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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寒藤濯清冰,捣成楮衾起霜棱。朱门鼎食笑弗顾,只有蕙帐眠山僧。
精致不数毡毯厚,洁净未必绫锦能。禦冬气清神煜煜,煖老体轻梦腾腾。
幽人玩之喜欲舞,可与饮水同曲肱。江夏无双知此意,又见寒来祇布被。
吴山客舍久穷愁,帝城贵家谁顾视。急呼大儿开箧箱,取以赠吾真雅遗。
拂拭床间时自思,展转枕边诚有愧。当如此衾坚且白,身外轻肥皆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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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童西迓(yà)浮丘伯。洞天冷落秋萧瑟。不用许飞琼。瑶台空月明。
清香凝夜宴。借与韦郎看。莫便向姑苏。扁舟下五湖。
因为玉童来迎接浮丘伯,真仙的居所都萧瑟了,没有许飞琼,瑶台十分空旷寂寥。
在夜晚的宴会上凝聚着清香,那天姿国色且借给你观赏,你可不要取道去那姑苏城去,像那范蠡那样带着美色到那太湖上去。
参考资料:
1、谭新红,萧兴国,王林森编.苏轼词全集汇校汇注汇评第2版.武汉:崇文书局,2015.08:36
菩萨蛮:词牌名,又名《子夜歌》《重叠金》《花溪碧》,双调四十四字,用韵两句一换,凡四易韵,平仄递转。杭妓往苏迓新守:元本题“杭妓往苏迓新守杨元素,寄苏守王规甫”。傅本无“新守”二字。明刊全集、二妙集、毛本题作“杭妓往苏”。此据紫本、百本。王规甫:名诲。范成大《吴郡志》卷一一“题名”:王诲于熙宁年间,以朝散大夫、尚书司勋郎中知苏州。浮丘伯:又称浮持有公,古仙人。《列仙传》卷上:“王子乔者,周灵王太子晋也。好吹笙,作凤凰鸣。游伊洛之间,道士浮丘公接以上嵩高山。”洞天:《茅君内传》:“大天之内,有地之洞天三十六所,乃真仙所居。”不用许飞琼。瑶台空月明::孟綮《本事诗·事感第二》:“诗人许浑尝梦登山,有宫室凌云,人云此昆仑也。既入,见数人方饮酒,招之。至暮而罢。赋涛云:‘晓人瑶台雾气清,坐中唯有许飞琼。尘心未断俗缘在,十里下山空月明。’”
借与韦郎看:韦应物《郡斋雨中与诸文士燕集》:“兵卫森画戟,宴寝凝清香。”姑苏:龙笺引《吴越春秋》:“越进西施于吴,请退师。吴得之,筑姑苏台,游宴其上。”《史记》卷三一《吴太伯世家》:“越因伐吴,败之姑苏。”《集解》引《越绝书》云:“阖庐起姑苏台,三年聚材,五年乃成,高见三百里。”《索引》:“姑苏,台名,在吴县西三十里。”五湖:《国语》卷二一《越语下》:越灭吴,“反至五湖,范蠡辞于王日:‘君王勉之,臣不复入越国矣。’……遂乘轻舟以浮于五湖,莫知其所终极。”
游仙词的创作与游仙诗有一定的渊源关系,多半来自道教的思想影响,但并不尽然。《菩萨蛮·杭妓往苏迓新守》上半篇便是一个例外。它可能与唐代以来的风习有关,即以“仙”指艳冶女子,或指妓女。唐代张鹜的传奇作品明明是写文人逛妓院的放荡行径,却美其名曰《游仙窟》,就是一个显例。
上片名为游仙,而实际上是说杭妓往迎新太守之后杭州的空虚冷落。词人以“玉童”比“杭妓”,以“浮丘伯”比“新守”,以“洞天”比杭州,并以秋天萧瑟凄凉的气氛来衬托杭州的冷落。三、四句再以“许飞琼”比“杭妓”,以“瑶台”比杭州(或妓院),以“空月明”来比喻或象征杭州(或妓院)的寥落。上述所有喻体(或象征体)和本体的对应关系,多是滑稽可笑的。
下片是同苏州太守王诲和新太守杨绘的调侃,在字面上虽转向表现现实,而游戏的性质不变。前两句是说,由于“杭妓”在座,在夜晚的招待宴会上凝聚着清香,那天姿国色姑且借给你王太守观赏。这里用了典故,因为唐代诗人韦应物与词人的相识王诲同是苏州太守,所以以“韦郎”借指王诲,是十分贴切的。后两句是托王诲转告杨绘:你可不要取道苏州城,否则见了美色就会动心,要学当年的范蠡,带着美女乘着小船飘到太湖上去了。诙谐戏谑之意都十分明显。
少年客淮泗,落魄居下邳。遨游向燕赵,结客过临淄。
山东诸侯国,迎送纷交驰。自尔厌游侠,闭户方垂帷。
深明戴家礼,颇学毛公诗。备知经济道,高卧陶唐时。
圣主诏天下,贤人不得遗。公吏奉纁组,安车去茅茨。
君王苍龙阙,九门十二逵。群公朝谒罢,冠剑下丹墀。
野鹤终踉跄,威凤徒参差。或问理人术,但致还山词。
天书降北阙,赐帛归东菑。都门谢亲故,行路日逶迟。
孤帆万里外,淼漫将何之。江天海陵郡,云日淮南祠。
杳冥沧洲上,荡漭无人知。纬萧或卖药,出处安能期。
玉树起凉烟,凝情一叶前。别离伤晓镜,摇落思秋弦。
汉垒关山月,胡笳塞北天。不知肠断梦,空绕几山川。
夭矫五苍龙,一夜化为玉。欲乘向瑶池,懒不代吾足。
春灯如雪浸兰舟,不载江南半点愁。谁信寻春此狂客,一茶一偈过扬州。
昨者暑气清,岚瘴喜初散。幕府有程期,鸣鏦戒宵半。
残月不到地,松梢耿河汉。冥冥列炬移,灼灼萤火乱。
空山悟无始,静里阅昏旦。九岭争一隅,径窄中每断。
我行尚层冈,仆夫复深涧。浮生付飘忽,肩腋楚人惯。
不坠良偶然,履危岂无叹。转苦东日迟,坐待火云烂。
稍稍荆扉开,人语出沙畔。前路方迢遥,平明且须饭。
避地成真隐,依山结草庐。此身无籍在,随寓即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