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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闻汪夫子,失笑韩昌黎。朝起抄烂饭,合口稳送之。
当其仕四门,竟死遭时讥。公今已退休,仕进非所期。
嗟余落宦途,两车牙莫支。鱼虾不能饱,大肉将安为。
终当迹公去,漱石沧江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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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看青如丝,暮看雪满颠。高堂几何人,掩镜悲徂年。
吾生亦何悲,所悲乃吾天。周公不我梦,楚凤犹高骞。
璠玙与钟鼎,事业将谁传。逝者信如斯,一白何由玄。
相期努筋力,犹有童心焉。
人生具两眼,自可观奇书。奇书苦易尽,两眼光有馀。
天上何早计,盗我明月珠。因书渐废眼,因眼书益疏。
眼废心自明,书废贤亦愚。但当减思虑,朝夕痛扫除。
倦来枕书卧,莫为看花驱。
幽居谢人事,门径绝送迎。曲生真解事,入室如有情。
呼儿供细酌,我歌尔其聆。歌词非不佳,未乐愁先并。
谁能逐愁去,千日时一醒。君家富良田,种秫当早成。
翁虽不解饮,持以慰狂生。但当师饮湿,细糁东坡羹。
六朝文物草连空,天淡云闲今古同。
鸟去鸟来山色里,人歌人哭水声中。
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
惆(chóu)怅(chàng)无日见范蠡( lǐ),参差烟树五湖东。(无日一作:无因)
六朝的丈物荒皮杂草丛生,天高云淡千般景物古今同。
苍山苹柏间百鸟飞来飞去,世世代代生活水乡山寨中。
帘幕外千家承受连绵秋丙,日落西山传来悠扬的笛声。
内心里怅惘无缘见到范众,只好掠过树木凝望太湖东。
参考资料:
1、尚作恩等.晚唐诗译释: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7:37-39
六朝:指吴、东晋、宋、齐、梁、陈六个朝代。文物:指礼乐典章。淡:恬静。闲:悠闲。
人歌人哭:诗中借指宛溪两岸的人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
笛风:笛声随风飘动。
范蠡:春秋末政治家,字少伯,楚国宛(今河南省南阳县)人,越国大夫,辅佐越王勾践灭吴,事成后游于齐国,改名鸱夷皮子。参差:高低不齐的样子。五湖:指太湖及其相属的滆湖、洮湖、射湖、贵湖等四个小湖的合称,因而它可以用作太湖的别称。这里指太湖。
诗一开始写登临览景,勾起古今联想,造成一种笼罩全篇的气氛:六朝的繁华已成陈迹,放眼望去,只见草色连空,那天淡云闲的景象,倒是自古至今,未发生什么变化。这种感慨固然由登临引起,但联系诗人的经历看,还有更深刻的内在因素。诗人此次来宣州已经是第二回了。八年前,沈传师任宣歙观察使(治宣州)的时候,他曾在沈的幕下供职。这两次的变化,如他自己所说:“我初到此未三十,头脑钐利筋骨轻。”“重游鬓白事皆改,唯见东流春水平。”(《自宣州赴官入京路逢裴坦判官归宣州因题赠》)这自然要加深他那种人世变易之感。这种心情渗透在三、四两句的景色描写中:敬亭山象一面巨大的翠色屏风,展开在宣城的近旁,飞鸟来去出没都在山色的掩映之中。宛溪两岸,百姓临河夹居,人歌人哭,掺合着水声,随着岁月一起流逝。这两句似乎是写眼前景象,写“今”,但同时又和“古”相沟通。飞鸟在山色里出没,固然是向来如此,而人歌人哭,也并非某一片刻的景象。“歌哭”言喜庆丧吊,代表了人由生到死的过程。“人歌人哭水声中”,宛溪两岸的人们就是这样世世代代聚居在水边。这些都不是诗人一时所见,而是平时积下的印象,在登览时被触发了。
接下去两句,展现了时间上并不连续却又每每使人难忘的景象:一是深秋时节的密雨,像给上千户人家挂上了层层的雨帘;一是落日时分,夕阳掩映着的楼台,在晚风中送出悠扬的笛声。两种景象:一阴一晴;一朦胧,一明丽。在现实中是难以同时出现的。但当诗人面对着开元寺水阁下这片天地时,这种虽非同时,然而却是属于同一地方获得的印象,汇集复合起来了,从而融合成一个对宣城、对宛溪的综合而长久性的印象。这片天地,在时间的长河里,就是长期保持着这副面貌吧。这样,与“六朝文物草连空”相映照,那种文物不见、风景依旧的感慨,自然就愈来愈强烈了。客观世界是持久的,歌哭相迭的一代代人生却是有限的。这使诗人沉吟和低回不已,于是,诗人的心头浮动着对范蠡的怀念,无由相会,只见五湖方向,一片参差烟树而已。五湖指太湖及与其相属的四个小湖,因而也可视作太湖的别名。从方位上看,它们是在宣城之东。春秋时范蠡曾辅助越王勾践打败吴王夫差,功成之后,为了避免越王的猜忌,乘扁舟归隐于五湖。他徜徉在大自然的山水中,为后人所艳羡。诗中把宣城风物,描绘得很美,很值得流连,而又慨叹六朝文物已成过眼云烟,大有无法让人生永驻的感慨。这样,游于五湖享受着山水风物之美的范蠡,自然就成了诗人怀恋的对象了。
诗人的情绪并不高,但把客观风物写得很美,并在其中织入“鸟去鸟来山色里”、“落日楼台一笛风”这样一些明丽的景象,诗的节奏和语调轻快流走,给人爽利的感觉。明朗、健爽的因素与低回惆怅交互作用,在这首诗里体现出了杜牧诗歌的所谓拗峭的特色。
斯人已云逝,我尚婴市喧。何当拂尘去,难觅桃花源。
要识生涯便有涯,暗香丛裹作人家。
纷纷红紫休相角,别是春曲一样花。
丘壑方将窈窕寻,肯贪斗印耀黄金。
几颁中鏦留行诏,莫返元枢勇退心。
红旆分藩虽足乐,丹诚恋阙自难禁。
浮云出岫知无意,只恐苍生望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