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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连旧雨,晴好独当人。兵气昏南纪,天心惜此晨。
远峰偏耸日,一鸟自鸣春。徵敛村村急,桃花何处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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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酒醒腊春寒,嫩蕊香英扑马鞍。
不上寿阳公主面,怜君开得却无端。
昨宵弦上晴天月,人日青开媚景烟。柳带小吹摇露颗,红芽纤出破苔钱。
胜常难问求凰意,怀旧空吟落雁篇。为恼新莺惊午睡,不容梦蝶驻华年。
花前失却游春侣,独自寻芳。满目悲凉。纵有笙(shēng)歌亦断肠。
林间戏蝶帘间燕,各自双双。忍②更思量,绿树青苔半夕阳。
花前没有了她的陪伴,独自在花间徘徊,看繁花似锦,芳草天涯,一株株、一簇簇,都有他寻找的往昔旧梦,触目悲凉。虽是春光美景,却是欢乐难再,既使笙歌入耳,婉转悠扬,也只能唤起他对爱侣的追忆,从而更添感伤惆怅。
忍更思量,绿树青苔半夕阳。转眼望去,林间彩蝶对对,帘间飞燕双双,皆在快乐嘻逐,恩爱相偕。不思量、难思量,抬头望天边,还是夕阳西沉、残阳如血。血色勾勒了天边的绿树,涂抹了林中的青苔,也笼罩了他的心,明丽而惨烈。
参考资料:
1、蔡厚示,黄拔荆著.南唐二主暨冯延巳词传李璟、李煜、冯延巳:吉林人民出版社,1999:第117页
2、朱明伦等编著.古代情词三百首:辽宁大学出版社,1997.07:第58页
纵有:纵使有。笙歌:笙代指各种乐器;笙歌即指各种乐器演奏声和歌声。
忍更思量,绿树青苔半夕阳。忍:作“怎忍”解。
上片写“失却游春侣”、“独自寻芳”之悲。
“花前失却游春侣,独自寻芳。满目悲凉。”“花前月下”,原为游春男女的聚会之地;而偏偏在这游乐之处,失却了游春之侣;花前诚然可乐,但独自一人,徘徊觅侣,则触景生情,适足添愁,甚而至于举目四顾,一片凄凉,大好春光,亦黯然失色。
“纵有笙亦断肠。”笙歌在游乐时最受欢迎,但无人相伴,则笙歌之声,适足令人生悲。“纵有”两字,从反面衬托失去之痛:笙歌散尽,固然使人因孤寂而断肠,但他却感到即使笙歌满耳,也仍然是愁肠欲断。
下片写因见蝶燕双双,兴起孤独之感。
“林间戏蝶帘间燕,各自双双。”自己失却游春之侣而影单形只,但闲步四望,只见彩蝶双双,飞舞林间;蒸儿对对,出入帘幕。
“忍更思量,绿树青苔半夕阳。”彩蝶、燕儿都成双做对,使他怎能再耐得住自己的孤独之感!“绿树青苔半夕阳”一句,以景结情,夕阳斜照在绿树青苔之上的静景,正与上片的“满目悲凉”之句相拍合。
江水滔滔不系舟,一官已作五年留。诗从别后多清气,梦拟归来到白头。
骨肉几人如此在,林泉何处晚来休。皋桥佣作犹堪忆,一饱平生本不谋。
草草妆台梳裹了,捲帘犹怯凭楼。年光荏苒又深秋。
一番风似剪,两度月如钩。
病里高堂频嘱道,而今莫更多愁。当时检点也应休。
重新来眼底,依旧上眉头。
过得炎蒸月,尤宜老病身。衣裳朝不润,枕簟夜相亲。
楼月纤纤早,波风袅袅新。光阴与时节,先感是诗人。
我幸此生,不忘本始。
身虽朝廷,心实田里。
所以暮年,知足知止。
以进为忧,以退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