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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忆敬亭山,翠碧千万寻。白云拂地弄晴影,黄猿啸晚清人心。
桃花流水三月深,柳絮披烟辞故林。重楼复殿据山脚,像塑制度祠非淫。
晋时谢守曾赛雨,至今石上镌遗吟。五言雅重参二典,琅琅一诵铿璆琳。
绿潭无底白玉沈,千载何人知此音。李白骑鲸出沧海,回鞭曾宿岧峣岑。
却泛虚舟弄溪月,紫霞之杯倾不歇。醉来更约崔宗之,秋水玄谈清兴发。
数公逸驾何当还,怅望英风不可攀。信道相看两不厌,古来只有敬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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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diāo)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guī)梦里人!(春闺一作:深闺)
唐军将士誓死横扫匈奴奋不顾身,五千身穿锦袍的精兵战死在胡尘。
真可怜呵那无定河边成堆的白骨,还是少妇们梦中相依相伴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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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锦:这里指战士,指装备精良的精锐之师。
无定河:在陕西北部。春闺:这里指战死者的妻子。匈奴:指西北边境部族。
《陇西行》是乐府《相和歌·瑟调曲》旧题,内容写边塞战争。陇西,即今甘肃宁夏陇山以西的地方。这首《陇西行》诗反映了唐代长期的边塞战争给人民带来的痛苦和灾难。虚实相对,宛若电影中的蒙太奇,用意工妙。诗情凄楚,吟来潸然泪下
首二句以精炼概括的语言,叙述了一个慷慨悲壮的激战场面。唐军誓死杀敌,奋不顾身,但结果五千将士全部丧身“胡尘”。“誓扫”、“不顾”,表现了唐军将士忠勇敢战的气概和献身精神。汉代羽林军穿锦衣貂裘,这里借指精锐部队。部队如此精良,战死者达五千之众,足见战斗之激烈和伤亡之惨重。
接着,笔锋一转,逼出正意:“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这里没有直写战争带来的悲惨景象,也没有渲染家人的悲伤情绪,而是匠心独运,把“河边骨”和“春闺梦”联系起来,写闺中妻子不知征人战死,仍然在梦中想见已成白骨的丈夫,使全诗产生震撼心灵的悲剧力量。知道亲人死去,固然会引起悲伤,但确知亲人的下落,毕竟是一种告慰。而这里,长年音讯杳然,人早已变成无定河边的枯骨,妻子却还在梦境之中盼他早日归来团聚。灾难和不幸降临到身上,不但毫不觉察,反而满怀着热切美好的希望,这才是真正的悲剧。
明代杨慎《升庵诗话》认为,此诗化用了汉代贾捐之《议罢珠崖疏》“父战死于前,子斗伤于后,女子乘亭鄣,孤儿号于道,老母、寡妻饮泣巷哭,遥设虚祭,想魂乎万里之外”的文意,称它“一变而妙,真夺胎换骨矣”。贾文着力渲染孤儿寡母遥祭追魂,痛哭于道的悲哀气氛,写得沉痛而富有情致。文中写家人“设祭”、“想魂”,已知征人战死。而陈陶诗中的少妇则深信丈夫还活着,丝毫不疑其已经死去,几番梦中相逢。诗意更深挚,情景更凄惨,因而也更能使人一洒同情之泪。
这诗的跌宕处全在三、四两句。“可怜”句紧承前句,为题中之义;“犹是”句荡开一笔,另辟新境。“无定河边骨”和“春闺梦里人”,一边是现实,一边是梦境;一边是悲哀凄凉的枯骨,一边是年轻英俊的战士,虚实相对,荣枯迥异,造成强烈的艺术效果。一个“可怜”,一个“犹是”,包含着多么深沉的感慨,凝聚了诗人对战死者及其家人的无限同情。
明王世贞《艺苑卮言》赞赏此诗后二句“用意工妙”,但指责前二句“筋骨毕露”,后二句为其所累。其实,首句写唐军将士奋不顾身“誓扫匈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次句写五千精良之兵,一旦之间丧身于“胡尘”,确实令人痛惜。征人战死得悲壮,少妇的命运就更值得同情。所以这些描写正是为后二句表现少妇思念征人张本。可以说,若无前二句明白畅达的叙述描写作铺垫,想亦难见后二句“用意”之“工妙”。
相别岂不易,相见良独难。迢迢白云城,渺渺羊角山。
梦长觉道远,迹滞愁春残。知音况何许,取琴为谁弹。
老去尚呼张丈,醉中自惜熊儿。越王台上鹧鸪啼。三朝臣不遇,无复好文时。情绪幽幽似结,鬓丝索索禁吹。病来魂不到相思。散人腰已散,倚杖叹吾衰。
遥望匡庐,几载幽思,忽忽南昌。想峰排五老,半天空翠,泉飞三叠,百尺银泷。
林跱东西,贤传十八,胜迹心知不可忘。问何日,向彭蠡渡口,一苇轻杭。
卧游把卷神飏。似肩拍、匡君烟路翔。见地回天迥,邀云入户,山深岚重,迟月升堂。
锦涧桥边,玉渊潭侧,恍惚心清闻妙香。才解信,道辋川愈疾,语不荒唐。
琼英轻明生,石脉滴沥碧。玄铅仙偏怜,白帻客亦惜。
夜梦俞音出帝闱,朝来江雨已生肥。
扁舟载酒吹长笛,未减辽东独鹤归。
筑了连云万里城,春风弦管醉中听。
凄凉六籍寒灰里,宿得咸阳火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