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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卓藏身已见赃,至今犹未识宗纲。自馀漆桶尤堪笑,食在唇边不得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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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照楼船,稳过澄江一片天。珍重使君留客意,依然,风月从今别一川。
离绪悄危弦,永夜清霜透幕毡。明日回头江树远,怀贤,目断晴空雁字连。
这是一首描写离别的小令,分上下两阕,共四句。每句都有一个直指或暗示时间的词,建立了这首词时间流动的架构:黄昏——前夜——后夜——清晨,在这段时间内,空间相应变换,景物和人物感情相应变换等,浓浓的离情别绪经过逐步变换,最后化为一片清澄,为这首小令的特色。
首句写景,观景的眼界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以“落日”起笔,既点明黄昏的时间,又烘托气氛,重点落在“楼船”,点出别离主题。后句紧接前句,“澄江”照应“船”,“稳过”照应“楼”,“一片天”照应“落日”,过渡和呼应极为妥贴、平稳。“一片天”既可是落日之实在背景,又可是江天,落日映照水中,波光粼粼,则上下相映,已成一体。“稳过”的“稳”建立了“楼船”和“江天”的关系,也流露了作者对待离别的情绪基调,则由“落日”和“江天”所构成的一片美景不会因人物的情绪波动而破坏。
次句由景及情,点出别离的主角——使君和客。在两方的情意之间,重点在使君的“留”,“依然”使时间向过去延伸,则又交织入使君和客许多言辞之外的因缘,也就是“留意”之所以值得“珍重”。所留之意虽依然,但已不得不别,“一川”即前句的“澄江一片天”,而“别”接应“稳过”,空间距离已悄悄推开,时间也悄悄转换,“落日”转成了“风月”,时间已由黄昏过渡到前夜。
转入下阕,着眼点由使君转为客。上阕的“留意”经“别”的过渡转为“离绪”,留别至别离,视角已转。以夜半的子时划界,夜可分前后,则“风月”当“前夜”,“永夜清霜”当后夜,景象已判然不同。“危弦”点“楼”,“幕毡”点“船”,都照应上阕,用字仍不虚设。时移情移,空间亦暗移。
永夜是夜到深处,深处即转,即所谓黎明前的黑暗。末句立即开朗,先用“明日”点出“清晨”,后用“晴空”点出时间正在向正午进发。“明日回头江树远”是空间的进一步推移,“回头”是客的心理动作,是“离绪”的发展,但“江树远”已显出一片明朗和生机。“怀贤”点出使君和客的友谊基础为共同的志意相投,也在不自觉中流露出词作者作为忧国忧民大哲学家的身份。结句将人的视线上引于晴空,既照应首句的落日,又将感情向大境界升华。“雁字连”,是在一片清澄中显出的自然界景象,雁南飞,又将北归,人之离别,正处于自然界的物候大循环之中。
上、下阕所描写的时间是从黄昏到清晨,但这一小段时空变换是一段更大时空变换的转折点,使君和客的相会由种种因素所造成,使君和客的相别也由种种因素所造成,一别以后即属不可知,也许永远不能再相会,这就使词作所描述的小段时空变换有了特殊的意义。词作中时空虽步步变换,但上阕点出“留”,下阕点出“连”,已自然接续成“留连”二字,则人物的感情非“别”所能致。整首小令虽描写黄昏到清晨,但由“明日”一词可知下阕所写全属设想情景,而全词的时间中心点只是“风月从今别一川”的“今”,使君和客二人的感情通过“今”而相合,则一刹那已凝住永恒。
纯衣黄冕历星辰,白马彤车一百春。
莫道茅茨无复见,古今时有致尧人。
雄豪何止压南州,天下临观应第一。
楼外残阳红满,
春入柳条将半。
桃李不禁风,
回首落英无限。
肠断、肠断,
人共楚天俱远。
一生虚度半生閒,能赏自然便是仙。落花满地慵不扫,雨后捲帘为看山。
曲肱真事业,袖手大文章。想子归家急,如吾舍世忙。
何时见丞相,几日上瞿唐。见问宜多说,不言君亦忘。
俗事自相促,吾生常作难。长河已万折,险路复千盘。
坎壈深藏步,岑嵚稳转鞍。谁知守樗散,略不误泥蟠。
末学多乖谬,微躯寔控抟。小儿成顶领,烈士吐心肝。
许下少文举,吴中无伯鸾。直须识根柢,始是极波澜。
念此欲谁语,想公还自宽。屡成长剑倚,得洗夜虫酸。
解后终年别,殷勤一笑欢。已除舌本强,仍斲鼻端漫。
直节群公念,高名四海间。相期更无事,所祝在加餐。
晚日留残雪,春雷续浅寒。欲行殊未必,坚坐只长叹。
不厌道里远,敢辞裘褐单。却寻三语掾,重对两蒲团。
剩欲洗胸次,先留倒笔端。何须灞陵岸,回首望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