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百年中半饱闻渠,名下亲承果不虚。
可爱风流元有种,自然富贵乃其馀。
肯随妃子红尘驿,甘伴先生白鹤居。
可惜不经山谷赏,照红鸭绿定何如。
猜你喜欢
衰柳白门湾,潮(cháo)打城还。小长干接大长干。歌板酒旗零落尽,剩有渔竿。
秋草六朝寒,花雨空坛。更无人处一凭栏。燕子斜阳来又去,如此江山。
衰败的杨柳围绕着建康城,潮水打着建康清凉山的石头,早成了个空城,只得寂寞的返回。城南有条名叫小长干的古巷,连接着大长干古巷,唱歌按节拍的鼓扳。酒旗到处飘扬,往日多么繁华。可如今已经零落尽了,只剩下垂钓的鱼竿。
六朝建都的南京,如今一片衰败荒寒,从前天花降落的地方,而今只留下空荡荡的坛台。独自一人在此处凭栏远眺。燕子在斜阳里翩翩飞舞,归来又飞去,江山却是依旧如此。
参考资料:
1、袁世硕.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简编下:中国人民出版社,2015.01:725-726
2、朱敦源.中华散曲365首精华今译:东北朝鲜民族教育出版社,1993.10:376
3、徐寒.历代古词鉴赏下:中国书店,2011.06:637
雨花台:在南京中华门(旧称聚宝门)外聚宝山上。相传梁云光法师在这里讲经,感天雨花,故称雨花台。雨,降落。白门湾:南京临江地方。白门,本古建康城的外门,后指代南京。城:这里指古石头城,在今南京清凉山一带。小长干、大长干:古代里巷名,故址在今南京城南。
寒:荒凉。燕子斜阳:化用刘禹锡《乌衣巷》诗意。原诗是:“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词的上片一开头,作者便调动读者的视觉与听觉,让人们看到的是“衰柳”,听到的是冰冷的潮水打着空城而退去声音。看上去作者是在写景,而实际上就像传感系统一样,作者非常敏锐地从“衰柳”上,从冷潮中,感到了苍凉冷落,并且把自己这种深沉的感慨,透露和传导给了读者。
接着,作者举目远眺:“小长干接大长干。歌板酒旗零落尽,剩有渔竿。”放眼望去,小巷大街依旧,而歌板声却零零落落,以至子听不到了;酒帘子稀稀疏疏,以至于看不见了,只有孤寂的渔人在垂钓寒江。写街巷不着笔于市鹰、铺面、人烟,而以“歌板酒旗”来点染。看上去,作者好像信手拈来似的,而实际上是从大量的事物中提炼出来的,是从前人的诗句中锻铸出来的。朱彝尊把“歌板酒旗”集中起来,先之以“零落”来描写,继之以“尽”字来述说:寥寥几笔便抹去了古都金陵昔日的歌舞升平,而造成一个萧条幽僻的境界,手法多么简炼、自然。
词的下片以“秋草”起笔,点出了时序,这也与上片的“衰柳”遥相呼应,构成了一幅凋零衰败的画面。作者由眼前所见,回溯金陵的往昔。“六朝”的繁华不复存在了,就像那“秋草”一样枯萎了。“六朝寒”,凝练地概括了漫长的兴衰史,一个“寒”字,把视觉与感觉勾通起来,透露了作者吊古伤今的叹哨之情。写雨花台而着一“空”字,进而又写“空”到了“更无人”的地步。这就是说,此时此地,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别的人了。然而,作者就在这种特定的环境中,独自倚着栏杆眺望的。
接下去,一笔陡转,在“斜阳”里倏地飞来了“燕子”,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觉得似乎有了生机。然而,遗憾的是这燕子却是“来又去”了。看来,连燕子都感到雨花台衰败荒凉,到了不堪栖息的地步了,何况是人呢。这真是在绝无写处又生出了妙笔。最后,作者以“如此江山”直抒胸臆,把全部感慨着落在这四个字上。
该词字字深含兴亡交替的感慨,句句流露世事变迁的叹息,全篇意境深远浑厚,情思忧戚缠绵。可以说全篇整体写景,又是整体抒情,景含情深,情以景出。笔力遒劲而醇雅,化用前人旧句,自然和谐,殊不见斧凿痕。
昔闻武夷士,皆是帝曾孙。
李君即其人,命舛道常存。
爱子已折桂,华组耀闺门,
吾身可拂及,彩服归丘园。
捧觞庆北堂,其乐不可言。
清溪环幽居,远岫横前轩。
弹琴咏招隐,芳意飘若兰。
老夫无此分,何必矜弹冠。
寂然秋院闭秋光,过客闲来礼影堂。坚冰销尽还成水,本自无形何足伤。
秋风吹菊遍东篱,百卉无颜不敢奇。天生千古一陶令,人外欣赏深相知。
相知相赏成清友,角巾在瓮杯在手。角巾在瓮杯在手,偶然瓶尽花知否。
先生无酒亦无求,于焉绕径自夷犹。东皋日出淡烟锁,采之盈掬清芬朵。
陶公爱菊晚节高,菊亦爱公高似我。忘言相对与谈玄,有菊空尊亦自可。
东家酣畅九日天,霜枝摧辱俗夫前。西家黄白排成队,粉黛无色相为妍。
即令有酒洗妆在,花之神理已不全。何似陶公篱落下,不衫不履自翩翩。
天生姿骨大疏放,种花亦如其人焉。满径黄金清富贵,谁云五柳真无钱。
有钱何与菊花事,无酒逃却花间禅。陶公得意每如此,书不求解琴无弦。
借此云窗眠,静夜心独苦。安得枕下泉,去作人间雨。
冷泉亭畔树初明,百道寒光水面生。松月似留人住住,溪声却唤我行行。
高僧酷爱翠云枝,雨后新阴翠入衣。为恨烟溪生处远,自寻云径斸将归。
有时风雨斗不解,只恐蛟龙活欲飞。好向繁梢结秋实,丹山正是凤凰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