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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红落尽苍苔院,万物随时自流转。苍然古桧夜窗前,独抱寒姿耸孤干。
幽人丈室空无埃,风声月影共徘徊。树兮人兮两清绝,不然君肯居此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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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清城郭矗高寒,隥道飞廉接上兰。山色万重连雁塞,河声终古落桑乾。
东京礼乐张衡赋,北阙勋名贡禹冠。十载春明缘底事,愁怀遥睇碧云端。
晻暧秋旻气象浓,对时览物两无穷。
才开又合烟光重,欲落还收雨意空。
直恐客头先老白,却思日脚带斜红。
天真不扰无馀感,谁似前溪下钓翁。
荒学蹄涔易窥底,禄遫不应夹帝里。
昧为此役君定笑,当念平生意行耳。
过耳毁誉纷相半,曳裾袖刺何尝惯。
餬口未忘丐斗升,投闲正须问祠观。
归云倦鸟且罢休,镜中头颅盍反求。
小儿能耕妇能饷,老子卒岁良优游。
石友青云两君在,肺肝倾倒不自大。
还家犹可诧里闾,渠侬只博白眼待。
清微大赤天,往往多阙职。欲铸人间人,去充蕊珠伯。
昙师诞先登,余乃甘旧谪。七载犹滞淫,三环同弃掷。
幸逢喻少君,喜气满大宅。银海湛澄波,玉池漱灵液。
倾盖若古欢,披襟庆新得。自云少无赖,陆博恣酒色。
行尸鲜生望,立骨怆期迫。偶从衡岳归,乍迷襄城迹。
道逢二仙长,不饮亦不食。揖我雾露中,栖我石崖侧。
蹲鸱喂我饥,苍藓分我席。夜分仍见怜,软语相慰藉。
玄牝岂异门,谷神有真的。一气皎指南,众星皆拱北。
始若晋阳甲,祛除靖肘腋。继如时雨师,九有咸荡涤。
铁鼓以次开,金轮长不息。坎离本天媾,任督宁二脉。
九宫渐充盈,百体各轻适。何必守庚申,然后蠲死籍。
余意了不疑,三宿而自获。方欣顺风拜,忽杳凌空舄。
邂逅成暌违,仓皇悸心魄。叶叶云四起,亭亭鹤一只。
宛宛武陵红,迢迢洞庭碧。君担日月行,遗余天地塞。
前因已小露,后果莫轻悉。大道故不私,元机帝深惜。
谬种千年《兔园册》,此中埋没几英豪。国方年少吾将老,青眼高歌望尔曹。
蘋花溪上屋,牢落似深村。坏壁穿秋涨,空窗沁雨痕。
静通诗境界,醉到古乾坤。除却吟友外,何人扣竹门。
一竿风月,一蓑(suō)烟雨,家在钓台西住。卖鱼生怕近城门,况肯到红尘深处?
潮生理棹(zhào),潮平系缆,潮落浩歌归去。时人错把比严光,我自是无名渔父。
清早出去,笼一蓑霏微烟雨,傍晚归来,钓一竿迷蒙风月,家就居在富春江滨的子陵钓台西边。卖鱼的时候惟恐走近城门跟前,更不用说还会到闹市深处去了。
潮生时泛船出去打鱼,潮平时摆船靠岸系缆,潮落时高唱渔歌归家。当时的人们错把我比作披蓑垂钓的严光,然而,我更愿作一位无名的渔父。
参考资料:
1、王玲.陆游诗词:济南出版社,2014年:第61页
2、朱敦源.《中华古词365首精华今译》:东北朝鲜民族教育,1993年:第217页
一竿风月:风月中垂一钓竿。蓑:蓑衣。钓台:汉代隐士严光隐居的地方,在今浙江省富春江畔的桐庐县。况肯:更何况。红尘:指俗世。
棹:指船桨。潮平系缆:潮水满涨时停船捕鱼。浩歌:指放声高歌,大声歌唱。严光:即严子陵,汉代著名隐士。渔父:渔翁,捕鱼的老人。
“一竿风月,一蓑烟雨”,是渔父的生活环境。“家在钓台西住”,这里借用了严光不应汉光武的征召,独自披羊裘钓于浙江的富春江上的典故。以此来喻渔父的心情近似严光。上片结句说,渔父虽以卖鱼为生,但是他远远地避开争利的市场。卖鱼还生怕走近城门,当然就更不肯向红尘深处追逐名利了。以此来表现渔父并不热衷于追逐名利,只求悠闲、自在。
下片头三句写渔父在潮生时出去打鱼,在潮平时系缆,在潮落时归家。生活规律和自然规律相适应,并无分外之求,不象世俗中人那样沽名钓誉,利令智昏。最后两句承上片“钓台”两句,说严光还不免有求名之心,这从他披羊裘垂钓上可看出来。宋人有一首咏严光的诗说:“一着羊裘便有心,虚名留得到如今。当时若着蓑衣去,烟水茫茫何处寻。”也是说严光虽拒绝光武征召,但还有求名心。陆游因此觉得:“无名”的“渔父”比严光还要清高。
这词上下片的章法相同,每片都是头三句写生活,后两句写心情,但深浅不同。上片结尾说自己心情近似严光,下片结尾却把严光也否定了。文人词中写渔父最早、最著名的是张志和的《渔父》,后人仿作的很多,但是有些文人的渔父词,用自己的思想感情代替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很不真实。
陆游这首词,论思想内容,可以说在张志和等诸人之上。显而易见,这词是讽刺当时那些被名牵利绊的俗人的。读者不可错会他的写作意图,简单地认为它是消极的、逃避现实的作品。
陆游另有一首《鹊桥仙》词:“华灯纵博,雕鞍驰射,谁记当年豪举?酒徒一半取封候,独去作江边渔父。轻舟八尺,低逢三扇,占断苹洲烟雨。镜湖元自属闲人,又何必官家赐与!”也是写渔父的。它上片所写的大概是他四十八岁那一年在汉中的军旅生活。而这首词可能是作者在王炎幕府经略中原事业夭折以后,回到山阴故乡时作的。两首词同调、同韵,都是写他自己晚年英雄失志的感慨,决不是张志和《渔父》那种恬淡、闲适的隐士心情。读这首词时,应该注意他这个创作背景和创作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