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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画能销夏,何如此更深。匡庐云互涌,湘水雨生阴。
粉艳知春色,林疏识暮心。羡君幽致好,不必费遐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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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膛真个白鸥轻,一一鸣榔作阵行。
打得鲜鳞归去早,蓼花深处卖鱼羹。
排比铺张特一途,藩篱如此亦区区。
少陵自有连城璧(bì),争奈微之识碔(wǔ)砆(fū)。
特:只是。
少陵:天宝中,杜甫客居长安近十年,住杜陵(汉宣帝陵)附近的少陵,故世称杜少陵。微之:元稹字。
这首诗是元好问针对元稹评论杜甫的言论的再评论。元稹在为杜甫所写的墓志铭中特别推重杜甫晚年所写的长篇排律诗“铺陈始终,排比声律”,认为这方面李白连它的门墙也达不到。的确,杜甫在诗歌语言艺术上是很下功夫的,“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誓不休”。杜诗格律严谨,对仗工稳,尤其是晚年的长篇排律更为精细,“晚节渐于诗律细”。这是优点,但是另一方面也会产生过于雕琢和堆砌的副作用。如,后来宋代的江西诗派也杜甫为宗,但侧重于杜甫诗歌炼字造句方面的形式技巧,而忽略了杜甫诗歌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即丰富深刻的社会内容和、忧国忧民的进步思想和深刻的现实主义精神,也忽略了杜诗多样化的风格和艺术上全面的成就。因而,元好问对元稹的批评是有现实意义的。
杜甫的晚年的长篇排律固然功力深厚,但多投赠之作,也非最精粹部分。元好问认为杜甫的排比铺张只不过是一种手法,元稹过分称颂这种手法,单把“排比铺张”当作不可逾越的藩篱,是错把似玉的石块当成连城璧了。这也体现了元好问反对过分讲求声律对偶以及对诗歌社会现实内容的关注。
老矣陈琳,悲哉宋玉,披襟共此清秋。恰重阳又到,载酒楼头。
君言计日江南去,看霜林、橘柚如毬。未成分手,偏宜对菊,醉发狂讴。
鼓枻漫逐河流。有萧娘窈窕,潜贮商丘。问故乡虽好,可否同游。
天涯况未销烽燧,罨画溪、莫说寻幽。好将彩笔,登台赋雪,一笑淹留。
猛炽燄中人有路,旋风顶上屹然栖。镇常历劫谁差互,杲日无言运照齐。
王屋千霜老紫藤,扶公休沐对亲朋。
异时驷马安车去,拄到天坛愿力能。
雨砌无车马,风帘洒静便。
忽思江外酒,准拟醉时眠。
隐几惟观化,开书屡绝编。
遥知烟渚梦,遣骑唤渔船。
黄鹤矶头一棹还,白鸥波上几人閒。笛声吹断江南曲,不见渔翁祇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