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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新亭起废基,暮云疏雨两霏霏。凭栏一望长江远,凿石新开小径微。
治世从今可招隐,至人何苦更藏辉。使君不厌宾朋集,正为飘流到眼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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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车来往闹回环,今日陪公得暂闲。渐喜著身人迹外,胜如随众马蹄间。
萦纡细数溪头路,苍翠遥看雨后山。正恐朝廷须旧物,不容常此面孱颜。
岸帻披襟让我先,招邀难得故人全。青山斜日前朝寺,幽谷白云小洞天。
绕径樵歌惊鹤梦,过江帆影接狼烟。劝君揽胜休閒着,此境神游已廿年。
半朽(xiǔ)临风树,多情立马人。
开元一株柳,长庆二年春。
风中一棵枝干半枯的大树,马上一个多情看树的老人。
开元年间栽种的一个弱柳,如今已是长庆二年的早春。
参考资料:
1、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533-534
临风:迎风;当风。《楚辞·九歌·少司命》:“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恍兮浩歌。”立马。唐朱庆余《过旧宅》诗:“荣华事歇皆如此,立马踟蹰到日斜。”
开元:唐玄宗年号,公元713年至741年。长庆二年:公元822年。
勤政楼西的一株柳树,是唐玄宗开元年间(注:开元年间为713年-741年)所种,至822年(唐穆宗长庆二年)已在百龄上下,当时白居易已五十一岁。以垂暮之年对半朽之树,诗人自然会怆然动怀。东晋桓温北征途中,看到他昔日手种的柳树都已经有十围那么粗了,曾感慨地说:“木犹如此,人何以堪!”对树伤情,自古以来就是这样。难怪诗人要良久立马,凝望出神了。树“半朽”,人也“半朽”;人“多情”,而树在诗人眼中,也是物情同人情。宋代辛弃疾就曾写过“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贺新郎·甚矣吾衰矣》)这样情趣盎然的词句。白居易看到这株临风老柳就好像是出于同病相怜,为了牵挽他这位萍水相逢的老人,才摆弄它那多情的长条。
诗的开始两句,把读者带到了一个物我交融、物我合一的妙境。树就是诗人,诗人就是树,既可以说多情之人是半朽的,也可以说半朽之树是多情的。“半朽”和“多情”,归根到底都是诗人的自画像,“树”和“人”都是诗人自指。这两句情景交融,彼此补充,相互渗透。寥寥十字,韵味悠长。
如果说,前两句用优美的画笔,那么,后两句则是用纯粹的史笔,作为前两句的补笔,不仅补叙了柳树的年龄和诗人自己的岁数,更重要的是,把百年历史变迁、自然变化和人世沧桑隐含在内,这是诗人的大手笔。它像画上的题款出现在画卷的一端那样,使这样一幅充满感情而又具有纪念意义的生活小照,显得格外新颖别致。
杜门既无营,魂梦殊安贴。此身真我有,不复念事业。
平生南方强,暴虎何所慑。脱韝忽飏去,袖手聊自惬。
或疑老犹龙,意乃周之蝶。閒廊长几许,徐步阅尘劫。
惟馀还京兴,观阙映眉睫。
谁挽银河被草莱,层城飞刹镜中开。堤横翠幄歌钟度,波约红云钓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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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阕樽残恨却偏,凭君不用设离筵。未趋雉尾随元老,
且蓦羊肠过少年。七叶汉貂真密近,一枝诜桂亦徒然。
羽书正急征兵地,须遣头风处处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