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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台突兀倚晴空,一带春江泻玉虹。千古佳名唤行客,骑鱼何处访琴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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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齿汲寒井,理发趁凉风。先生畏暑晨起,笑语听儿童。说道今年重午,节物随宜稍具,还与去年同。己喜酒尊冽,更觉*盘丰。愿人生,常醉饱,百年中。独醒竟复何事,憔悴佩兰翁。我有青青好艾,收蓄已经三载,疗病不无功。从此更多采,莫遣药囊空。
学省沉沉近九天,青藜曾得挍韦编。诸生共惜何蕃去,圣主深知郭隗贤。
石室人归秋水落,滹沱马度晓冰坚。一尊春酒高堂上,愿祝仙翁五百年。
群峰奔云涌座隅,下有烟艇浮江湖。是何淋漓足元气,得非米家海岳图。
细看乃是浑成一片石,天然妙迹非人摹。昔闻巧匠斫山骨,未闻山水粉绘生石肤。
若云造物作狡狯,却愁混沌凿死将何如。万里烟云藏咫尺,壁开天地超寰区。
渔舟个个齐荡桨,烟波云岫聊相娱。我思米颠工画兼嗜石,整冠再拜以丈呼。
石之嶙峋足以壮笔势,画之奔峭与石争盘纡。石癖画巧两不灭,画留石上永永成形模。
君不见欧公当年石月屏,子美放歌穷虚无。又不见孤松溟濛石屏上,子瞻长句搜根株。
今公兹屏亦奇绝,愧无大手如两苏。
犹记颛蒙昔未开,自鞭宁待父师哉。
残编常到鸡声彻,警枕频惊蝶梦回。
且可遍参学童子,未应一跳至如来。
丛林个个谈宗旨,谁是禅家大辩才。
吟罢新诗只自看,晓风吹恨上阑干。
夜来雪满前山路,谁对梅花说岁寒。
望阙二年余,中宵梦玉除。
忽闻天上诏。乍厌海边居。
归路寻芳草,空囊载旧书。
君恩何以报,零泪落尘裾。
人日题诗寄草堂,遥怜故人思故乡。
柳条弄色不忍见,梅花满枝空断肠。
身在远藩(fān)无所预,心怀百忧复千虑。
今年人日空相忆,明年人日知何处。
一卧东山三十春,岂知书剑老风尘。
龙钟还忝(tiǎn)二千石,愧(kuì)尔东西南北人。
人日这天,我给杜甫写一首诗寄到成都草堂,我在这儿怀念你,怀念我们共同的故乡。
春天到来,柳叶萌芽,梅花盛开,本该令人愉悦,但飘泊异地的游子却被撩动了乡愁。
当时国家多难,干戈未息,以高适的文才武略,本应参与朝廷大政,建树功业,可是偏偏远离京国,身在南蕃。
正承百忧千虑而来,身当乱世,作客他乡,今年此时,已是相思不见,明年又在何处,难以预料。
生活虽困顿,却也闲散自适,不可能知道此时竟辜负了随身的书剑,老于宦途风尘之中。
这是说自己老迈疲癃之身,辱居刺史之位,国家多事而无所作为,内心有愧于到处飘泊流离的友人。
参考资料:1、《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12月版,第387页2、《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12月版,第386-387页。
人日:汉族传统节日,时在农历正月初七。农历正月初七。
远蕃:蜀。
书剑:喻文武。
二千石:汉太守官俸二千石。东西南北人:丘曾称“今丘也,东南西北之人也”,指四方奔走。
此诗是高适在蜀州刺史任上寄怀杜甫之作。人日,是农历正月初七日。杜二,即杜甫。杜甫居成都时,高适与之过从甚密,此诗慰故人思乡之情,发世事难料之叹,抒无所作为之憾。
全诗每四句一段,共分三段。每段换韵,开头是平声阳韵,中间是仄声御韵,末段是平声真韵。“人日题诗寄草堂”,起句便单刀直入点题。人日:农历正月初七。古人相信天人感应,以岁后第七日为人日。汉魏以后,人日逐渐从单一的占卜活动,发展成为包括庆祝、祭祀等活动内容的节日。到了唐代,民间仍相当重视人日节。不仅仅专用作祈祥祝安,又衍添了一层思亲念友的气氛。此节亦称“人胜节”、“人庆节”、“人口日”、“人七日”等。“遥怜故人思故乡”,“遥怜”的“怜”,正是表示二人感情的字眼,通篇都围绕这“怜”字生发展开。“思故乡”,既是从自己说,也是从杜甫说,满目疮痍的中原,同是他们的故乡。紧接着“柳条弄色不忍见,梅花满枝空断肠”,便是这思乡情绪的具体形容。春天到时,柳叶萌芽,梅花盛开,应该是令人愉悦的,但在飘泊异地的游子心中,总是容易撩动乡愁,而使人“不忍见”,一见就“断肠”,感情不能自已了。
中间四句是诗意的拓展和深化,有不平,有忧郁,又有如大海行舟、随波飘转、不能自主的渺茫与怅惘,感情是复杂的。换用仄声韵,正与内容十分协调。
“身在南蕃无所预,心怀百忧复千虑。”“预”是参与朝政之意。尽管如此,诗人的爱国热忱却未衰减,面对动荡不已的时局,自然是“心怀百忧复千虑”了。当时,不仅安史叛军在中原还很猖獗,即就蜀中局势而言,也并不平静,此诗写后的两三个月,便发生了梓州刺史段子璋的叛乱。这“百忧千虑”,也正是时局艰难的反映。杜甫《追酬高蜀州人日见寄》:“叹我凄凄求友篇,感君郁郁匡时略”,是很深刻地领会到高适这种复杂情思的。
“今年人日空相忆,明年人日知何处”:此忧之深,虑之远,更说明国步艰难,有志莫申。深沉的感喟中,隐藏了内心无限的哀痛。
瞻望未来,深感渺茫,回顾往昔,事难前定。这就自然地逗出了末段。“”诗人早年曾隐身“渔樵”《封丘作》,“龙钟还忝二千石,愧尔东西南北人!”这“愧”的内涵是丰富的,它蕴含着自己匡时无计的孤愤,和对友人处境深挚的关切。这种“愧”,更见得两人交谊之厚,相知之深。
这首诗,没有华丽夺目的词藻,也没有刻意雕琢的警句,有的只是浑朴自然的语言,发自肺腑的真情流贯全篇。那抑扬变换的音调,很好地传达了起伏跌宕的感情。像这种“直举胸情,匪傍书史”的佳作,可算是汉魏风骨的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