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田家本业农,偶然两世到蟾宫。
书生天幸有如此,岂复更忧吾道穷。
经术传家几缙绅,孙吴决策旧无人。
上将用武方留意,汝始程能遂发身。
伫展六韬登上第,更资三釜及偏亲。
两科自此增双美,何患衰宗不再振。
湖心一凸起金峦,举目浑如甑底看。
偃月苍松多少松,敲风翠竹两三竿。
石头苔藓痕常湿,叶底杨梅味带酸。
谁学林君来结屋,风光应不让孤山。
雨从四月晦,数日尚愆晴。润与黄梅并,寒侵白苧生。
断烟迷竹色,悬溜杂鸡鸣。莫自嫌行潦,东郊久待耕。
且莫歌,远别离,别离恋恋儿女悲。
又莫歌,长相思,相思悬悬天一涯。
君今参政晋藩去,何乃慷慨增吁戏。
忆昔混沌初,元气未破时。
动变隐其象,用舍凭何施。
自从开辟显朕兆,阴阳进退争雄雌。
有时贾谊去作长沙傅,有时吕尚来作周王师。
一得一失古来有,往往虚占梦刍狗。
青天白日风雨来,泥窍啁啁蟪蛄吼。
欲洗胸中万古愁,岂在区区一杯酒。
酒杯不暖东风寒,锦袍乱扑沙成团。
杨花着地卷春去,立马四顾天漫漫。
君不见伊皋与益稷,回乾转坤在顷刻。
五云高护黄金台,行色匆匆留不得。
断不是鸱鸮逐凤凰,亦不是苍蝇污白璧。
献纳之官合峻升,空使傍人惜颜色。
请君停鞭听我歌,歌声欲尽愁转多。
太行西来碧嵯峨,黄河万里奔洪波。
呼儿缄辞送君去,极目浮云奈尔何。
莫将画竹论难易,刚道繁难简更难。
君看萧(xiāo)萧只数叶,满堂风雨不胜(shēng)寒。
不要随意地谈论画竹的难与易,应该说工笔不易写意更加难。
您看他萧疏地涂下几片竹叶,便渲染出满堂风雨寒气凛然。
参考资料:
1、黄士吉.历代哲理诗巡礼:国际炎黄文化出版社,2011.08:352
2、京师联教育科学研究所.古典诗歌基本解读古诗观止17明诗词观止(上册):人民武警出版社,2002.10:104
柯敬仲:名九思,号丹丘生,元代台州人。著名书画家,博学能诗文,长于画山水、人物、花卉,尤以墨竹为佳。著有《竹谱》一书。【2】 刚:偏要。
萧萧:稀疏的样子。不胜:禁不起。寒:寒冷。
《柯敬仲墨竹》首联以议论出之,谈画竹的难易繁简。诗人在此称赞柯氏墨竹之“简”。笔简,脱去形似的画风,力追写意,更能实现其气逸、其格高,这是文人画所追求的美学境界。“莫将画竹论难易”,开口就劝人不要轻率谈论画竹难易这回事,因为其中道理深沉,作者是针对识见肤浅者而言的,也是针对他自己过去的认识而言的,所以此句的“莫将”,也有心商口度的意味。“刚道繁难简更难”,这句中有两个分句,一个“刚道繁难”即硬要说繁难,因为“繁难”是简单的道理,所以才一口咬定,实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二是“简更难”,尽翻前四字之案,“简更难”是不合于习惯看法的,但它包含更深刻的道理。所以第二句中有一个波澜跌宕,令人耳目一新。
前二句皆议论,而后两句则是为前两句寻找的艺术个案证明,诗人将目光投到画面上来,通过对具体画境和观画的感受的描述,生动展现画家所创造出来的境界,给第二句的说理以形象的论证。“君看萧萧只数叶,满堂风雨不胜寒”其实也是对眼前柯九思所画的墨竹图而作出的高度称赞。艺术创作并不在写繁还是写简,关键在于它是否能生动传神,让人感到真境逼人。柯九思所画竹,萧萧数叶之间却能产生风雨飘飒、寒气袭人的艺术效果,可见简便非易,数叶的竹虽简,但却是以虚写实,取得了形简而意远的艺术成就。数叶之竹,其神态却具备天下风雨飒然而至的意蕴,文人画之神妙尽在画笔间。这里的说理因具体生动的例证而变得十分有力。
从艺术手法上,“”起码由视觉沟通了两重的通感:一是作用于听觉,一幅画居然能产生满堂风雨的感觉。这是耳朵发生错觉,可见画的简而妙;二是作用于肤觉,一幅画居然又产生了降温的感觉,这是生理上另一错觉,再见画的简而妙。从炼句上看,通常形容“只数叶”,用“寥寥”也合律。而诗人却用了“萧萧”,这就不但绘形,而且绘声。这是风吹竹叶、雨打竹叶之声,于是三、四两句就浑然一体了。如换着“寥寥”,也能过得去,但过得去并不就佳妙。从语气上看,用了“君看”二字,与首句“莫将”云,皆属第二人称的写法,像是谈心对话。
这首小诗既是评论柯氏的墨竹,也探讨了艺术的真谛,意象与画论结合,诗情与哲理交融。巧妙的做到了诗意与画论的结合。诗人以简笔写意赞画家的简笔写意,诗画相得相彰。前两句是借观柯九思的墨竹图而发议论,专门拈出了画竹的难易繁简问题,表达了诗人对文人画尚意崇简美学趣味的推崇。这里没有逼真地描绘画面,主要是写意,写出流动在画面的气韵,制造出一种萧疏、凄冷的氛围。上联以抽象论艺的方式评价柯氏的画艺,下联则是具体印证:简笔,不是简率,而是在“意匠惨淡经营中”达到形似基础上的升华。
李东阳深谙文人画的精髓,在此诗中提出了画竹莫论难易,要做到简实则比繁更难的艺术创作观。
山僧无事睡方浓,夜半何人忽打钟。背却松阴还露坐,月轮高照殿西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