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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甫死数月,家贫不能葬。其子泣告予,听之为惆怅。
予谓其子曰,今日汝宜往。汝父在世时,满眼知识广。
高闳惯奔走,所事尽豪爽。资财既饶裕,意气亦倜傥。
故人之子至,宁不动念想。生死见情谊,真实非勉强。
应有郭元振,钱送几万镪。应有柳仲涂,金馈几千两。
尧夫清廉吏,麦且五百饟。子瞻酸寒儒,绢且四十丈。
彼但抽毡毛,此已归泉壤。汝其试扣门,伫看赙盈帑。
予助嗟薄少,忝作汝父党。苏诗赠季明,鄙语谩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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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穷居客,一日一岁长。况乃夏方半,迢迢良未央。
赪虬驾琼车,万里飞炎光。冰崖不可见,仰视峰云翔。
蜗蟠两壁间,跂想深夜凉。一暍非死所,念之热中肠。
其谁卧清昼,云树罗千章。
忽觉空阶下,凉飙到叶声。似乘残雨入,时唤一虫鸣。
楚曲青兰怨,吴衫白苧轻。所思千万里,萧飒最关情。
富贵真为身外物,此心一动便成非。五宜却被公全了,我愿公今事事宜。
见好花颜色,争笑东风,双脸上,晚妆同。闭小楼深阁,春景重重。三五夜,偏有恨,月明中。
情未已,信曾通,满衣犹自染檀(tán)红。恨不如双燕,飞舞帘栊(lóng)。春欲暮,残絮尽,柳条空。
看那春花鲜艳,竞开着笑迎春风,晚妆后的双脸,像花儿一样的粉红。紧闭了小楼深阁,躲开那春景重重。偏是十五的明月,不怜人离恨别情,又把多情的月光,洒进绣帘窗棂。
情思总是难断,信里也诉过衷情,如今衣上还印满着,泪迹斑斑的檀红。恨不如双飞的春燕,能自由在你屋前飞行。春天就要过去了,春柳的残絮已飘尽,柳条挂满沉重的绿叶,无力再飞花传情。
参考资料:
1、彭定求.全唐诗(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181
2、陈如江.花间词:浙江教育出版社,2007:137
3、房开江崔黎民.花间集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0:385-387
三五夜:十五之夜,即月圆之夜。
檀:浅绛色。帘栊:窗帘与窗牖。欲暮:即将逝去。
词写深深之恋,颇有李商隐《无题》的韵味。李诗写别后相思,希望有人传书递简:“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欧词写虽有青鸟传信,却仍不能相唔之苦。
作者表现这种缠绵悱恻之情,出以含蓄之笔,构思跳跃性较大,是其特征。“见好花颜色,争笑东风。双脸上,晚妆同。”这四句无难字,字无僻义,写的是女子貌美如花,其超忽处在忽见春花,忽生联想,轻灵自然,比喻而兼有起兴作用。需要思考的是见者,思者是谁,如系女子,迹近自夸,不免减色,所以突兀而起的一句主语是作为男子的抒情诗主人公。他在无边的春色中看见在东风里摇曳而色泽艳丽的花,就好像又一次目睹了自己所爱的那位女子晚妆后的容颜。可惜一见之后,她孤处深闺,连春光也难以照射进去。他想象她和自己一样别后不能重逢,一定十分痛苦。“三五夜,偏有恨,月明中。”农历十五日夜,月亮圆了,清辉在地,按常情正是令人赏心悦目之际,可她偏有幽恨。这样连用三个三字句便把女子月圆人不团圆的悲感和夜不成眠的苦况含蓄地写出来了,堪称神妙之笔。
如果说上片是写词人眼中、心中的女子,那么下片是写词人自己的“偏有恨”和热望获得幸福生活之情了。从上片的描写看,词人确实是绵绵相思,不能自己。他虽然“信曾通”,但仍无缘相见,一个“曾”字写出了时间之久,失望之大。“满衣犹自染檀红”是睹物伤怀,回忆往事。唐五代妇女涂口唇或晕眉喜用檀。韩偓《余作探使因而有诗》说“檀口消来薄薄红”。汤显祖评此词专论说:“画家七十二色中有檀色,浅赭所合,妇女晕眉色似之。唐人诗词惯喜用此。”作者这句是说当日相唔,女子啼哭时檀红染上了自己的衣服,而今只能空对啼痕了。想到这里,他羡慕起自由自在任意飞翔的双飞燕了:“恨不如双燕,飞舞帘栊。”欧词《贺明朝》下片也说:“碧梧桐锁深深院。谁料得两情,何日教缱绻?羡春来双燕,飞到玉楼,朝暮相见。”它可以移作“恨不如”两句的注释。
最后三句“春欲暮,残絮尽,柳条空”,以景语作结,把时光的流逝写得愈具体,愈生动,愈能强化相思之情,也能给人更多的回味。
黄河西北来,云是昆崙丘。经行非一山,回薄半九州。
上有不测源,下有无尽流。万化同此机,不知几春秋。
分明天地心,不为浅狭谋。痴人用小计,颠倒若无求。
安得申韩氏,化为古伊周。
枫冷吴江,雁飞南浦,家家黄叶堆门。听暮砧声急,日已黄昏。
记忆当时三径,尽飘零、松菊犹存。荒城里、止看摇落,未见花繁。
销魂。故乡此际,佳节醉西园,篱畔芳樽。念秋光狼藉,安得移根。
屈指重阳将近,思往事、杳杳无痕。伤情处,但看鸦飞,水绕孤村。
人自菁山出,先须问老师。
未痊张籍眼,不废贯休诗。
课佛轮珠滑,翻经破帽欹。
几年修净业,喜近白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