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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昔吾先师,慷慨歌远游。超忽凌八荒,咫尺视九州。
东将征旸谷,挂衣扶桑头。西不畏羊肠,而以摧其辀。
南辕有遐眺,直指百粤陬。北驾何所之,亦欲穷燕幽。
堕地弧矢志,壮岁无不酬。肯学鄙丈夫,拘剪守一丘。
今日因送子,歌此临清流。江深不可极,负重万斛舟。
慨然动高兴,不作贾胡留。发足真自此,行矣万里修。
倘或跨疲蹇,路长殊可忧。愿言自努力,岁晚当遂谋。
江山有会意,寄书传置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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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柳白门湾,潮(cháo)打城还。小长干接大长干。歌板酒旗零落尽,剩有渔竿。
秋草六朝寒,花雨空坛。更无人处一凭栏。燕子斜阳来又去,如此江山。
衰败的杨柳围绕着建康城,潮水打着建康清凉山的石头,早成了个空城,只得寂寞的返回。城南有条名叫小长干的古巷,连接着大长干古巷,唱歌按节拍的鼓扳。酒旗到处飘扬,往日多么繁华。可如今已经零落尽了,只剩下垂钓的鱼竿。
六朝建都的南京,如今一片衰败荒寒,从前天花降落的地方,而今只留下空荡荡的坛台。独自一人在此处凭栏远眺。燕子在斜阳里翩翩飞舞,归来又飞去,江山却是依旧如此。
参考资料:
1、袁世硕.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简编下:中国人民出版社,2015.01:725-726
2、朱敦源.中华散曲365首精华今译:东北朝鲜民族教育出版社,1993.10:376
3、徐寒.历代古词鉴赏下:中国书店,2011.06:637
雨花台:在南京中华门(旧称聚宝门)外聚宝山上。相传梁云光法师在这里讲经,感天雨花,故称雨花台。雨,降落。白门湾:南京临江地方。白门,本古建康城的外门,后指代南京。城:这里指古石头城,在今南京清凉山一带。小长干、大长干:古代里巷名,故址在今南京城南。
寒:荒凉。燕子斜阳:化用刘禹锡《乌衣巷》诗意。原诗是:“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词的上片一开头,作者便调动读者的视觉与听觉,让人们看到的是“衰柳”,听到的是冰冷的潮水打着空城而退去声音。看上去作者是在写景,而实际上就像传感系统一样,作者非常敏锐地从“衰柳”上,从冷潮中,感到了苍凉冷落,并且把自己这种深沉的感慨,透露和传导给了读者。
接着,作者举目远眺:“小长干接大长干。歌板酒旗零落尽,剩有渔竿。”放眼望去,小巷大街依旧,而歌板声却零零落落,以至子听不到了;酒帘子稀稀疏疏,以至于看不见了,只有孤寂的渔人在垂钓寒江。写街巷不着笔于市鹰、铺面、人烟,而以“歌板酒旗”来点染。看上去,作者好像信手拈来似的,而实际上是从大量的事物中提炼出来的,是从前人的诗句中锻铸出来的。朱彝尊把“歌板酒旗”集中起来,先之以“零落”来描写,继之以“尽”字来述说:寥寥几笔便抹去了古都金陵昔日的歌舞升平,而造成一个萧条幽僻的境界,手法多么简炼、自然。
词的下片以“秋草”起笔,点出了时序,这也与上片的“衰柳”遥相呼应,构成了一幅凋零衰败的画面。作者由眼前所见,回溯金陵的往昔。“六朝”的繁华不复存在了,就像那“秋草”一样枯萎了。“六朝寒”,凝练地概括了漫长的兴衰史,一个“寒”字,把视觉与感觉勾通起来,透露了作者吊古伤今的叹哨之情。写雨花台而着一“空”字,进而又写“空”到了“更无人”的地步。这就是说,此时此地,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别的人了。然而,作者就在这种特定的环境中,独自倚着栏杆眺望的。
接下去,一笔陡转,在“斜阳”里倏地飞来了“燕子”,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觉得似乎有了生机。然而,遗憾的是这燕子却是“来又去”了。看来,连燕子都感到雨花台衰败荒凉,到了不堪栖息的地步了,何况是人呢。这真是在绝无写处又生出了妙笔。最后,作者以“如此江山”直抒胸臆,把全部感慨着落在这四个字上。
该词字字深含兴亡交替的感慨,句句流露世事变迁的叹息,全篇意境深远浑厚,情思忧戚缠绵。可以说全篇整体写景,又是整体抒情,景含情深,情以景出。笔力遒劲而醇雅,化用前人旧句,自然和谐,殊不见斧凿痕。
渺渺幽怀与月高,花前醉里兴增豪。也曾天外搜佳句,又逐东风到酒槽。
求佚徒将意揣摩,临高又惜岁蹉跎。
隔江山秃秋烟空,入树风号夜浪多。
童子得钱思远引,邻翁借酒强高歌。
谩传客路饶孤笛,若老山村只短蓑。
峨峨楼观地,寂寂风雨墟。可怜零落身,万里投修涂。
窅窕千蛾眉,已奉他人娱。主恩天罔极,苟生岂良图。
行行重行行,善保千金躯。别怀不敢诉,顾步复踟蹰。
峙玉层水莹肺肝,秉镁风节素岩岩。
交河谕旨师无战,榆塞宣恩俗旧衔。
成算已功休大树,洞章咏志发幐缄。
斯篇疾读林宗意,快甚长风破浪帆。
强盗遭逢恶抵家,贼贓才败别无他。
山藤彻骨令甘伏,反与渠侬贴面花。
坐倚风樯看太湖,波涛澒洞半三吴。寒通上界咸池气,黑入中流水伯都。
云暗蛟龙应起立,雪深鸿雁自惊呼。望亭有酒宵堪醉,买得渔家一尺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