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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竹娟娟一径开,禅师当日为谁栽。本支间出为龙去,秀实长留待凤来。
挥袂好风能应接,杖藜栖鸟误惊猜。公游岂得如嵇阮,禁省方归治剧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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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林十里看深秋,疏影横斜翠欲流。日晚小舟维别浦,天寒飞鸟浴沧洲。
傍山畦径村村远,近水轩楹事事幽。欲赋祇惭非太白,酒卮独觊一朝酬。
不到匡庐今几年,幽亭纵目意茫然。苍颜想像重湖外,翠色参差落照前。
润泽为霖功及物,坚高作柱势参天。使君笔墨真能赋,不必须凭绘画传。
逸老初开池上亭,使君钟鼓乐新成。宝林自有湖山助,定水何曾风浪生。
雨过淡云迷岛屿,日长幽鸟下檐楹。扁舟远泛沧浪碧,可避时人笑独清。
长笑蛇医一寸腹,衔冰吐雹何时足。
苍鹅无罪亦可怜,斩颈横盘不敢哭。
岂知泉下有猪龙,卧枕雷车踏阴轴。
前年太守为旱请,雨点随人如撒菽。
太守归国龙归泉,至今人咏淇园绿。
我今又复罹此旱,凛凛疲民在沟渎。
却寻旧迹叩神泉,坐客仍携王子渊。
看草中和乐职颂,新声妙悟慰华颠。
晓来泉上东风急,须上冰珠老蛟泣。
怪词欲逼龙飞起,险韵不量吾所及。
行看积雪厚埋牛,谁与春工掀百蛰。
此时还复借君诗,余力汰辀仍贯笠。
挥毫落纸勿言疲,惊龙再起震失匙。
蛇医:即蛇蜴,类似大蜥蜴,旧说蛇蜴与兴风作雨的龙为亲家。衔冰取雹:意为蛇医求雨应验。
苍鹅句:苍灰色的鹅无辜被杀,横在盘中作为祈雪的供品。
雷车:传说中雷神降雨时乘坐的天车。
前年太守句:指徐州前任太守傅钦之曾祷此泉得雨。
归国:回归京城。淇园绿:显赫政绩的代名词。《诗经·卫风·淇奥》一诗是卫人歌颂政绩显赫、功德盖世、人品高尚、德才兼备的卫武公的诗,其中有“瞻彼淇奥,绿竹猗猗”句。淇园就建在淇奥。淇园因竹子名满天下,也被称为卫国竹园。
罹:lì,遭受。凛凛:惧怕的样子。渎:dú,水沟。
坐客:苏轼自注曰,钦之时客惟舒在矣。王子渊:王褒,字子渊,西汉蜀郡资中(今四川资阳)人,是继司马相如之后的又一位汉赋名家,他的《洞箫赋》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篇专门描写音乐的作品。
草中和乐职:《草中》和《乐职》两部乐曲。华颠:白头,指高龄,年老;此作者自指。
蛟:jiāo,传说中能使洪水泛滥的一种龙。
险韵:同“怪词”,当指祷告词。
春工:传说中春天之神。掀百蛰:春雷惊醒各种冬眠的虫蛇。蛰,zhé,冬眠,藏起来不食不动的动物。
汰辀:用力划船。辀,zhōu,车辕。
震失匙:震落手中的匙筋(筷子之类)。
作为徐州太守的苏轼,记述到雾猪泉祈雪的情景。也是一首次韵好友舒尧文的和诗。祈雪虽为迷信活动,说明作者当时思想的局限性,但也体现了苏轼的忧国忧民思想。
西江江水漾明霞,买得吴船泊晚沙。春鸟衔花落经卷,凉风吹月上袈裟。
庐山屹立千峰秀,瀑布流传一道斜。爱尔心源绝清净,东林寺里白莲华。
京国雨初霁,虚堂夜气凉。新月上团团,坐久流清光。
露叶闪明晦,河云互飞扬。机籁发天秘,起弄琴与觞。
千里同今夕,幽愁结中肠。湿萤低复举,栖鸟亦惊翔。
适时物乃贵,人生何慨慷。
情似游丝,人如飞絮(xù)。泪珠阁定空相觑(qù)。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兰舟住。
雁过斜阳,草迷烟渚(zhǔ)。如今已是愁无数。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
离情缭乱似漫空漂浮的游丝,离人漂泊如随风飞舞的柳絮。离别时凝定了泪眼空自相觑。整条河溪烟雾弥漫杨柳树万丝千缕,却无法将那木兰舟维系。
夕阳斜照下大雁向远方迁徙,烟雾覆盖了沙洲草树迷离。到如今离愁郁积,多得不可胜计。明天姑且不去思量他,可是今夜如何熬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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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丝:蜘蛛等昆虫所吐的飘荡在空中的丝。阁:同“搁”。空:空自,枉自。觑:细看。指离别前两人眼中含泪空自对面相看。无因:没有法子。兰舟:木兰舟,船的美称。
渚:水中小洲。
上片开头两句,连用两个比喻。“情似游丝”,喻情之牵惹:“人如飞絮”,喻人之飘泊也。两句写出与情人分别时的特定心境。游丝、飞絮,古代诗词中是常常联用的,一以喻情,一以喻人,使之构成一对内涵相关的意象,并借以不露痕迹地点出了季节,交代了情事,其比喻之新颖,笔墨之经济,都显示了作者的想象和创造的才能。
虽然如此,这两句毕竟还是属于总体上的概括、形容。所以接着便用一个特写镜头给予具体的细致的刻画——“泪珠阁定空相觑”。两双满含着泪珠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彼此相觑。句中的“空”字意味着两人的这种难舍、伤情,都是徒然无用的,无限惆怅、无限凄怆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兰舟住”两句把“空”字写足、写实。一溪烟柳,千万条垂丝,却无法系转去的兰舟,所以前面才说“泪珠阁定空相觑”。一派天真,满腔痴情,把本不相涉的景与事勾联起来,传达出心底的怨艾之情和无可奈何之苦。借此,又将两人分别的地点巧妙地暗示出来了。这种即景生情的刻画抒写,怨柳丝未曾系住行舟,含蕴着居者徊徨凄恻的伤别意绪。
下片写离别之后心情。过片仍写居者行人走后的凄怆情怀。“雁过斜阳,草迷烟渚”,这是“兰舟”去后所见之景,正是为了引出、烘托“如今已是愁无数”。这里景物所起的作用与上文又略不相同了。上片写伤别,下片写愁思,其间又能留下一些让人想象、咀嚼的空白,可谓不断不粘、意绪相贯。
句中的“如今”,连系下文来看,即指眼前日落黄昏的时刻。黄昏时刻已经被无穷无尽的离愁所苦,主人公便就担心,今晚将怎样度过。词人并不迳把此意说出,而是先荡开说一句“明朝”,然后再说“今宵”:明朝如何过且莫思量,先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
“思量如何过”这五个字的意思实为两句中的“明朝”、“今宵”所共有,词笔巧妙地分属上下句,各有部分省略。上句所“思量”者是“如何过”,下句“如何过”即是所“思量”者,均可按寻而知。这种手法,诗论家谓之“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