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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立昂藏态,山中我与君。几年游赏共,一夕死生分。
徐步閒窥沼,高飞远带云。为谁重起舞?倚杖立斜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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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处幽独甚,千金得令威。挟云出尘网,领月到柴扉。
縻足妨飏去,遮亭使学飞。至今湖上路,树石亦光辉。
渠本仙家物,胡为久不安?强行时拓翼,攲立欲遗丹。
谁药相如渴,独怜范叔寒。一鸣虽确确,犹自彻云端。
共处人烟外,谁期祸乃身。九皋空有恨,四野欲无春。
华表云应泪,瑶台月亦尘。当年林处士,泉下定相亲。
鸢肩公子二十馀,齿编贝,唇激朱。气如虹霓,饮如建瓴,走马夜归叫严更。径穿复道游椒房,龙裘金玦杂花光。玉堂调笑金楼子,台下戏学邯郸倡。口吟舌话称女郎,锦袪绣面汉帝旁。得明珠十斛,白璧一双,新诏垂金曳紫光煌煌。马如飞,人如水,九卿六官皆望履。将回日月先反掌,欲作江河唯画地。峨峨虎冠上切云,竦剑晨趋凌紫氛。绣段千寻贻皂隶,黄金百镒贶家臣。十二门前张大宅,晴春烟起连天碧。金铺缀日杂红光,铜龙啮环似争力。瑶姬凝醉卧芳席,海素笼窗空下隔。丹穴取凤充行庖,玃玃如拳那足食。金蟾呀呀兰烛香,军装武妓声琅珰。谁知花雨夜来过,但见池台春草长。嘈嘈弦吹匝天开,洪崖箫声绕天来。天长一矢贯双虎,云弝绝骋聒旱雷。乱袖交竿管儿舞,吴音绿鸟学言语。能教刻石平紫金,解送刻毛寄新兔。三皇皇后七贵人,五十校尉二将军。当时飞去逐彩云,化作今日京华春。
琉璃珠络翠堂悬,遍簇红梅与白莲。渐近四更膏烛尽,南廊犹剩一灯燃。
影未沈山水面红,遥天雨过促征鸿。
魂销举子不回首,闲照槐花驿路中。
菊暗荷枯一夜霜。新苞(bāo)绿叶照林光。竹篱(lí)茅舍出青黄。
香雾噀(xùn)人惊半破,清泉流齿怯(qiè)初尝。吴姬三日手犹香。
一夜秋霜过后,菊花凋谢荷叶枯萎,而新橘却在经霜之后变得更加鲜亮,整个橘林都闪着光亮。原来是橘子由青色逐渐变成金黄色了。
摘下一个剥开之后,香味喷人,初尝新橘,汁水齿舌间如泉般流淌。据说,吴地产的橘子女孩子剥后,手上三日仍留有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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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霜:橘经霜之后,颜色开始变黄而味道也更美。新苞:指新橘,橘经霜变黄,又有外皮包裹,如新生的黄色花苞。青黄:指橘子,橘子成熟时,果皮由青色逐渐变成金黄色。屈原《橘颂》“青黄杂糅,文章烂兮”。
噀:喷。清泉:喻橘汁。吴姬:吴地美女。
咏物诗词,义兼比兴,讲求气象,自然容易受到好评。唐宋诗人,遵循《诗经》以来的“美”、“刺”原则,每借物寓意,有所寄讽,并以此为咏物“正宗”,而直写物象的纯粹的咏物之作,似乎已落入第二义了。其实,“纯用赋体,描写确肖”的咏物诗词,只要在选材炼意、琢句谋篇方面技巧娴熟,精美工致,也不失为佳构。
苏轼是咏物能手,他的诗词中既有托讽深远的名篇,也有刻画精工的妙制,像这首咏橘词,可谓“写气图貌,既随物以宛转;属采附声,亦与心而徘徊”(《文心雕龙·物色》),巧言切状,体物细微,虽无深刻的思想内容,却饱有余味。
“菊暗荷枯一夜霜”,先布置环境。咏物词,特别是咏小物的词,往往由于题材狭窄,难以展开,低手为之,易成枯窘。东坡才大,先在题前落笔,下文便有余地抒发。唐人皮日休《石榴歌》首句“蝉噪秋枝槐叶黄”,同此手段。“菊暗荷枯”四字,是东坡《赠刘景文》诗“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的概括。“一夜霜”,经霜之后,橘始变黄而味愈美。晋王羲之帖:“奉橘三百枚,霜未降,未易多得。”又白居易《拣贡橘书情》诗:“琼浆气味得霜成。”皆可参证。“新苞”句,轻轻点出题目。橘有皮包裹,故称新苞。又因橘树常绿,凌寒不凋。《楚辞·橘颂》:“绿叶素荣,纷其可嘉兮。”沈约《橘》诗:“绿叶迎露滋,朱苞待霜润。”东坡用“新苞绿叶”四字,描写自然,再以“照林光”描绘之,可谓得橘之神了。“竹篱茅舍出青黄”,好在一“出”字。竹篱茅舍,掩映于青黄相间的橘林之中,可见橘树生长之盛,人家环境之美,一年好景,正当此时。上片三句,纯是赋体,不杂一点抒情成分,然词人对橘的喜爱之情自见于字里行间。
过片二句,写尝橘的情状。擘开橘皮,芳香的油腺如雾般喷溅;初尝新橘,汁水在齿舌间如泉般流淌。“香雾”、“清泉”之喻,大概是东坡颇为得意的,他的《食柑》诗也有“清泉簌簌先流齿,香雾霏霏欲噀人”之句,后来南宋诗人曾几更把它压缩为“流泉喷雾真宜酒”(《曾宏甫分饷洞庭柑》)一语了。此词中“惊”、“怯”二字,活画出女子尝橘时的娇态。惊,是惊于橘皮迸裂时香雾溅人,怯,是怯于橘汁的凉冷和酸味。末句点出“吴姬”,实际也点明新橘的产地。吴中产橘,尤以太湖中东西两洞庭山所产者为最著,洞庭橘在唐宋时为贡物。词中谓“三日手犹香”,着意夸张。以此作结,余音不绝,亦自有“三日绕梁”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