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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夜命欢友。置酒迎风馆。
齐僮梁甫吟。秦娥张女弹。
哀音绕栋宇。遗响入云汉。
四座咸同志。羽觞不可算。
高谈一何绮。蔚若朝霞烂。
人生无几何。为乐常苦晏。
譬彼伺晨鸟。扬声当及旦。
曷为恒忧苦。守此贫与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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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惨不乐,忧来郁无端。华堂秉明烛,思奉君子欢。
南窗抚瑶瑟,含情不能弹。君情与妾意,忧乐转指间。
人生非金石,流景若飞丸。何不返初服,英英谷中兰。
无言混萧艾,委质霜露间。
蝴蝶儿,晚春时。阿娇初著淡黄衣,倚窗学画伊。
还似花间见,双双对对飞。无端和泪拭胭(yān)脂(zhi),惹教双翅垂。
阿娇:汉武帝的陈皇后名阿娇。此泛指少女的小名。
无端:无故。胭脂:一作“燕脂”。
早期的词,词牌往往也就是题目。它兼具两个作用:确定音乐上的曲调,一般也限定了词的创作内容。张泌的《胡蝶儿》便有这一特点。开篇两句即紧扣题目,前三字完全重复题目字面,可说是特例。审视题旨,词应该描绘胡蝶的形神姿态,这两句偏不作摹写语,而用叙述的方法,但却把胡蝶翩翩飞动的轻盈形象活灵活现地写出来了。关键是“晚春时”三字起到了极好的作用。它虽只点明特定的时节,却可以让我们想象出繁花如锦,草木丰茂,莺歌燕舞的暮春三月的风光。胡蝶正是在这时出现,驾东风,采花粉,扇起它灵巧的双翅,又给春天增添了新的活力和气息。接着,诗人撇下胡蝶,运转笔锋写人。“阿娇初著淡黄衣,倚窗学画伊。”阿娇,汉武帝陈皇后的小名,后用以代称少女。陶宗仪《辍耕录》“关中以女儿为阿娇”可证。这少女被翩翩飞舞的胡蝶所吸引,凭倚着疏窗,手挥彩笔为它真。这对上文摹写胡蝶具有充实深化的作用,更好地表现了纷飞的胡蝶非常惹人喜爱,以至少女捃摭入画。这两句写少女也是十分工致的。晚春是春夏更替的季节,人感受到新季节的来临,带着欣喜的心情送旧迎新,换装是自然的事。“初著淡黄衣”,不仅说出了这些变化,而且刻划了少女美丽动人,充满青春活力的形象。“倚窗”的情态更描写出了少女凭窗握管的风姿。前人说:“阿娇二句妩媚。”(旧题汤显祖《花间集评》)是很有见地的。
换头就少女“学画”运笔“还似花间见,双双对对飞”,画出的胡蝶栩栩如生,妙通造化,犹如真的胡蝶一样。“双双对对”既同字重叠,又近义词反复,强调了所画胡蝶的特点。古代诗词中,写蜂蝶成双成对的情景,往往是表现男女相恩相爱的感情。词中的少女这么爱画双蝶,透露了她内心的感情活动。她触景生情,借物寓情,一种热切的怀春感情涌起。眼前数不清的双蝶可说是冶游酣畅,春情骆荡,而少女的心事毕竟虚幻成空,这就引起了她的伤心。“无端和泪湿胭脂,惹教双翅垂。”她泪下滂沱,沾湿了脸上的胭脂,真是伤心透了。这似乎感染了胡蝶,惹得它们双翅下垂,不再翩翩飞动,同情少女的悲伤。作者不直写主人公心情沮丧,致使她笔下的胡蝶失却了写真的生气,而说胡蝶灵犀一点,关怀同情人,极为深刻地表现了人的感情的婉曲、细腻。
这首词,写得切题但又不粘题,既写真胡蝶,也写画的胡蝶,真假不辨,玲线透脱,还关合着作画少女的情感,表现了深致、凄婉的心理活动。词虽属小令,气势却一波三折,极富变化。词的语言浅近通俗,颇具民间词的特色,而表情达意,则很含蓄蕴藉,隽永有味。
恨别春归酒满杯,残芳缭绕旧亭台。
不甘淑景随风便,刚被炎光继日催。
弱柳绿浓还易合,夭桃红尽更难开。
明年复与君相约,重道阳和早到来。
闻说扶桑国,依稀弱水东;人皆传燕语,地亦辟蚕丛。
荜路曾无异,桃源恐不同。鲸波万里外,倘是大王风!
蟋蟀悲岁暮,起视夜何其。凄凄霜露降,蕙草飒以衰。
薄言子当往,轩车发何迟。聊因一杯酒,慰此平生知。
采采西涧蘋,悠悠怀我思。我思讵能已,君心谅不违。
风雨南山跨蹇驴,清溪走访野人居。林花未落须沽酒,春水初生好钓鱼。
槐花匝路促湘行,闽赋唐诗旧擅声。
有志向曾言国事,论心何止在科名。
毕方夜煽杭都火,大角秋缠蜀道兵。
莫作腐儒场屋话,琅玕满腹正须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