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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昨夜到疏篱,早被游蜂探得知。花子又从今日好,人情须胜去年时。
盘装荠菜迎春饼,瓶插梅花带雪枝。劝了亲庭眉寿酒,旋裁春帖换新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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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临除夕气先交,玉嶂朝来见日消。冰自解围回木色,花能传信满梅梢。
人家剪彩应书字,天仗迎春尽广郊。北望寒云魂梦断,任从飞去莫相招。
晚笔青山剩语,春沙白鹭馀杯。两岸落花芳草,满船明月归来。
圭组曾分寄,经纶未究才。冥心求己事,真气养玄胎。
月遽中河落,兰先白露摧。若人嗟不淑,天意谓何哉。
夜来霜拂帘旌,淡云丽日开清晓。香貌金暖,冰壶玉嫩,佳辰寒早。橘绿橙黄,袖红裙翠,一堂欢笑。正梅妃月姊,雪肌粉面,争妆点、潇湘好。
莫惜芳尊屡倒。拥群仙、醉游蓬岛。东床俊选,南溟归信,一时俱到。鬓影摇春,命书纡锦,子孙环绕。看他时归去,飞觞石涧,侍甘泉老。
依旧春山叫画眉,小楼无语卷帘时。五更寒雨酴醾梦,三月东风杨柳枝。
早已伤心到金粉,忽惊满眼是旌旗。再来门巷知何似,莫问飘零沈亚之。
一年好景君须记。桂子天香飘坠。蟾光自古,几番圆缺,几番明晦。
何况人生,祸中藏福,进中隐退。向是非乡里,功名场上,百无事,苦萦系。
便得侯封万里。到头来虚名何济。人间最好,闲中岁月,酒中身世。
一炷龙香,数声水调,几多清致。且今朝拚取,陶陶醉了,又陶陶醉。
夜暗归云绕柁(duò)牙,江涵星影鹭(lù)眠沙。
行人怅(chàng)望苏台柳,曾与吴王扫落花。
在朦胧的夜色中,一片片云儿,急遽地掠过船旁。清澈的江水,静静地流淌;天上的星辰,在水波中荡漾,闪耀着光芒。沙滩上的白鹭,早已睡熟,没一点声响。
我默默地望着姑苏台,带着几分惆怅:那迷濛的柳树,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霜?是它,曾用低垂的细条,为吴王扫拂着满地飘坠的花瓣。
参考资料:
1、李梦生.宋诗三百首全解.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年5月1日.
柁牙:船柁。柁,同“舵”。牙,牙樯。樯即桅竿。诸本并作“鹭眠”。夏校本记:“曹元忠校:‘《鹤林玉露》引作“雁团”。’”
苏台:姑苏台,即吴宫。故址在苏州西南灵岩山。怅望,惆怅地看望或想望。吴王:指春秋吴国之主。亦特指吴王夫差。
少年姜夔在目睹江淮一带地方生产凋敝、风物荒凉,曾发出“徘徊望神州,沉叹英雄寡”(《昔游诗》)的慨叹,扬州慢、凄凉犯一类词也颇有“禾黍之悲”,而在这首诗里,昔日的愤懑和忧虑化作了淡淡的惆怅,仿佛若有所失。后两句使人愀然动色,杨万里极喜诵之,或是其中蕴涵的历史沧桑感和某种个人情愫的积淀与之心境契合,但仅如此不足以跳出李白《苏台览古》的窠臼,此诗妙处实在一、二句。起句疏宕,不涉题旨,欲抑先扬。写晚云悠闲、白鹭自适、星斗灿烂、山川依然,说景微妙,相形之下“怅望苏台柳”就流露出了一种苦涩的况味,怀古伤今之情纡徐委折。景物的渲染与感慨的抒发相得益彰,物是人非的历史感更加厚重,此诗兴味深厚而笔致飘逸,具蕴藉空灵之美。姜夔《诗说》云:“韵度欲其飘逸。”这首怀古伤今之作不滞于情,不役于物,饶有远韵。近人缪钺《姜白石之文学批评及其作品》云:“白石之诗气格清奇,得力江西;意襟隽澹,本于襟抱;韵致深美,发乎才情。受江西诗派影响者,其末流之弊,为枯涩生硬,而白石之诗独饶风韵。”
这首绝句可以和李白的《苏台览古》作个比较:“旧苑荒台杨柳新,菱歌清唱不胜春。只今惟有西江月,曾照吴王宫里人。”
李白在诗中着重写今日之荒凉,以暗示昔日之繁华,以今古常新的自然景物来衬托变幻无常的人事,从而抒发出今昔盛衰的感慨。而姜夔则借不变的姑苏夜景,暗寓变化的人事,并借古讽今,给偏安一隅的小朝廷以冷嘲,立意要高出一筹。这两首绝句都写到柳,以之寄托兴亡盛衰的感慨。但姜夔笔下的柳更富有活力,因为柳被姜夔拟人化了,带上了作者自己的情感,并赋予柳以历史见证人的身份。所以也比韦庄的“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来得空灵、活脱。不同的是李白诗中的柳相当于姜夔诗中“星”、“鹭”,而姜夔诗中的柳则相当于李白诗中的“月”。所以,这两首诗的后两句在构思上颇为相似。不同的是前两句,李白以旧苑荒台春色依旧寄寓感慨,而姜夔则以江山永恒暗含人世沧桑。
作者将昔日的愤懑和忧虑化作淡淡的惆怅,仿佛若有所失,起句欲抑先扬,写晚云悠闲,白鹭自适,星斗灿烂,相形之下怅望苏台柳,就流露出了一种苦涩的滋味。怀古伤今之情迂回曲折。后两句使人愀然动色,其中蕴涵的历史沧桑感和某种个人情愫的积淀与心境契合,景物的渲染与感慨抒发得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