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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朝来涧水平,黄梅雨歇松风清。仙翁采药久忘世,野人卜居聊治生。
耕烟閒放草间犊,伐木喜闻林外莺。绣衣枉驾失迎候,赖有小儿知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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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燕飞觞,清谈挥麈,使君高会群贤。密云双凤,初破缕金团。窗外炉烟自动,开瓶试、一品香泉。轻涛起,香生玉乳,雪溅紫瓯圆。
娇鬟,宜美盼,双擎翠袖,稳步红莲。座中客翻愁,酒醒歌阑。点上纱笼画烛,花骢弄、月影当轩。频相顾,馀欢未尽,欲去且留连。
这是一首饶有情韵的咏茶词,上片咏宴集烹茶,细致优雅;下片引入情事,兼写捧茶之人。
上片前三句写群贤高会宴饮的情状,为下文咏茶作铺垫。“雅燕”,即雅宴,高雅的宴会。“飞觞”,举杯饮酒。觞,古代盛酒器,呈雀形,称羽觞,故谓举觞为飞觞。挥麈清淡,本魏晋名士风习,常执麈尾(拂尘),挥动以助谈兴。如《晋书。王衍传》谓衍“终日清谈,……每捉玉柄麈尾”。“使君”,对州郡长官的尊称。这里当指周熟仁。此三句既点出主人风姿之高雅,又点明宴集之盛大,群贤之脱俗,为写品茗助兴作好了辅垫。“密云”二句入题。“密云”,茶名,又名密云龙、密云团。“双凤”,茶名,即双凤团。“密云”、“双凤”皆珍贵的茶饼。“破”,谓擘开茶饼。“缕金团”等名茶皆为贡品,皇帝又每以分赐大臣,即所谓“赐茶”。“外”二句,写生炉子煮水。
古人煮茶,非常讲究选水。扬水江南水,有“天下第一泉”之号,词中的“一品香泉”,也许就是指这最佳的泉水。“轻涛”三句,细写烹茶的情状。宋人很讲究煮茶的方法:把泉水倒进茶瓶,用风炉加热,小沸即可(即术语的“蟹眼”),再把研碎了的茶叶投入,便有白色泡沫浮茶汤上面,称为“玉乳”、“雪花乳”,然后轻轻搅拌,便可斟饮。
这片四句,写美丽的侍女高擎茶具款客的动人场面。“红莲”,指女子的脚步。“坐中”二句,紧承上文。对着名茶美女,怎能不感到良宵太短呢?反愁歌阑酒醒时,人将归去。“点上”二句,说月已当轩,夜深矣,而马弄月影,已不耐烦、暗示已到该离去之时。“频相顾”三句,偏写座客尚未尽欢,流连不忍离去。“相顾”,与上文“娇鬟”呼应。
此词既细腻传神地写出了煮茶的程序,又写出了雅宴清谈中侍女的娇美,坐客的流连,表现了高会难逢,主人情重的意蕴,充满清雅,高旷的情致。
三十年来卿梦觉,五千里去我神伤。别离昔日何珍重,瞑目如今不问郎。
云浮画鹢,风漾素巾,暮景海秋初霁。莫上瑶梯,脉脉此情谁寄。
想千山、万水重重意。但望里、红楼阴阴,归帆远峭天际。
独自成憔悴。是悔杀临分,顿孤鸳被。待不思量,忆否有人凝睇。
看悤悤、陌上雕轮驶。便彩缕、同心绾遍,问离舟那系。
鬓影感华年。香冷蝉钿。旧游如梦梦如烟。可惜咏花人不见,泪洒情天。
怨海恨难填。絮果谁怜。春蚕抵死尚缠绵。安得吴刚修月斧,月再团圆。
翩翩为学士,冠带自成群。
朝去莫来归,终岁常辛勤。
盈盈发春葩,烨烨竞芳辰。
飘风倏然来,零落成埃尘。
黄鹄游四海,日暮集仑仑。
愿言息尔驾,还居守蓬门。¤
肇汝方既诞,发祥良在兹。慧敏标弱龄,圭璋渺前期。
服志远鄙俗,规行多惠仪。性成亶纯孝,疗母宁捐躯。
母患乃始平,子先朝露摧。慈爱二纪中,瞥若冲飙驰。
虚位委空馆,胤类无孑遗。天道苟不虚,在数安可推。
沉忧达晨暮,仿佛盈人思。翰墨芳余迹,形音恍当时。
起居常若随,顾影独无依。周遑损眠食,惊惕长分乖。
魂来或形梦,路绝徒哀悲。
公莫舞,公莫舞,
鸿门王气归真主。何人睚眦赤龙子,
手循玉块目相语。令公莫舞公楚舞,
剑光射日白虹吐。人发群机天不与,
撞斗帐中唉亚父,霸业明朝弃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