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为忆幽人八十馀,片帆来访水南居。已知扬子门多酒,谁信冯驩食有鱼。
一代定归名士传,百篇真授伏生书。前朝人物今无几,猎罢犹堪载后车。
猜你喜欢
百尺高楼挂彩烟,锦筝银甲乱哀弦。夕阳欲下帘深捲,望见西江万里船。
鳌江之山削苍玉,鳌江之水浮深绿。石榴花发春茫茫,鹧鸪无数啼山麓。
一声两声纷如泣,落日衔山声渐急。其中有客思江南,怪尔曾云行不得。
罗入笼中寄远人,不伤其羽伤其神。深林丛草那可问,却看燕雀心酸辛。
聪明文采古所戒,生人生物同至仁。开笼放入青霄去,还尔悠悠自在身。
何处春来,惠风初自东郊至。柳条花蕊。迤逦争明媚。造化难穷,谁晓幽微理。都来是。自然天地。一点冲和气。
君子不必相与言,礼乐相示甚昭然。
礼乐相示无一言,物物事事妙莫宣。
此妙自觉不可传,可传非觉亦非玄。
风雨霜露无非教,哀乐相生先圣篇。
卷叶抽青,蜜蕊点素,冷色斜侵砚几。算六出花轻,恁时飞坠。
莫是玉妃夜半,把一角、绿天都装缀。回灯深处,曲屏影侧,薄寒馀几。
吟翠。展还未。便不听秋声,也无春意。又雾惹、烟笼暗飘香细。
梦断黄昏风雨,任瑟瑟、萧萧疏窗底。记那日、画笔凄迷,一幅辋川图里。
律中麟角者,高淡出尘埃。芳草不曾触,几生如此来。
壑风吹磬断,杉露滴花开。如结林中社,伊余亦愿陪。
客居合肥南城赤阑(lán)桥之西,巷陌(mò)凄凉,与江左异。唯柳色夹道,依依可怜。因度此阕(què),以纾(shū)客怀。
空城晓角,吹入垂杨陌。马上单衣寒恻(cè)恻。看尽鹅黄嫩绿,都是江南旧相识。
正岑(cén)寂,明朝又寒食。强携(xié)酒、小桥宅。怕梨花落尽成秋色。燕燕飞来,问春何在?唯有池塘自碧。
我居住在合肥南城赤阑桥之西,街巷荒凉少人,与江左不同。只有柳树,在大街两旁轻轻飘拂,让人怜惜。因此创作此词,来抒发客居在外的感受。
拂晓,冷清的城中响起凄凉的音乐声。那声音被风一吹,传到垂柳依依的街头巷口。我独自骑在马上,只着一件到单衣裳,感觉有阵阵寒气袭来。看遍路旁垂柳的鹅黄嫩绿,都如同在江南时见过那样的熟悉。
正在孤单之间,明天偏偏又是寒食节。我也如往常带上一壶酒,来到小桥近处恋人的住处。深怕梨花落尽而留下一片秋色。燕子飞来,询问春光,只有池塘中水波知道。
译注内容整理自网络(或由匿名网友上传),原作者已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本站。
赤阑桥:红色栏杆的桥。江左:泛指江南。纾:消除、抒发。
晓角:早晨的号角声。恻恻:凄寒。鹅黄:形容柳芽初绽,叶色嫩黄。
岑寂:寂静。小桥:后汉乔玄次女为小桥,此或借之谓合肥情人。
宋光宗赵惇绍熙二年(1191),姜夔寄居合肥,这首词就是这年春天在合肥写的。
如小序所说,作者写这首词的目的是“以纾客怀”,可是,通篇都是写景,作者寄居异乡的惆怅,伤时感世的愁绪,尽在不言之中。
上片首二句先写“巷陌凄凉”。作者写作这首词的历史时期,合肥离南宋的边防线不是太远,是所谓“边城”。“空城”写出城内萧条冷落;“晓角”增添了气氛的悲凉。“马上单衣寒恻恻”,写“巷陌”中的人物,也就是作者自己在异乡边地的感受。“看尽”两句又转入写景,眼前的柳色“鹅黄嫩绿”,和江南十分相似,“都是江南旧相识”,流露出淡淡的思乡情绪。
过片“正岑寂”三字,承上启下,由柳色想到江南的故乡,但这里毕竟不是故乡,如“小序”所说,“与江左异”,因此才有“岑寂”之感。“正”字引出下文,转写寒食时节。“强携酒”句的“强”字,写出满怀愁绪,本来已无心访人饮酒,但适逢佳节,只好“强携酒,小桥宅”,去找情侣过节,无非是敷衍应景。“怕”字又一转,写作者对春天的留恋,本来无心赏春,而当“梨花落尽”时,眼前会“尽成秋色”,那是会更添惆怅的。结尾三句,紧承上句,叙写“春”将逝去,当“燕燕飞来”之时,就只有一池绿水了。惋惜春光逝去,在写春景中反映边城的凄凉,作者意在排解愁绪,实际上却不自觉地流露出无限烦恼,家国隐恨。
全词意境凄清冷隽,造句朴素自然,用语清新质朴,绝无矫柔造作的痕迹。本词以写景为主,情在景中。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一书中谈词的“境界”时说:“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姜夔这首《淡黄柳》是“有我之境”。在柳色春景的描写中,作者的万般愁绪,无限哀怨之情,也就巧妙自然,不着痕迹地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