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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天终古翠巍巍,能聚阴阳赞化机。寄与降神申甫辈,出为霖雨莫忘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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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不足与之谋,心向三都以上游。
有集可明经子史,无秦那别夏商周。
心融口笑先儒泥,一万余言解三字。
粹精还我闻未闻,糟粕从渠味无味。
悬知书者古之余,稷契皋夔读何书。
犹期立脚群贤上,更请回头万物初。
楼高山对起,天予逸人居。万事不到处,满床皆是书。
风云知远大,日月付乘除。眇眇新吟思,谁怜合古初。
君家寓园西,最好此老树。无风亦飕飗,有壁劳遮护。
况当赫曦时,密荫登楼路。往者得屡过,凭栏必回顾。
大叶类桑麻,古干如雕塑。刺之出白乳,胶漆同黏固。
楚人谓乳㪍,名实本相符。山木且自伐,矧兹城与圃。
遍体刀斧瘢,中空复来蠹。莫识始植年,主人更已屡。
稽之抱朴子,赤实颜能驻。视夜见鬼神,轻身追马步。
每欲托园丁,升斗为收聚。昨夜时雨过,新诗枉毫素。
伤树有名篇,清阴绝良晤。天地乃不仁,风伯何相妒。
岂有精魅凭,致干阴阳怒。倾压及邻家,砍斫烦童孺。
充君厨下薪,琴材亦难具。草木虽无灵,修短固其数。
昔闻伊陟相,其君帝太戊。有谷一夕拱,修政知所惧。
曰妖不胜德,终尔枯且锢。殷道以复兴,汤孙世延祚。
家国匪异观,灾祥或同度。慰君用自广,伸纸为赓赋。
故国当年得意,射麋上苑,走马长楸。对葱葱佳气,赤县神州。好景何曾虚过,胜友是处相留。向伊川雪夜,洛浦花朝,占断狂游。
胡尘卷地,南走炎荒,曳裾强学应刘。空漫说、螭蟠龙卧,谁取封侯。塞雁年年北去,蛮江日日西流。此生老矣,除非春梦,重到东周。
上片起首一句追述了承平岁月中的胜景清游。“故国”指洛阳。“上苑”即上林苑,东汉时置,洛阳城西。“长揪”,指官道旁所植之揪树。曹植《名都篇》所咏之“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揪间”,为此处所本。词人用射猎西苑,走马东郊,来概括往日与狂朋怪侣俊游的盛况,既是用典,又是纪实,笔力遒劲,具足声容。接下来,以一个去声的“对”字领“葱葱”两句,展示出一幅生机活泼、热气腾腾的广阔背景。
这是故意设计的顿挫之笔,不肯教“射麋”、“走马”的俊迈之气一下发露太过。后又用“好景”两句挺接发端之意,然而却只点到为止,不作过多的渲染。经过一番蓄势,然后以一个“向”字领出了“伊川雪夜,洛浦花朝,占断狂游”三句妙语来。这一气呵出的三句,真把这位骏马貂裘的青年公子的狂游盛况写到了极致。
词之下片,词意陡转,大起大落,与前片形成鲜明的反差。过片三句,写金兵南下之时,词人被迫避难南荒,不得不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曳裾”,提着衣襟,形容谦卑之态。曳裾侯门,指寄食权贵的宾客。应刘,即汉末依附曹氏的应玚、应璩兄弟与刘桢。流离道路已极不堪,寄食豪门,仰人鼻息,痛苦又更甚一层。一个“强”字包含了其间种种酸辛,是一个倔强者无可奈何的喟叹。沦亡的痛苦,把当年的意气公子从风月留连的醉梦中惊醒。他和同时代的许多爱国诗人一样,也要为民族的振兴呐喊搏斗。然而那个君孱臣佞的小朝廷里,他的满腔热情,根本不被置理。“空漫说、螭蟠龙卧,谁取封侯”就是这种内心痛苦的披露,意谓:莫说有卧龙的才具,也无法建树封侯的功业。这是报国有心,请缨无路的英雄的悲叹,语气沉重,充满失望的痛苦。
接下来“塞雁”、“蛮江”二句,可以抒写了郁结于胸的故国之苦思。塞雁比人更幸福,它可以不受人间兵戈的阻隔,年年春天结阵北去:“蛮江”也是自由的,它可以日夜不止地依旧自西向东流入大海。唯有自己这个天涯的羁客,却不能重返故园了。这几句融情入景无情景物,并惹哀愁,写得真切感人。歇拍三句,更进一层,把悲哀推到了极点。先说此身已老,北归无望,接着运笔虚际,翻腾出一个心魂入梦重返家山的结局,然而以梦境的欢愉来衬托实境的悲惋,益觉加倍的悲哀了。洛阳,为东周的王城,此以之指代故乡,并与篇首相绾合,结构谨严,语极沉痛,几入化境。
扁舟何处剡溪滨,夜半归来雪满巾。争似一瓢秋菊伴,漆园风暖蝶疑人。
孤亭冠山椒,正视物不隔。
六合纵心赏,万家穷目力。
髻鬟乌奴翠,衣带嘉陵碧。
霞生白水尾,日没九陇脊。
烟凝朝夕市,尘飞往来驿。
虽复对纷纭,何尝改岑寂。
宝兼观风远,非徒选胜适。
巴峡少平田,每若天宇窄。
及兹伏棂槛,坐瞰南北极。
先君昔乘轺,名题古寺壁。
侍行尚垂髫,孤露今戴白。
读君登临诗,旧游皆历历。
永无膝下欢,终篇涕沾臆。
崎岖遵狭港,托庇倚葭芦。泊舟姑孰堂,乃在溪上居。
此溪来处远,东引丹阳湖。微风起天外,爽气得秋初。
而我尚厌暑,卷帘心不舒。蓬头赤两脚,踯躅绕四隅。
坐砌未为惬,偃身卧碑趺。中宵倦摇箑,流汗落衣裾。
因观今则然,自问昔何如。人情有未足,不见有有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