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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花冒轻㙠,玉姿岂为侵。一朝事磨洗,万象光沉沉。
欲赠美人妆,聊以输我襟。不照美人面,愿照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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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炼采石,遂补西北天。愚公负太行,山岳东南迁。
天倾亦可补,地险亦可平。人心终屼嵲,何乃莫救焉。
惜哉大宗师,枉司炉炭权。真宰不可问,俯仰心茫然。
江月去人只数尺,风灯照夜欲三更(gēng)。
沙头宿鹭(lù)联拳静,船尾跳鱼拨剌(là)鸣。
水中的月影离我只有数尺之远,船中桅杆上的风灯照耀着夜空,时间马上就要进入三更天。
栖息在沙滩上的白鹭静静地蜷身而睡,突然船尾方向传来“拨剌”一声,原来有一条鱼儿跃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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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人”句:意谓月影靠船很近。江月:江面上空的月亮。风灯:船中桅杆上挂着照夜的灯,有纸罩避风。三更:指半夜十一时至翌晨一时。
“沙头”句:指夜宿的白鹭屈曲着身子,静静地蜷躺在沙滩上。沙头:沙滩边;沙洲边。拳:屈曲貌。一说“联拳”通“连蜷”,蜷身之意。静:一作“起”。拨剌:鱼在水里跳动所发出的声音。拨:一作“跋”,一作“泼”。
在绝句体中,有一种“一句一绝”的格调。即每句写一景,多用两联骈偶,句子之间似无关联。它最初起源于晋代《四时咏》(“春水满四泽,夏云多奇峰。秋月扬明辉,冬岭秀孤松”)。唐代作者已不多,唯杜甫最喜运用这种体格。或许是因为他太精于诗律,运用这种绝体,可以因难见巧。他最脍炙人口的绝句如“两个黄鹂鸣翠柳”“糁径杨花铺白毡”“迟日江山丽”等,也都是用这种体格。这些诗的优点不只在于写景生动,律对精切,而尤其在于能形成一个统一完美的意境,句与句彼此照应,融为一幅完整图画。
这首诗写夜泊之景。诗人写月夜,不从空中之月写起,而写水中月影(“江月”),一开始就抓住江上夜景的特色。“去人只数尺”是说月影靠船秀近,“江清月近人”,它同时写出江水之清明。江中月影近人,画出了“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的江间月夜美景,境界是宁静而安谧的。第二句写舟中樯竿上挂着照夜的灯,在月下灯光显得冲淡而柔和。桅灯当有纸罩避风,故曰“风灯”。其时江间并没有风,否则江水不会那样宁静,月影也不会那样清晰可接了。一二句似乎都是写景,但已暗示出一个未眠人的存在(第一句已点出“人”字),这就是诗人自己。从“江月”写到“风灯”,从舟外写到舟内,由远及近。然后再写到江岸,又是由近移远。由于月照沙岸如雪,沙头景物隐略可辨,夜宿的白鹭屈曲着身子,三五成群团聚在沙滩上,它们睡得那样安恬,与环境极为和谐;同时又表现出宁静的景物中有生命的呼吸。这和平境界的可爱,惟有饱经丧乱的不眠人才能充分体会。
诗句中洋溢着诗人对和平生活的向往和对于自然界小生命的热爱,这与诗人忧国忧民的精神是一脉相通的。诗人对着“沙头宿鹭”,不禁衷心赞美夜的“静”美。由于他与自然万类息息相通,这“静”与“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王维《竹里馆》)的寂静幽独该有多少不同。忽然船尾传来“拨剌”的声响,使凝神睇视着的诗人猛地惊醒,他转向船尾,只见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跃起一条大鱼,在夜空中画了一条若隐若现的弧线后,又潜入水中。
诗的前三句着力刻画都在一个“静”字,末句却写动、写声,似乎破了静谧之境,然而其表达效果恰好相反,以动破静,愈见其静;以声破静,愈见其静。与“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王籍《入若耶溪》)有异曲同工之处。这是陪衬的手法,适当把对立因素渗入统一的基调,可以强化总的基调。这是诗、画、音乐都常采用的手法。诗的末两句分写鱼、鸟,一动一静,相反相成,抓住了江上月夜最有特点同时又最富于诗意的情景,写得逼真、亲切而又传神,可见诗人体物之工。
此诗乍看上去,四句分写月、灯、鸟、鱼,各成一景,不相联属,确是“一句一绝”。然而,诗人通过远近推移、动静相成的手法,使舟内舟外、江间陆上、物与物、情与景之间相互关联,浑融一体,读之如身历其境,由境会意。因而决不是什么“断锦裂缯”(胡应麟)。“老去诗篇浑漫与”,从诗题“漫成”可知是诗人一时得心应手之作,这种工致而天然的境界不是徒事雕章琢句者能达到的。
泉涓涓兮出重出,回抱山麓兮入于苍渊。
流来孔多兮自溢于林间,出始一勺兮下合成川。
塍有稻兮垅有黍,聚以时兮令以鼓。
削高增卑兮酾渠络缕,人不爱力兮挥锸如雨。
川流濬兮来无穷,泥五斗兮水一钟。
旱暵则引兮淫潦则通,自今以往兮乐我良农。
礼有经兮岁有蜡,羊豕勇牢兮农舞于社。
椒香桂绿兮云车满野,敬谢有功兮宜奠于泉下。
吾之将归兮星律回秋,告邦人兮导畎浍之常流。
欲泉利之专兮先耘耨之不偷,无忘吾语兮若吾岁之来游。
十年落泊竟何成,人事纷纷几废兴。
今日扁舟淮上去,青山似与客相迎。
鹤发重华簪,都门酒共斟。家传三世学,橐有二疏金。
圣主恩如海,故山云满林。承家贤子在,相勖嗣徽音。
东风力弱未扬埃,密泛丛兰有意哉。
可是伸眉须酒满,只应弹指又花开。
吹毛句妙无人领,击钵诗工着底催。
照水只愁羞冕绂,勋名盖世亦时来。
盛世臣无佞,明时草有神。不知虞陛上,却欲指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