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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慕崔李,结交俱欲仙。任达日纵饮,醉袒冠裳偏。
相嗔问斗石,鲸吸供百川。谁知鸬鹚杓,近断山翁缘。
千钟愧昔守,百榼惭前贤。诗豪逊醉白,草圣讹张颠。
深杯辞百罚,一引先颓然。平生持螯手,坐觉成拘挛。
傍无骂坐客,恶语相嘲喧。又无执法吏,秉笔当樽前。
得非肠胃间,有物今飞蜒。座中发深省,年已居人先。
自怜腰膂弱,不复浮酒船。为问荷锸人,醒醉谁能全。
臣今亦知趣,差胜馋流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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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揽明镜,未觉朱颜非。珠盘莹赪⽟,色映虬髯辉。
尚期青云到,肯将白日违。胡为巾栉间,见此一缕微。
初疑素丝委,渐作秋蓬飞。苍苍化为白,鬒色日已希。
念兹种种者,投老应无几。颜朱岂能驻,并逐流年归。
回惭庭下花,妖艳争芬菲。春风互开落,不息生生机。
吁嗟人世间,形悴神何依。谁能资点染,取媚同脂韦。
行将半簪雪,独钓秋风矶。
有生异飞搏,独恃齿牙强。配兹柔胹舌,饮啖充胃肠。
固知刚早折,何乃先唇亡。今年渐摇动,颇与食物妨。
盘飧忘乾肉,鼎脔珍我肪。愁吟怜饼餤,歌笑嘲疏狂。
槎牙怯漱水,龃龉艰焚香。时时畏脱落,对案心彷徨。
翻怜髫龀时,齿毁儿不伤。及兹才一落,不复誇坚良。
祗愁落向空,状类同吃羌。从今并嚼蜡,世味俱相忘。
平生判青白,好丑悬心胸。看朱忽成碧,转首今一翁。
绝怜窗底月,坐废诗书工。磨研正亥豕,反覆寻鱼虫。
当时擅轻俊,下目一纸空。天工忘听察,障此阿堵中。
文章不可恃,信足欺盲聋。欲求一匕药,刮膜开双瞳。
尝闻先达言,目与心神通。废书减思虑,远胜金篦功。
便当逐一散,挥弦送飞鸿。
东连吴会接南荆,西引岷峨鸟道青。波涨潭溪曾跃马,台荒郢树忆呼鹰。
鹿门庞老遗残径,岘首羊公有故城。零落断碑风景异,至今父老涕纵横。
岁丰讼滋简,拙守容晏眠。
起来视云景,春意亦已鲜。
驱车望南城,精庐屹当前。
华堂坐沈邃,迟日步暄妍。
流览高僧壁,稽首金像莲。
即事岂非适,感怀良慨然。
宫藩与乡闬,早接二公贤。
高公炳群宿,大论倾长川。
尔来曾几时,急景凋朱颜。
从容味真理,萧洒赋高篇。
岂无安民策,坐惜成弃捐。
尚期雅正音,入和薰风弦。
余本岩壑姿,台阁缪见延。
渊明亦有言,误落尘网间。
命固有行止,理非可控搏。
素发纷已垂,行当挂吾冠。
侧闻治林圃,栽插及晴天。
芳芽吐膏壤,柔条擢暖烟。
光景非我力,为君导鸣泉。
江山如画,茅檐(yán)低厦,妇蚕缫(sāo)婢织红奴耕(gēng)稼(jià)。务桑麻,捕鱼虾。渔樵(qiáo)见了无别话,三国鼎(dǐng)分牛继马。兴,休羡他。亡,休羡他。
江山像图画一样美丽,几间低矮的茅屋,妇女在养蚕缫丝,婢女在纺织缝纫,家奴在耕种庄稼。操持桑麻,捕捉鱼虾,渔民樵夫相见没有别的话,随便讲讲三国鼎立、分分合合,管他谁胜谁负。兴旺了,不用羡慕他;衰亡了,也不必怜惜他。
参考资料:
1、天下阅读网.山坡羊·江山如
蚕缫:养蚕与抽收茧丝。织红:纺织与缝纫刺绣。耕稼:耕田与播种谷物。务:经营。桑麻:农作物的泛称。牛继马:晋朝司马氏开国初,西柳谷出土一石,上有图画及“牛继马后”的谶语。这里借指历史上王朝的更迭与嬗变。
马致远在《哨遍》套数中说:“有一片冻不死衣,有一口饿不死食,贫无烦恼知闲贵。譬如风浪乘舟去,争似田园拂袖归。”又在《四块玉·叹世》中写道:“佐国心,孥云手,命里无时莫刚求,随时过遣休生受。几叶绵,一片绸,暖后休。”可见元代归田隐居的文人,生活条件未必优裕,得免饥馁已属满足。而贯云石《水仙子·田家》四首,一首写到“布袍草履耐风寒,茅舍疏篱三两间”,另一首却说是“田翁无梦到长安,婢织奴耕仅我闲”。看来元散曲铺张归隐后“田家乐”的种种富足,既是出于愤世嫉俗的需要,也不无画饼充饥的理想意味。本曲自然也不能免俗。
作品的序络十分明晰。从“江山如画”的大背景叙出住所,再写住所中成员的日常劳作,“耕稼”引出“桑麻”,“鱼虾”引出“渔樵”——列叙生活的家常。有奴有婢,丰衣足食,符合“闲适”题材散曲的模式。独具一格的是下半的结尾。“三国鼎分牛继马”是豪辣老到的俊语。在一连串不动声色的平静叙述中,忽来此奇兀一句,顿生倔强之文气,既展现了主人的避世身份,也使隐藏在隐居生活背后的感慨牢骚之情跃然跳出。于闲适的表象下不时伺机喷发出愤世的岩浆,是元散曲这类隐世题材作品常用的模式,有力地证明了它们其实是“叹世”、“警世”之作的一种变相。
恶声莫呼谷,呼谷声转亟。恶影莫就日,就日影未息。
弓矢暗中来,往往射其的。吾身不为的,弓矢当自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