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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门何萧条,竟日抱冲寂。有客方起余,清怀话山泽。
载言欧氏居,乃在龟岩侧。嵌空即遗构,茅茨少人力。
上有松可樵,下有泉可食。行游得长林,息偃亦盘石。
云横两崖青,月出双涧白。垂萝饮群猿,密荫会归翼。
娱情匪一端,悦目固多迹。肥遁谐宿心,逍遥愿同适。
闻此感客言,胡乃后良觌。栖迟久欲往,梦寐尝所历。
且复留清吟,同宿风雨夕。嘉约讵敢忘,明当理巾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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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湿西风水面烟。一巾华发上溪船。帆迎山色来还去,橹破滩痕散复圆。
寻浊酒,试吟篇。避人鸥鹭更翩翩。五更犹作钱塘梦,睡觉方知过眼前。
韩淲词多写闲情逸致,此词正是以清幽淡静之笔,写出了闲情逸致之趣。可谓是韩淲的本色之作。
此词题“兰溪舟中”。兰溪,在浙江中部,今称兰江,是钱塘江上游一段干流之名。再往下,依次称桐江、富春江、钱塘江,流经杭州入海。这条江流山水清绝,自古名闻遐迩。这是首山水词。朗诵这首词,不知不觉中将人带入了空江烟雨境界。朦胧的江面,朦胧的烟雨,还有朦胧的山色。词人之心,融合于大自然之中。读者之心,又何必不是这样呢?山水在词中,全然不是羁旅引役的背景,而是自具自足的境界。视野不妨再放开些。词人境界,从传统的深院绣阕,歌舞楼榭,推向美好的大自然,便焕发出人与自然融合的神理。山水词不多有。这确确实实是韩淲词的独到之处。
“雨湿西风水面烟。”开篇便引人入于胜境。细雨湿秋风,溪面一片烟。好一幅泼墨空江烟雨图。“一巾华发上溪船。”次句写出自己登舟情景。一巾华发,可知词人此时已届老年。证以戴复古诗句“雅志不同俗,休官二十年”,又可知词人此时已过隐居生活,其襟抱洒然尘外,对大自然之体会,自格外亲切。上溪船三字,下得兴致盎然。于是,读者仿佛也随了词人登舟溪行。“帆迎山色来还去,橹破滩痕散复圆。”此一联,极写乘舟风行水上饱看山色水容的美感逸趣。
上句写山色。帆迎,船迎往前去,是动态。山色来——还去,山一一迎面而来,又一一掉臂而去,又是动态。动态写山,动中有动,别具情趣。此句与敦煌词《浣溪沙》“看山恰似走来迎”,有异曲同工之妙。下句写水容。橹破滩痕散——复圆。滩痕即滩上水文。溪则有滩,滩则有纹,纹呈圆形。船夫过滩施橹,击散了圆圆的滩痕,船过处,滩痕又一一复为圆形。此句写滩痕亦趣。自其破散以观之,则滩痕为动态。自其复圆以观之,则滩痕呈静态。静态写水,静中有动,又具理趣。与韩淲诗“江中春水波浪肥”(《三月二十七日自抚州往南城县舟行》),同一逸趣。亲切的观察,实在体现出词人与大自然的契合。
“寻浊酒,试吟篇。”舟中,词人要来家常之酒,乘兴吟起诗篇。“避人鸥鹭更翩翩。”江上,鸥鹭翩翩飞翔,亦无拘无束。此三句,写出人自得其乐,鸟亦自得其乐,真有物我两忘之古意。“五更犹作钱塘梦,睡觉方知过眼前。”结笔二句,一气贯注。五更舟中,梦见到了钱塘(杭州)。一觉睡醒,才知道钱塘果然到了眼前。结笔写顺流而下舟行之速,风趣得很。梦境与现境打成一片。此二句不禁令人联想起李白《早发白帝城》:“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品味起来,又觉韩词婉而李诗豪,似乎又可见到唐诗宋词之诸多异同。读此词,趣味甚多。船到钱塘,词也戛然收尾,留下了满幅的溪行馀韵。
日晚无烟起御厨,野人豆饭未嫌粗。
问知云子炊香日,政是梨花带雨初。
一苇江头杨柳春,波心不见昔时人。
雪庭要识安心士,鼻孔依前搭上唇。
片石韩陵堪共语,数花楚畹泛幽光。筑将别馆署坚芳。
绝代佳人矜独立,春风词笔费思量。多才今日属江郎。
映日断霞临水尽,出云新月向人来。
野塘秋晚无行迹,点点黄花照水开。
除却离忧百事慵,重来苔径旧时踪。
江清秋响风催棹,鸟去庭空月照筇。
回首独愁千万树,隔林细数两三峰。
茫茫憔悴初冬色,飒沓时闻五夜钟。
城南有客身倦游,饭无脱粟衣无裘。短墙雨湿花木晚,穷巷草深篱落秋。
心常自许玉川辈,人言恐是原宪流。千奴安得封君禄,偶有一花聊可目。
綵椽作架恐未暇,春到听花飞上屋。衡门无酒客不知,寒谷少春花更迟。
慇勤未足供一笑,惭愧烦君作好诗。谁遣春风吹急雨,枝头会见花无数。
夜窗月白得暗香,晓枕风微战轻素。已办并州快剪刀,为剪长条送春去。
君当酿酒买肥羔,莫倚匆匆陈草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