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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天赋倾城色,何事君王未曾识。
徘徊顾影无计留,一朝远嫁匈奴国。
匈奴国日暗飞尘,昭君君绝艳惊国人。
单于骇叹昔未睹,甘心保塞为藩臣。
从来败德由女美,褒妲骊姬及西子。
玉环飞燕更绝佳,遗臭千载堪咨嗟。
毛生善画古无有,强把丹青倒妍丑。
却教尤物摈绝哉,能为君王罄忠益。
闻说昭君出塞初,朔风萧飒吹衣裾。
聊将琵琶寄离恨,痛绝玉颜嫔老胡。
老胡死矣义当返,慷慨怀归曾上书。
君王有诏从胡俗,恸哭薄命终穹庐。
自古佳人多命薄,亦如才士多流落。
人才有益尚疏外,佳无补何可怼。
君不见萧生堪猛岂不忠,君五疑信相半终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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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兴古庙一新成,推福昭然□□诚。
和气缮调□岁稔,嘉祥通化国风清。
共夸□□明时盛,未算尧蓂按月荣。
不独诗人赞功德,奏□朝治贺升平。
巧酿河阳满县春,居然尽洗簿书尘。桑间驯雉诚为异,渚畔飞鸥祇渐遵。
良玉自应求即我,明珠宁肯暗投人。冷官窃笑诗情浅,无计能令子建亲。
笔端点染相思泪。尽写别来无限意。祗知香阁有离愁,不信长途无好味。行轩一动须千里。王事催人难但已。床头酒熟定归来,明月一庭花满地。
逍摇惟所适,小大浪殊观。溟渤鲲鹏近,藩篱燕雀宽。
宅高非远害,藏密定成安。不似南山树,枝间有弹丸。
千丝万绪愁难了,愁花无语东风悄。花发怨春迟,鹃啼春怎知。
销愁惟有醉,量浅杯空对。发白说因愁,沙鸥先白头。
夜拥笙歌百尽台,太湖月落宴还开。君王自爱倾城色,却忘人从敌国来。
湘江斑竹枝,锦翅鹧鸪飞。
处处湘云合,郎从何处归?
这是一首乐府诗,郭茂倩《乐府诗集》卷八十《近代曲辞》收录《鹧鸪词》三首,有李益的这首和李涉的两首。李涉诗云:“湘江烟水深,沙岸隔枫林。何处鹧鸪飞,日斜斑竹阴。二女虚垂泪,三闾枉自沉。惟有鹧鸪鸟,独伤行客心。”李益与李涉在诗中都用了湘江、斑竹、鹧鸪等形象来烘托气氛,为所要表现的主题服务。可见《鹧鸪词》在内容上均是表现愁苦之情的,而且都须用“鹧鸪”的飞鸣来托物起兴。也就是说,《鹧鸪词》中少不了鹧鸪,此外鹧鸪在诗中还有切题、破题的作用。
两首诗不同之点是:李涉的《鹧鸪词》由怀古兼及游子行客之情。他充分运用联想:看到湘江水深,想到屈原的沉江自杀;看到斑竹阴阴,想到舜之二妃娥皇、女英的故事;听到鹧鸪的啼叫,触动自己羁旅的愁怀。所抒之情,并非集中于一点,而是泛咏愁情。李益的《鹧鸪词》,写一位女子对远方情郎的思念,抒情较强烈,也更集中。
李益诗中的主人公是一位生活在湘江一带的女子。诗的开头写她怀远的愁情,不是用直陈其事的方法来正面描写,而是用“兴”的手法烘托和渲染,使愁情表现得更加含蓄而有韵致。
如前两句都是用兴的手法。首句“湘江斑竹枝”又兼用典。舜之二妃娥皇、女英,为舜南巡而死,泪下沾竹。这种染上斑斑泪痕的竹子,称为“湘妃竹”,又称“斑竹”。诗中人看到湘江两岸的斑竹,自然会想到这个优美而动人的爱情传说,连类而及,勾起自己怀念情郎的愁绪。正在这时,诗中人又看到引动她愁绪的另一景物,那长着锦色羽毛的鹧鸪,振翅而飞,且飞且鸣,其声凄清愁苦,听到鹧鸪的啼叫,更加重了她的愁绪。鹧鸪喜欢相对而啼,俗谓其鸣曰“行不得也哥哥”。大凡游子、思妇,都怕听鹧鸪的啼叫。看到听到鹧鸪的飞鸣,自然会使这位思妇的愁怀,一发而不可收了。
接着诗句自然地过渡到“处处湘云合”一句,以笼罩在湘江之上的阴云,来比喻女主人公郁闷的心情。以阴云喻愁怀,这是古典诗歌中常见的艺术手法。《文镜秘府论·地·六志》引《赠别诗》曰:“离情弦上急,别曲雁边嘶,低云百种郁,垂露千行啼。”释曰:“……上见低云之郁,托愁气以合词。”《鹧鸪词》的“处处湘云合”,既是对实景的描写,又巧妙地比喻女子愁闷的心情。
诗的前三句,诗人用湘江、湘云、斑竹、鹧鸪这些景物构造出一幅有静有动的图面,把气氛烘托、渲染得相当浓烈,末句突然一转,向苍天发出“郎从何处归”的问语,使诗情显得跌宕多姿而不呆板。它写出了主人公的无可奈何的心情,我们仿佛看到她伫立湘江岸边翘首凝望的身影,感觉到她盼郎归来的急切心情,人物与周围的环境达到和谐一致,绘出了一幅湘江女子怀远图来。
这首诗清新含蓄,善用比兴,具有民歌风味。抒情手法全靠气氛的渲染与烘托,很有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