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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志於道,出处非一端。
伊尹负鼎俎,颜渊东瓢箪。
斯自理适当,匪缘情所安。
超然达者致,邈矣谁可攀。
嗟嗟狂若狷,狥已缺其完。
轩冕死不释,山林趋不还。
我爱邵夫子,醇气充见颜。
群经究彼邃,古史阅而删。
不为诡异行,已蹈时俗难。
逃名去其奥,築室伊洛间。
抱业舍仕进,竭心奉亲欢。
脩竹当环堵,寒流日潺潺。
问谁从之游,结驷款其关。
兹予久欣慕,欲往良独艰。
幸君适河内,至此解征鞍。
僚友恃交旧,屈致及门阑。
前迎倒我屣,布席罗雕盘。
高谈未一二,长揖忽归骞。
不意馈双鲤,剖腴出琅玕。
何以报嘉惠,永怀金与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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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入南中,桄(guāng)榔(láng)叶暗蓼(liǎo)花红。两岸人家微雨后,收红豆,树底纤纤抬素手。
路入岭南腹地,水边的蓼花紫红,映着棕桐叶的暗绿。一场微雨之后,家家把红豆采集,树下翻扬纤纤细手,一双双雪白如玉。
参考资料:
1、彭定求.《全唐诗》(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181
2、房开江崔黎民.花间集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0:382-383
3、钱国莲等.花间词全集:当代世界出版社,2002:126
南中:犹言南国。桄()榔:南方常绿乔木,棕桐树之一种,亦称“砂糖椰子”,其干高大,多产在中国的南方。暗:一作“里”。蓼():水草之一种。红豆:红豆树产于岭南,秋日开花,其实成豆荚状,内有如碗豆大的子,色鲜红,古代以此象征相思之物。纤纤抬素手:即“抬纤纤素手”的倒文。
花间词人中,欧阳炯和李珣都有若干首吟咏南方风物的《南乡子》词,在题材、风格方面都给以描写艳情为主的花间词带来一股清新的气息。
“路入南中,桄榔叶暗蓼花红。”头两句写初入南中所见。桄榔树身很高大,所以作者一眼就能看到。蓼花虽非南国特有,但也以南方水乡泽国为多,所谓“红蓼花寒水国秋”可证。恍榔树叶深绿,故说“暗”。“枕榔叶暗萝花红”,一高一低,一绿一红,一是叶一是花,一岸上一水边,互相映衬,勾画出了南中特有的风光,并写出了它给予作者的第一个鲜明印象。
“两岸人家微雨后,收红豆。”上两句所写的,还是静物,这里进一步可到人物的活动。红豆也为南中所恃有,岭南天热。微雨过后,业己成熟的红豆荚正待采摘。故有“两岸人家微雨后,收红豆”的描写。这两句将南中特有的物产和风习、人物活动揉合在一起,组成一幅典型的南中风情画,透出浓郁的地域色彩和生活气息。
“树底纤纤抬素手。”采摘红豆的,多是妇女,所以远远望去,但见两岸。人家近旁的相思树下,时时隐现着红妆女一的倩丽身影和她们的纤纤皓腕。这是南中风物的写实。但这幅画图却因为有了这一笔,整个地灵动起来了,显现出了一种动人的风的。红豆又称相思子。王维的《相思》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流传众口的诗篇无形中赋予了这索手收红豆的日常劳动以一种动人遐想的诗意美。面对这幅鲜丽而富于温馨气息的画图,呼吸着南国雨后的清新空气,词人的身心都有些陶醉了。《南乡子》单调字数不到三十,格调比较轻快。结句的含蕴耐味显得格外重要。欧阳炯的这首就是既形象鲜明如画,又富于余思的。
《栩庄漫记》对欧阳炯的《南乡子》八首作了一个总评曰:“《南乡子》八首,多写炎方风物,不知其以何因缘而注意及此?炯蜀人,岂曾南游耶?然其词写物真切,朴而不俚,一洗绮罗香泽之态,而为写景纪俗之词,与李珣可谓笙罄同音者矣。”的确,在《花间集》中,这样朴质清新的风土人情词作,是别具韵味的。
西山□人巧相逼,兴欲乘风先两腋。犯寒策马古共城,未见春林眩红碧。
土膏浮焰远沄沄,野烧旧痕明皪皪。造幽忽觉累物异,心莹如澄眼如拭。
山根出泉泉涌窦,泓此一样玻璃色。炯然毛发立可数,我欲探之还杖植。
郦元水经陆羽品,甲乙未许来轻敌。径须乘夜□□□,□试飞桡拨云迹。
寒垣奔□□长□,□帽多尘更吹炙。偶来娱此得闲旷,尘土自无何用涤。
境清意彻两相会,坐对行吟一倾臆。鸥鹭飞浮亦闲暇,知我忘机群可入。
拟将笔力出□□,□□才□费雕刻。荒乘野逸不知倦,是乐个中真自适。
暮归穿邑惊市人,应笑新迁二千石。
万山高下擅清都,烟火四开总版图。
白日梯人天上走,青莲载客水中浮。
道超形妙称仙释,人尚耕桑见妇姑。
干戈满路川原静,何物壶公更一壶。
相逢俱叹不闲身,直日常多斋日频。晓鼓一声分散去,明朝风景属何人。
先友多名士,存亡几许人。惟公且彊健,于我更情亲。
出处论心晚,音书枉诲频。素车今日会,谁与共伤神。
君恩犹使居湖曲,年未为高奈病何。
做却潞公官职了,较来谢事不争多。
言登孤竹山,忾焉思古圣。荒祠寄山椒,过者生恭敬。
百里亦足君,未肯滑吾性。逊国全天伦,远行辟虐政。
甘饿首阳岑,不忍臣二姓。可为百世师,风操一何劲。
悲哉尼父穷,每历邦君聘。楚狂歌凤衰,荷蒉讥击磬。
自非为斯人,栖栖无乃佞。我亦客诸侯,犹须善辞命。
终怀耿介心,不践脂韦径。庶几保平生,可以垂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