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口占

生也非鳌，死兮何缺。

与时俱行，别是一般风月。

将军义勇名，蜂蚁尝旅拒。

俯迩建赤油，超摇挥白羽。

不辞援鼓桴，岂以遗君父。

匈奴恨未灭，致官逾哙伍。

麾下例千金，赫然士豫附。

家庭树油旃，天街腾露布。

平昌平恩侯，议论宁肯忤。

万金十千户，募将斩亡虏。

列屋鏁名倡，连车载清酤。

用钱取水衡，卜宅凌武库。

山岳势能移，震电赫凭怒。

画地成江河，鼻息吹云雾。

私斗患不怯，公战则先务。

可怜金玉帛，殊胜烟埃土。

嗟彼绅佩俦，索漠何太窭。

试移名将传，予汝频晤语。

离索何惆怅，后会未可希。河朔贵相忘，歧路安足悲。

时节变衰草，物色近新秋。度月影才敛，绕竹光复流。

候吏江头黯尽还，依然真气向函关。自来河内无如寇，又道征西祗一班。

露冕再行三辅雨，除书虚摄九华山。祇愁沙塞黄尘色，渐入麒麟画里颜。

偶因青鸟送幽寻，翠壁苍崖白日阴。

三扣石扉人不识，满山松竹自悲吟。

重来又十年，山水故凄然。

独雁仍为旅，双凫已作仙。

浊流分蜀派，青色聚淮烟。

石上罾鱼者，犹言县令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