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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在青云,天上五色鸾。为群野夫卧碧山,乍可放浪渔樵间。
碧山忽堕青云书,经年曾未答琼琚。谁料碧山迩烽火,羌村同谷无定居。
自从盗起乱岭表,乘虚突犯三湘道。秋来又报潭州围,气蹴雄城愁欲倒。
先帝末年尝厌兵,岭海盗贼潜已萌。疆臣稍稍置不问,旷野虎兕来纵横。
古时牧守任将帅,今时将帅直儿戏。幺么鼓行不能制,此事为忧恐非细。
山谷暴桀如蜂屯,尽倚粤寇为本根。斫吏盗库敢僣署,呜呼祸烈难具论。
颇闻戍卒利剽掠,有司不免肆徵索。野夫感时涕如雨,身贱无由叩天鼓。
回首青云有数公,退食浩叹将无同。曷不陈此区区忠,大修赏罚问疾苦。
群盗立化为耕农,将得力牧相风后。陛下鸿名天地寿,巍巍中兴功不朽。
青云客问碧山叟,向者杞忧复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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槁叶惊秋树幄稀,嘶蝉犹尚警寒枝。玉琴可要传深恨,珠露何妨剩荐饥。
已伴风筝流远韵,更邀霜籁散馀悲。清漳病枕无悰久,月夕烦君住少时。
风。成阵飞花舞落红。轩轩意,衫袖欲凌空。
秋至捣罗纨,泪满未能开。
风光肃入户,月华为谁来?
结眉向蛛网,沥思视青苔。
鬓局将成葆,带减不须摧。
我心若涵烟,葐蒀满中怀。
“秋至捣罗纨,泪满未能开”,秋天到了,天气转凉,照例要另添新衣了。罗、纨都是丝织品,在制衣前先要将其展开放在砧上用杵捣,然后才能制衣。在古代诗歌作品中,捣衣常常用来表现妇女对远行在外的亲人的思念,可是这首诗中,诗人却因捣衣无人而引起了和妻子生死永诀的巨大悲哀。捣衣、制衣都是妇女的工作,妻子如果在世,此时肯定要忙碌起来了,可如今到了这个时节,妻子却已永离人世了。面对成叠的罗纨,诗人不觉又潸然泪下。那帛匹上已沾满了泪水,诗人还在怅然伫立。“未能”二字,见出诗人的内心已由酸痛而至于麻木,他无力也不忍打开那帛匹了。这二句由事及人,由人及情,包含了作者深切的情思。
“”秋风急急地闯进庭院门户,这才惊动了独自出神的诗人。皎洁的月光也偏在这个时候不速而至。“月华”暗点诗人一直伫立到夜黑,语似浅而实深。月华本是无情物,可此时诗人却认定它是有情的,是理解人间的欢乐与悲愁的。那么,如今妻子不在了,它却照样把清辉洒向人间,诗人不由得要责问它为谁而来。在他看来,妻子既已不在人世,月华乃至一切,都变得多余了、毫无意义了。语似不合常理,情意却异常真切。
“结眉向蛛网,沥思视青苔”,室中全是蛛网,院内爬满青苔,一派荒芜凄凉。这一切,既见得妻子死后,家务无人操持;又见得爱妻一失,诗人已百无聊赖,万事都不关心。同时,“蛛网”、“青苔”,在这里又有象征意义。诗人对妻子的思念之情,亦正如这蛛网一样缠绕心头,剪不断,理还乱,这密布的青苔所显示的凄凉衰败,也恰是他此刻心理状态的形象写照。这两句把有形的蛛网、青苔和无形的心理活动巧妙地组合在一起,构成了深邃的意境。“结眉”意即紧锁眉头,“结”字正好和蛛网相关联,构思很巧妙;而“沥思”一词更为形象生动,表明那不尽的哀思是从诗人心灵深处一点一滴流滴出来的,是凝结着深切的、全部的爱的。两句用笔奇巧而浑然无迹,体现了江淹的卓越才思。
“鬓局将成葆,带减不须摧”,鬓发犹如杂草般屈曲蓬乱,形体也日见消瘦,以致衣带显得宽缓了许多,而诗人也无心去收紧。诗人在这两句中描绘了自己的形象,读者仿佛看到了他那形容憔悴、哀毁骨立的模样。失去亲人的痛苦使他无心顾及自己的仪容甚至健康,可见内心的痛苦有多么深重。
“我心若涵烟,葐蒀满中怀”,葐蒀,烟气氤氲貌。诗人只觉得心怀中像是包涵了一腔烟气,那烟在胸中屈曲盘折、流动不定、四处撞击、无时或止。这两句用葐蒀烟气来形容诗人哀思的缠绵婉转和触处皆是,手法极其精妙,可使人产生无穷联想。全诗语气平稳,没有什么波澜,但读后仍然强烈地感受到作者充满胸怀的哀伤之情。江淹诗歌中的抒情多数如此,没有激烈慷慨的喷发,却有含蓄深沉、持久蕴藉的感染力。
谩学纵横季子游,弊裘落落笑羁留。客怀何处堪消遣,时上筹边第一楼。
门上关,墙上棘,窗中女子声唧唧,洛阳大道徒自直。
女子心在婆舍侧,呜呜笼鸟触四隅。
养男男娶妇,养女女嫁夫。阿婆六十翁七十,
不知女子长日泣,从他嫁去无悒悒。
自出琼州古郭门,更无平衍似中原。重重叶暗桄桹雨,知是黎人第几村?
中山老帅岩廊姿,不用犹作诸侯师。
毛锥变化有风雨,余事亦足疲群儿。
龙门争骛货趋肆,求货安知于此市。
百年用舍我何有,一语重轻人取是。
李君怀璞世又嗤,世人不宝公收之,
乃知士固伸所知。黄金铸作锺子期,
不如宴子共一时。时平关键一臂持,
于何用此宾主为。鞭长未可施马腹,
要以高名詟殊俗。应戴接罹携葛强,
笑谈过市人隘坊。勿忆平山如岘首,
它日我名同不朽。有年公昔但吟诗,
无事君今姑饮酒。只忧我似蠹书鱼,
无复骧首鸣盐车。一麾傥许从方伯,
要着韎韦亲丈席。登临相与看刘公,
长啸犬羊空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