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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木须种松,松有四时芳。种草须种兰,兰有千里香。
众木岂不大,秋至即凋伤。百草岂不好,露下纷萎黄。
人生事园圃,用意各有方。不贵草木多,只贵草木良。
但种松与兰,主人家道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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蚤起翻成坐睡昏,鹊声唤我步前轩。竹扉日隙针来大,射壁千千弹子痕。
秋庭怅望别君初,折柳分襟十载馀。相见或因中夜梦,寄来多是隔年书。携樽座外花空老,垂钓江头柳渐疏。裁得诗凭千里雁,吟来宁不忆吾庐。
居恨日不过,复此秋云暮。
一岁余几何,挽之安得住。
老矣且勉学,高谈非所与。
贫贱苟不惭,势力则不惧。
凉飙幸已多,宁烦赋不遇。
连番秋雨水平陂,红蓼花飘罥钓丝。对语啁啾两雊鹆,避人飞上最高枝。
河朔风流未易求,官閒聊得事冥搜。侯家池馆仍依郭,意里烟霞自一邱。
编竹为篱随径曲,穿林架阁与云浮。清凉此地全无暑,遮莫琴尊尽日留。
有美人中杰,奇才间世英。乾坤钟秀气,山岳孕元精。
闻望圭璋重,文章甲第荣。枫宸初拜命,花县即蜚声。
淫祀经焚毁,豪民息斗争。抡材明藻鉴,较艺属权衡。
柏府承殊渥,兰台着令名。谠言当宁重,劲节百僚惊。
西蜀平冤狱,南闽缮甲兵。威风摧猛獍,杀气骇奔鲸。
转战蛮烟息,挥戈瘴雨晴。渠魁皆授首,胁从得更生。
玉陛功方奏,薇垣职屡升。忧民双鬓改,报国寸心倾。
共拟跻遐算,行将进列卿。龙蛇俄兆谶,鵩鸟遽悲鸣。
八郡思遗泽,群公失典刑。循良今立传,大史旧书铭。
幸有箕裘子,将调鼎鼐羹。挥毫追挽罢,涕泪欲沾缨。
隋(suí)堤(dī)远,波急路尘轻。今古柳桥多送别,见人分袂(mèi)亦愁生。何况自关情。
斜照后,新月上西城。城上楼高重倚(yǐ)望,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
路尘:道路上飞扬的灰尘。柳桥:柳荫下的桥。古代常折柳赠别,因泛指送别之处。分袂:离别;分手。 何况:连词,用反问的语气表示更进一层的意思。关情:掩饰感情;动心,牵动情怀。斜照:斜阳。新月:夏历每月初弯细如钩的月亮。
倚望:徙倚怅望。亭亭:形容耸立高远:浮云亭亭如车盖。
此调即双调的《忆江南》。词中写的是别情,调名“江南柳”兼关题意。通首作女子口吻。
此为送别词。词中未具体刻画送别情事,而是通过古今别情来衬托一己别情,以烘云托月的手法将别情抒写得极为深挚。全词语言素朴明快,情调清新健康,风格别具特色。
起首一句从别路写起。隋炀帝开通济渠,河渠旁筑御道,栽种柳树,是为“隋堤”。“隋堤远,波急路尘轻”两句是说:这是一个水陆交通要道,成日里不知有多少车马大路上来往,扬起“路尘”;不知有多少船只扬帆东下,随波逐流;也不知有多少人长堤上折柳送别,以寄深情。“隋堤”是一个典型的送别环境,“波急”与“路尘轻”分写水陆行程,暗示离别,寄有别情。一个“远”字,既刻画出别者长路漫漫的旅愁,又刻画送者依依目送的情态。这二句着重从眼前、从水陆两路,横向地展开送别图景;第三句则着重从古往今来,纵向地展示送别情事。一个“多”字,几乎将古今天下此中人事全都囊括。正因为别情是如此普遍,也就容易唤起“见人分袂亦愁生”的感受了。末句以“何况”二字造成递进,突出个人眼前的离别情事。以上,词人没有具体写到个人送别情事,只客观叙写普遍的离情,只是“亦愁生”中才微露主观情感。
过片转写别后,别时种种情事都被省略了,这里只是着重写送者城楼望月的情景。“斜照后”三字非虚设,它表明送者城楼伫立的时辰之久,从日落到月出。“重望”又表明先已望过,上片“隋堤远”数句是日落前望中之景,至重望时应当是不甚分明了。于是送者抬头望新月,并由此而产生了一个美好的向往:“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此外与李白“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相类,但“亭亭”二字却把月的意象女性化了,而送者的身份亦不言自明,“千里伴行”的说法更是真挚深婉。
总的说来,通首词没有刻画送别情事,更没有刻意作苦语,但通过古今别情来衬托一己的别情,有烘云托月之妙,将一己别情写得非常充分。全词也没有点明双方身份、关系,被称作“君”的甚至未直接露面,但通过新月亭亭的意象和伴行的着想,给读者以明确的暗示。词的语言明快素朴,情调清新健康,在送别之作中颇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