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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身热野田风,水引膏环入眼中。曲米顾公多乐事,锄犁怜我有深功。
博闻可但百间屋,爱客未嫌三斗葱。天麦毒人安敢献,莫令堂上一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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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向风轩扫落花,暮年情态惜韶华。春盘脆响供雷笋,夜焙芳藓摘露芽。
蚕老住眠催作茧,燕来新乳贺成家。狂游无复少年梦,聊遣清吟送日斜。
所翁泉翁对门居,而子我孙缔亲知。泛我天湖日谐嬉,我造花径欣萦纡。
花甲重逢君初度,一阳生处君得之。寿筵倒迎南极老,引满再来安期卮。
海屋无论添筹算,窥户且有偷桃儿。缕舞浑脱千龄鹤,鼓瑟来听九助龟。
君今行年已耳顺,我亦倦勤将耄期。我年九十君六十,君跻九十我百馀。
尔时把手超六合,甲子不管谁何拘。
中庸二字圣真诠,来自唐虞一脉传。本体睹闻为入窍,工夫戒惧是天然。
但从庸行庸言里,直彻无声无臭先。此是人人真本色,可怜千古作陈编。
象州销黯又钦州,道路何辞作远游。
投北谁怜新逐客,落南不旧编修里。
江山在处犹加护,廊庙诸公底着羞。
天定从来人可胜,著书消日海西头。
疏星一一如洗,朗月明明欲波。高台夜听竹声过,热心被他吹破。
最喜良田满满,还看远岫峨峨。风前一枕漫颜酡,却笑从前总错。
秋气集南涧,独游亭午时。
回风一萧(xiāo)瑟(sè),林影久参差。
始至若有得,稍深遂忘疲。
羁(jī)禽响幽谷,寒藻舞沦漪。
去国魂已远,怀人泪空垂。
孤生易为感,失路少所宜。
索寞竟何事,徘(pái)徊(huái)只自知。
谁为后来者,当与此心期(qī)。
深秋的寒气聚集在南涧,中午时分我独自游览。
回环的秋风在涧中响起,碧树的影子如吹洞箫似的摇晃。
初来这里就像别有感触,稍入深涧觉似忘了疲散。
在幽深的山谷响起像被系住的鸟儿叫声,涧中的寒藻在涟漪中回荡。
梦里总是魂游那已离开了的京城,怀念故人的泪水徒有悲伤。
孤独的生活容易伤感,迷失道路才感到少有适合归宿的地方。
究竟为什么我会如此消沉,内心的苦闷彷徨自有自己知道原因。
将来迁谪到永州来的人,也一定能领略我此诗的衷肠。
参考资料:
1、彭定求等.全唐诗(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872
2、王松龄杨立扬等.柳宗元诗文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1-3
南涧:地处永州之南,即《石涧记》中所指的“石涧”。亭午:正午,中午。
萧瑟:秋风吹拂树叶发出的声音。
羁:系住。
远:一作“游”。
孤生:孤独的生涯。
索寞:枯寂没有生气,形容消沉的样子。
期:约会。
全诗大体分两层笔墨。前八句,着重在描写南涧时所见景物。时方深秋,诗人独自来到南涧游览。涧中寂寞,仿佛秋天的肃杀之气独聚于此。虽日当正午,而秋风阵阵,林影稀疏,仍给人以萧瑟之感。诗人初到时若有所得,忘却了疲劳。但忽闻失侣之禽鸣于幽谷,眼见涧中水藻在波面上荡漾,却引起了无穷联想。诗的后八句,便着重抒写诗人由联想而产生的感慨。诗人自述迁谪离京以来,神情恍惚,怀人不见而有泪空垂。人孤则易为感伤,政治上一失意,便动辄得咎。如今处境索寞,竟成何事?于此徘徊,亦只自知。以后谁再迁谪来此,也许会理解这种心情。诗人因参加王叔文政治集团而遭受贬谪,使他感到忧伤愤懑,而南涧之游,本是解人烦闷的乐事,然所见景物,却又偏偏勾引起他的苦闷和烦恼。所以苏轼认为“柳子厚南迁后诗,清劲纡徐,大率类此”(《东坡题跋》卷二《书柳子厚南涧诗》)。这是道出了柳宗元贬后所作诗歌在思想内容方面的基本特色的。
清人何焯在所著《义门读书记》中,也曾对此诗作过较好的分析。他说:“‘秋气集南涧’,万感俱集,忽不自禁。发端有力。‘羁禽响幽谷’一联,似缘上‘风’字,直书即目,其实乃兴中之比也。羁禽哀鸣者,友声不可求,而断迁乔之望也,起下‘怀人’句。寒藻独舞者,潜鱼不能依,而乖得性之乐也,起下‘去国’句。”他这种看法,既注意到了诗人在诗歌中所反映的思想情绪,又注意到了这种思想情绪在诗歌结构安排上的内在联系,是符合作品本身的实际的。“秋气集南涧”一句,虽是写景,点出时令,一个“集”字便用得颇有深意。悲凉萧瑟的“秋气”怎么能独聚于南涧呢?这自然是诗人主观的感受,在这样的时令和气氛中,诗人“独游”到此,自然会“万感俱集”,不可抑止。他满腔忧郁的情怀,便一齐从这里开始倾泻出来。诗人由“秋气”进而写到秋风萧瑟,林影参差,引出“羁禽响幽谷”一联。诗人描绘山鸟惊飞独往,秋萍飘浮不定,不正使人仿佛看到诗人在溪涧深处踯躅徬徨、凄婉哀伤的身影吗?这“羁禽”二句,虽然是直书见闻,“其实乃兴中之比”,开下文着重抒写感慨的张本。诗人以“羁禽”在“幽谷”中哀鸣,欲求友声而不可得,比之为对重返朝廷之无望,因而使他要“怀人泪空垂”了。这诗写得平淡简朴,而细细体会,蕴味深长,“平淡有思致”。苏轼称赞此诗“妙绝古今”,“熟视有奇趣”,道出了它的艺术特色。
不见春和候,开门失翠微。
莺声悲冻在,花气怨春稀。
地远谁修禊,山深未试衣。
故园怜久别,合眼即能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