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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城沾宿雨,旅客困征蹄。冀北音难至,齐东望转迷。
金风入夜肃,蛩韵趁人低。留滞中山道,式微吊古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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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从春日束归装,梧叶惊飘逗晚凉。尘世已知多缺陷,微生转觉更苍黄。
寸心一夜飞千里,削牍终朝奏八行。何用名缰牵懒吏,梦分蕉鹿笑亡羊。
行年四十六,通籍念复三。自揣无寸补,滥竽至藩参。
驰驱南北遍,世味短长谙。况兼愁病侵,久已万虑澹。
双九不我待,五斗安足淹。盛名难副实,造化忌取贪。
一朝仗慧剑,抉破蚤抽簪。从兹事南亩,优游老岩嵁。
积书富万卷,俯仰恣幽探。此身轻蝉翼,苦去乃得甘。
止足远殆辱,汉代有高谈。进退当自决,任人笑予憨。
七千里外二毛人,十八滩头一叶身。
山忆喜欢劳远梦,地名惶恐泣孤臣。
长风送客添帆腹,积雨浮舟减石鳞(lín)。
便合与官充水手,此生何止略知津。
从七千里外贬谪来的毛发斑白之人,如一叶孤舟在险恶的十八滩头飘零。
思念故乡山水使我忧思成梦,地名叫惶恐滩更让我忧伤。
长帆受风,如大腹鼓起,雨水暴涨,不见了水流石上的波纹。
我应当为官府充当水手,因为我一生经历的风浪实在太多太多。
参考资料:
1、张德杰编著.唐宋诗词十大家苏轼诗词插图本:济南出版社,1995年10月:195
二毛人:黑白头发兼杂的老年人。十八滩:在赣江险处,惶恐滩即其中之一。
孤臣:失势无援之臣。
帆腹:帆受风,鼓起像肚腹,故称“帆胰”。石鳞,像鱼鳞一样的石头。
知津:《论语·微子》:“使予路间津焉。”问津,夸义为询问渡口,后人常借用作请求指点。这里“问津’即识途,语意双关。
这首诗首联写出了当时极其艰难危险的处境,在远离京都七千里外,水流湍急的险恶的惶恐滩上,诗人仿佛像一叶小舟,随时都有沉没的危险。巧妙的数字,强烈的对比,给人以惊心动魄的感觉。诗人用“七千里外”和“十八滩头”、“二毛人”和“一叶身”形成强烈的对比,将诗人晚年被贬谪的凄凉孤苦,生动展示在读者面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文天祥这一名对大概是受苏轼这联诗的启发才写出来的,而两人的心情确有不少相似之处。但苏轼绝没有柳宗元“孤臣泪已尽,虚作断肠声”那么凄惨,毕竟还有家乡的“远梦”,这喜欢虽是淡淡的,却可抵销一些孤臣的惶恐。谐音双关修辞手法的运用,增添了许多机趣,一语双意,并蒂同枝,妙合无垠,令读者产生无穷的兴味。
颈联两句所写不只是行船的情境描写,又有象征的暗示,轻快旋律,恰好显示出诗人顺风行舟观赏美景的快意。诗上半篇的低沉凄凉一扫而空。“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李白《行路难》的诗句浮上诗人的脑海,虽然此时他没有李白那么充满信心,却也不乏坦然自适,不乏达观豪放。
尾联苏轼充满自信地说:“我一生长途行船,经历多少大风大浪,岂止是知道几个渡口而已。”所以,诗人没有愁眉苦脸,却有诙谐和幽默,说自己可以为官家当“水手”,这官船要走的路早以娴熟在心,还要向谁去问津。蔑视与嘲笑到此融为一炉,真是嬉怒笑骂皆成诗。倘若苏轼能过像宋仁宗所希望的那样,早早就成为水手长──宰相,恐怕宋徽宗、宋钦宗也不至“坐井观天”于异域他乡。
这首诗前四句表现自己被政敌迫害、晚年被贬谪的凄凉情况,格调低沉。接下来的四句描写行船的情境,格调也有凄苦转为豪放,沉重转为轻快。因为,苏轼是一个性格坚韧、胸襟开阔的诗人和哲人,面对再次降临的人生劫难,他以顽强的意志和达观的态度去面对。
小麦青青大麦枯,新妇城边守茅蒲。不妨执热饷妇姑,奄观铚艾相喧呼。
黄云好在玄云起,雨如车轮未渠已。绣衣使者问麦秋,今年麦秋又如此。
从来冰雪体,引墨为君开。寄语金鸾客,和羹人正来。
南门点检旧行踪,最苦人人认得侬。羞涩面皮无处著,横拖山屐过青松。
南风日夜起,万里孤帆漾。元气连洞庭,夕阳落波上。
故人烟水隔,复此遥相望。江信久寂寥,楚云独惆怅。
爱君清川口,弄月时棹唱。白首无子孙,一生自疏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