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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杂商山绮与园,生涯占得小桃源。平生隐德知多少,跨灶诜诜已六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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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别驾知名士,肝胆崔嵬百鍊刚。谁谓公家有兰玉,解令高选继东床。
一抔寂寞几秋风,云断洲空忆老龙。湖海刘郎诗骨冷,乾淳馀响寄孤松。
春深绕屋绿阴稠,却扫无人识冗侯。
独肯叩关相劳问,不妨挟册共藏修。
千载遗踪一窖(jiào)尘,路傍耕(gēng)者亦伤神。
祖龙算事浑乖角,将谓诗书活得人。
千年留下的书籍,被烧成一窖灰尘,路旁种田的农民也感到很伤神。
秦皇计算事务真是机灵聪明,以为人们读书多,就能活得比别人好。
参考资料:
1、李之亮.罗隐诗集笺注:岳麓书社,2001:23-24
2、胡淼.唐诗的博物学解读:上海书店出版社,2016:996-997
遗踪:指写在竹简、丝绢等上的诸子百家的书籍。一窖尘:一坑尘土。
祖龙:指秦始皇。乖角:机灵聪明。
这是一首直接歌咏历史题材,表达作者议论见解的咏史诗。它跳出了一般咏史诗的窠臼,从另一个角度写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含蓄而有新意。
诗的前两句以看似平实之笔叙说了诗人所见:当年秦始皇焚书之处历经千年,已成为历史陈迹,除去满洞穴的尘土外什么也没有了,就过路旁的农夫看到这荒凉景象也感到伤心。这两句既交代了吟咏的历史事件,又从侧面写出了诗人的感慨,看似“无我”,实则“有我”。试想:历史上秦始皇焚书的暴行,是一场民族文化的大劫难。许多优秀的书籍被付之一炬,使每一个视书为生命的读书入念此而心痛,千年之后的罗隐亦不例外。但诗人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没有直写自己的感慨,而是借写自己的所见,借写他人的感受来表现这种感慨。一个不识诗书的农夫尚且“伤神”,罗隐作为一个读书人,自然更是感伤至极,这一点,读者一想即知,不说胜似多说。这种融思想感情于叙事当中、融丰富内容于平实当中的写法,既简明经济,又韵味无穷,不由人不赞叹诗人运用语言、高度概括的功力。
诗的三四句,写诗人的议论,揭示秦始皇焚书的原因。“”意谓秦始皇谋划事情还真聪明,他认为烧毁书籍就能保秦王朝永在,赢代政权永存。一般的咏史诗,作者都是从客观的角度,或赞或贬自己所吟咏的历史事件及人物,而罗隐却不是这样处理的。他是带着嘲讽的语气,从揣测秦始皇主观心态的角度,轻轻一笔写就的。这里诗人不用始皇而用“祖龙”,本身就具有强烈的讽刺意味。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曾对“祖龙”自作解释说:“祖龙者,人之先也。”他要做诸“龙”之先,然后传诸子孙万代。既如此,诗人就用“祖龙”来称呼他,但实质是仅其意而用之,绝非单纯地使用典故。秦始皇为当初采纳李斯的奏议,烧毁了他认为是祸乱根源的“百家之言”,主观上是要推行“以愚黔首”的愚民政策,借以维护其政治统治,达到传二世、三世以至万世之目的。这样的打算是荒谬的,仅是一厢情愿而已。因为历史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焚书之后没几年,义军四起,赢氏政权很快就成了一个短命王朝,对于这些与秦始皇主观设想背道而驰的历史事实,罗隐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诗人并没有像其他后世文人那样去正面议论,直抒胸臆,猛烈地抨击谴责秦始皇所为之荒谬,残暴,而是以较为轻松的似乎是局外人的语气,通过“浑乖角”这样的词语表达自己的揶揄嘲讽之意,不露锋芒而又锋利无比,无情地鞭挞了秦始皇焚书的暴行,深刻地讽刺了秦始皇的异想天开,真可谓匠心独运,曲折达意而又深刻有力。
李子少于我,其才殊清美。云何遭天酷,心事如暮齿。
嗟我亦鲜民,羡子乃有恃。子言忧实深,门户方子倚。
有妹需择郎,有弟仅断奶。全家待衣食,远道谋甘旨。
孤生怆闻此,不如子多矣。作客得所依,万事如家里。
所欠体俱弱,长者忧弗喜。子有晨昏事,归路见桃李。
得归归亦悲,我诚不如子。哀情展复收,惟学语可纪。
自我始见子,回顾已千里。天子苟有馀,学问宁无底。
昔我有所为,微睨不谓尔。子实工为文,彬戫世莫比。
又复善书翰,得第即太史。天下艺固多,安用穷人技。
我时喻其意,渐渐道之迩。翩反颇多姿,幡然忽自改。
年辈但相若,下文曾不耻。自叹日皇皇,与子共愤悱。
江西与西昆,分别知避取。古人虽去遥,发箧一一在。
吾乡今陈郑,有作亦模楷。当思膏与根,韩公岂妄耳。
自得乃变化,万象奔俶诡。字句得失间,固可助壤累。
我言日渐狂,子色常甚韪。即今所有者,如林见蓓蕾。
吁吾忧道孤,赖子能不怠。作诗述区区,惟以永相矢。
如或传示人,嘻啧必棼起。高识幸不摇,陋体任成痏。
子如谓我非,焚灰掷流水。
偶于古柳系春船,云放千峰月满川。跳入广寒宫里坐,下看碧玉镜中天。
斯须万象都成雪,遮莫三更且未眠。归到金陵入官府,梦中说梦也无缘。
晓雨池上来,微风动寒绿。
幽人睡初起,开窗见修竹。
西山带曾云,隐隐出林木。
境寂尘自空,虑淡趣常足。
独坐无晤言,流泉下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