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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无声意转豪,一挥出守敢云劳。臣心耿耿依三殿,予发垂垂有二毛。
月黑星光悬帐幕,夜深霜气满弓刀。披衣秉烛终宵坐,待旦乘时演豹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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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未办终焉计,聊尔西来。花苑平台。倦客登临第几回。连延复道通驰道,十二门开。车马尘埃。怅望江南雪后梅。
白发刁搔五十馀,也随时宦觅新除。功名未了床头剑,活计空存架上书。
虫臂敢劳私造化,獐头深愧强趑趄。春风但假吹嘘力,早趁花期到敝庐。
高士耽幽遂隐沦,卜居远向坞溪坟。林塘窈窕开新墅,篱落萧条入白云。
卷幔青山吟处好,隔窗飞瀑坐来闻。栖鸾粉落琴边竹,辟蠹香浮涧畔芸。
闭户共怜玄晏僻,垂帷长羡董生勤。案头萤火摇寒影,户外秋声起夜分。
问字故人频载酒,趋庭诸子总能文。鹍鹏已展图南翼,骐骥曾空冀北群。
天上星槎随玉节,日边凤敕焕龙纹。清时不负经纶志,愿竭忠贞答圣君。
广成爱神鼎。
淮南好丹经。
此山具鸾鹤。
往来尽仙灵。
瑶草正翕赩。
玉树信葱青。
绛气下萦薄。
白云上杳冥。
中坐瞰蜿虹。
俛伏视流星。
不寻遐怪极。
则知耳目惊。
日落长沙渚。
曾阴万里生。
藉兰素多意。
临风默含情。
方学松柏隐。
羞逐市井名。
幸承光诵末。
伏思托后旍。
曾櫩霁晚雨,馀响犹滴沥。天风吹浮云,入夜已无迹。
月波泛脩竹,滟滟流几席。兰膏灭众炬,凉气满四壁。
蕙烟擢铜炉,暗触鼻端息。藜床但危坐,万想本空寂。
肺肝既冷然,纨扇亦暂释。将军不吾期,乐事空自得。
愿言赋长谣,为我记此夕。
臂上烧香拜佛前,愿郎安稳过新年。
多情已是长多病,莫要留心在妾边。
资善堂中三十载,旧人多是凋(diāo)零。与君相见最伤情。一尊如旧,聊且话平生。
此别要知须强饮,雪残风细长亭。待君归觐(jìn)九重城。帝宸思旧,朝夕奉皇明。
在资善堂一直呆了三十年,旧的朋友都过世了。跟您相见最让人伤感,一杯酒还没有喝一点,只顾在叙述平生的经见。
这一次在微风残雪的长亭上分别要勉强饮酒,待您回去觐见侍奉皇帝时,再怀想旧时的美好光景。
参考资料:
1、李志敏编著.宋词名家名篇鉴赏超值珍藏版:京华出版社,2011.01:第64页
临江仙:双调小令,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乐章集》入“仙吕调”,《张子野词》入“高平调”。五十八字,上下片各三平韵。约有三格,第三格增二字。柳永演为慢曲,九十三字,前片五平韵,后片六平韵。资善堂:宋朝培育官才的学堂。凋零:引中为过世。
觐:朝拜天子。九重:官禁。帝宸:帝王住的地方、宫殿。
词之起句,或先写景后抒情,或先抒情后写景,或情景俱到。盖触景而生情,缘情而后托意,若发端便直叙其事,处理不好往往流于平板呆滞。沈雄在《柳塘词话》中云:“起句言景者多,言情者少,叙事者更少。”这是词家一般应遵循的经验之谈。晏殊这首词却一避熟路,起句叙事,以逞其妙。“资善堂中三十载,旧人多少凋零。”点明地点“资善堂”,时间“三十载”。“凋零”一词下得切人肺腑,使上句顿增厚意。经过几十年风风雨雨,旧人多与草木一样化为尘土,加一“多”字修饰,可见幸存者无几了。“洛阳旧友一时散,十年会合无二三”(欧阳修《圣俞会饮》)十年尚且如此,三十年也肯定是如此。今日与君相见真属意外,伤情悲伤。这意义丰富,它曲折地告诉读者,“最”字,含平日伤情之事很多,而在众多的伤心事之中以“与君相见”为“最”了。表明词人与旧友的感情之深、相见之难了,为相别作为铺垫。“一尊如旧”承,’旧人多是凋零”而发,人变而物如旧,以不变之物突出凋零多变之人生。当然,阔别数十载,一旦相见,当有说不完叙不尽的心酸事,但“聊且话平生”,话未出口即戛然而正,仕途不顺,苦难太多而难以倾吐,还是相见日浅所叙不多,多少难以直陈的隐曲尽在这不言之中。
下片以一“别”字承接上文,又领起下文,乃这首词主眼,它把上下片连锁在一起,点明词人与旧友的相会,既是相见,又是相别。“相见时难别亦难”。历经三十载而相遇,可见相见之难,故而离别之尤觉之不易,相会已属罕逢,而相见即相别,更觉别之难舍难分。此时此刻,欲饮而不能饮,欲醉而不能醉,满腔感慨尽倾于“强饮”之中。“雪残风细长亭”,得力处突入一景语,使旧友重逢的凄黯心理因景物的烘托而愈见突出。残雪寒风,长亭送别,更添离别的凄凉之气,时间、地点、人物、景物巧妙地结合,起到了景语皆情语的妙用。最后三句,从未别写到再相逢于京城,是词人对朋友的宽慰之词。实际上,是“归魏”还是“凋零”完全取决于皇帝,皇帝思旧则可以留京,反之则如何,其结局是不言而明的。晏殊虽称太平宰相富贵词人,也曾多次被贬职离京,屡见迁徙。因此对旧友的坎坷仕途深表同情,同时,也流礴出对朝廷的不满,这在词人的词作中实是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