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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冶平生铸金手,干莫鼎彝随质就。萧骚霜鬓海陵风,两眼眵昏数科斗。
陋邦文采狸豹变,潮永他年说韩柳。天官铨材定铢寸,还我耆儒善江右。
高安道院士素淳,近来与化移易否?安定传家教条在,培植嘉生待薪槱。
莫言冷官只文字,钱谷簿书更纷纠。几何出入漫不省,诡对未宜师户牖。
韦编一束当韦佩,大耐规模当大受。此日沙头一杯酒,先生东下仆南首。
坐看安定门人多,四海同风轶嘉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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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风兼雨,帘帏(wéi)飒(sà)飒秋声。烛残漏断频欹(qī)枕,起坐不能平。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一梦一作:梦里)
昨天的夜晚,风雨交加,遮窗的帐子被秋风吹出飒飒的声响,窗户外传来了令人心烦的风声雨声,整整响了一夜。蜡烛燃烧的所剩无几,壶中水已漏尽,我不停的多次起来斜靠在枕头上。躺下坐起来思绪都不能够平稳。
人世间的事情,如同流水东逝,说过去就过去了,想一想我这一生,就像做了一场大梦,以前的荣华富贵生活已一去不复返了。醉乡道路平坦,也无忧愁,可常去,别的地方不能去。
参考资料:1、(南唐)李煜.《李煜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1.06:862、[南唐]李煜.《李煜集》:三晋出版社,2008:52。
兼:同有,还有。帘帏:帘子和帐子。帘,用布、竹、苇等做的遮蔽门窗的东西。帏,同帷,帐子,幔幕,一般用纱、布制成。飒飒:象声词,这里形容风吹帘帏发出的声音。烛残:蜡烛燃烧将尽。残,尽,竭。漏断:漏壶中的水已经滴尽,表示时间已经很晚。漏,漏壶,为古代计时的器具,用铜制成。频:时常,频繁。欹枕:通彀,斜,倾斜。欹枕,头斜靠在枕头上。平:指内心平静。
世事:指人世间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漫:枉然,徒然。浮生:指人生短促,世事虚浮不定。浮,这里为短暂、空虚之意。醉乡:指人醉酒时神志不清的状态。稳:平稳,稳当。宜,应当。不堪行:不能行。堪,能够。
词的上片,主要写作者的凄苦境遇和无奈情态。“昨夜风兼雨”,不从日而偏从夜写起,是写作者悲怀愁思的夜不能寐,“风兼雨”与“飒飒秋声”相对应,是渲染环境、气氛。在这种凄凉寒苦的景色中,作者的心境是可想而知的。之所以说“昨夜”,当还有一种不堪回首的感触在其中罢。这里虽然客观的写景,但主人公的形象,尤其是他的彷徨、郁闷的心情却已隐然可见。接下来二句就是直写了。李煜在《喜迁莺·晓月坠》中曾有“无语枕频欹”之句,与此句“烛残漏断频欹枕”用意相同,但所思不同。以前是怀想佳人,君存情爱在先,如今却是是国破家亡成阶下之囚,境遇不同,感触自是相异,于是看“烛残”、听“漏断”,虽然仍是“无语”,但却已是“起坐不能平”了。“不能平”的不是身体,而是心境,这一次是连梦都没有了。上片虽似写景为主,描摹情状,但事实上作者那种愁思如潮、郁抑满怀的心情却已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深沉而又挚切。
词的下片以抒情为主,抒发作者的切肤之痛和人生感慨。这既是“起坐不能平”的原因,也是“起坐不能平”中思前想后的结论。“世事漫随流水,算来梦里浮生”,昨日一国之君,今日阶下之囚;昨夜欢歌笑语,今夜“烛残漏断”,明日明夜呢?作者的苦痛遭遇,不能不使他有人生如梦的感慨和浩叹。一个“漫”字,极空虚,极幻妄,准确地传达了作者的万千思绪。一个“算来”,既说明作者是总结回顾了自己的过去得出的结论,但同时也传达出作者的那种十分迷惘、无奈的心情,同“漫”字一样地生动、传神。作者的这种慨叹是沉痛的,但同时也是消极的,于是作者宁愿醉去不醒,宁愿迷迷糊糊,“醉乡路稳宜频到”,原来作者指望的是一个“稳”字,一语道破天机,作者处境的危险困苦不言自明。所以我们并不能从这个角度太过严厉地去批评李煜的颓废消极思想,环境使然,差可理解。更何况即便如此,李煜也仍是难逃恶运,不久于世。
全词比较鲜明地体现了李煜后期作品的特色:情感真实,清新自然。尤其是这首词,作者对自己的苦痛毫不掩饰,把自己的人生感慨明白写出,不假饰,不矫情,简洁质朴,有现实感,虽然思想情调不高,但艺术价值不低。
一径穿林麓,幽人借杖扶。西山螺顶秀,南塔笔锋孤。
好鸟当花语,轻烟衬草铺。登临情未足,暝色欲吞吴。
门外清溪溪外山,习家台馆枕晴湾。秋光散霭含虚阁,野色分青袭曲阑。
入院云龙瞻紫诰,倚楼天日见长安。丹心祇许倾葵藿,莫羡樱桃点素樊。
飞絮斜阳,落花微雨,旧家门巷红深。谢画檐蛛网,多罥残英。
十载欢场恩怨,都分付、浅醉闲吟。春如梦,梦还如水,送了光阴。
烟轻。羃薇似帐,坐□□□栊,一碧无情。向绿波低照,怜我怜卿。
话到五□□□,把鹃心又换鸥心。归来也,吴天晕黄,眉月窥城。
渌酒白螺杯,随流去复回。似知人把处,各向面前来。
绿野芳城路,残春柳絮飞。风鸣骕骦马,日照老莱衣。
洛苑鱼书至,江村雁户归。相思望淮水,双鲤不应稀。
西州消息到南州,骨肉无他岁有秋。骥子解吟青玉案,木兰堪战黑山头。
即时旅思春冰坼,昨夜灯花黍穗抽。从此归田应坐享,故山已为理菟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