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世偈

虚空不生，虚空不灭。

证得虚空，虚空不别。

一生无利亦无名，圆顶方袍自在行。

道念只从心上起，禅机俱向舌根生。

百千万劫假非假，六十三年真不真。

今向无名丛内去，不遗一物在南屏。

六十九年，一场大梦。归去来兮，珍重珍重。

佛寿八十，我多九年。

虚空掇转，大用现前。

几度秋风客帝城，不堪游子远离情。词人欲拟长生曲，并入江南彩凤鸣。

壮士乐长征，门前边马鸣。

春风三月柳，吹暗大同城。

芦沟桥下东流水，故人一樽情未已。

胡天飞尽陇头云，唯见居庸暮山紫。

羡君鞍马速流星，予亦孤帆下洞庭。

塞北荆南心万里，佩刀长揖向都亭。

徙倚荒台畔，潺湲瀑水飞。因看江左右，却忆华山畿。

化碧阴厓出，为云晚岫归。凄其前代事，端使胜情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