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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事难具陈,伯桢乃作外台臣。仰天大笑去不顾,抛却金紫如埃尘。
吾辈亦是奇男子,肯令行止由他人。世间万事谁能保,伯桢复走长安道。
囊中白简久模糊,腰下黄金尚美好。光阴去去如流水,六七年来复如是。
当日英雄安在哉,空令姓字污人齿。路人共指关西子,七尺肮脏犹如此。
春花正发玄都观,暮云空锁平津里。伯桢与君别来久,穷交醉汝一杯酒,胸中磊块能浇否。
陶令当年懒折腰,陈生有日终开口。饮君酒,为君歌,所得漫言比仲多。
西夏豺狼虽授首,北海鱼龙未偃波。中原白骨莽相望,赤子恐弄池潢戈。
丈夫报国须少壮,问君意气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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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处天下之中,挟(xié)崤(xiáo)渑(miǎn)之阻,当秦陇之襟(jīn)喉,而赵魏之走集,盖四方必争之地也。天下当无事则已,有事,则洛阳先受兵。予故尝曰:“洛阳之盛衰,天下治乱之候也。”
方唐贞观、开元之间,公卿贵戚开馆列第于东都者,号千有余邸。及其乱离,继以五季之酷,其池塘竹树,兵车蹂(róu)践,废而为丘墟。高亭大榭(xiè),烟火焚燎,化而为灰烬,与唐俱灭而共亡,无馀处矣。予故尝曰:“园圃(pǔ)之废兴,洛阳盛衰之候也。”
且天下之治乱,候于洛阳之盛衰而知;洛阳之盛衰,候于园圃之废兴而得。则《名园记》之作,予岂徒然哉?
呜呼!公卿(qīng)大夫方进于朝,放乎一己之私以自为,而忘天下之治忽,欲退享此乐,得乎?唐之末路是已。(唐之末路是已一作:矣)
洛阳地处全国的中部,拥有崤山、渑池的险阻,算是秦川、陇地的咽喉,又是赵、魏争着向往的地方,是四方诸侯必争之地。天下如果经常太平无事也就罢了,一旦有战事,那么洛阳总是首先遭受战争。为此我曾说过:“洛阳的兴盛和衰败,是天下太平或者动乱的征兆啊。”
正当唐太宗贞观、唐玄宗开元盛世时,公卿贵族、皇亲国戚在东都洛阳营建公馆府第的,号称有一千多家。等到后期遭受动乱而流离失所,接着是五代的惨痛破坏,那些池塘、竹林、树木,被兵车践踏,变成一片废墟。高高的亭阁、宽大的楼台,被战火焚烧,化成灰烬,跟唐朝一起灰飞烟灭,没有留下一处。我因此曾说:“馆第园林的繁盛或毁灭,就是洛阳兴旺或衰败的征兆啊。”
况且天下的太平或动乱,从洛阳的兴衰就可以看到征兆;洛阳的兴衰,又可以从馆第园林的兴废看到征兆,那么《洛阳名园记》这作品,我难道是徒劳无益、白费笔墨的吗?
唉!公卿大夫们现在正被朝廷提拔任用,放纵一己的私欲,为所欲为,却忘掉了国家的太平或动乱的大事,想以后退隐了再享受这种园林之乐,能办得到吗?唐朝最后覆灭的情形就是前车之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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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拥有。崤:崤山,在河南洛宁县西北。渑:渑池,古城名,在今河南渑池县西。崤山、渑池都在洛阳西边。受兵:遭战争之苦。
开馆列第:营建公馆府邸。五季:五代(指五代十国时期)。
候:征兆。徒然:白白地。
进于朝:被朝廷提拔任用。治忽:治世和乱世。
全文从洛阳处天下的险要写起——洛阳居于中原,依仗崤、渑之险峻,是秦、陇、赵、魏问的要道,所以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因而强调洛阳的盛衰是天下治乱的标志。第二层以唐朝贞观、开元之间高官贵族兴建千余所公卿名园的史实,论述“园圃的兴废是洛阳盛衰的标志”,最后更进一步推论“园圃的兴废是天下治乱的标志”。
著叶团青盖,开花炷宝熏。遥知三径馥,尚隔数家闻。
但取芳菲袭,无劳灌溉勤。藉令摇落尽,子自有清芬。
小亭闲眠微醉消,山榴海柏枝相交。
水文簟上琥珀枕,傍有堕钗双翠翘。
清月依微香露轻,曲房小院多逢迎。
春丛定见饶栖鸟,饮罢莫持红烛行。
天门暗辟玉琤鍧,昼送中枢晓禁清。彤管内人书细腻,
金奁御印篆分明。冲街不避将军令,跋敕兼题宰相名。
南省郎官谁待诏,与君将向世间行。
贤圣久寂寞,六籍无光辉。元气五百年,一合又一离。
男儿生其间,独往安可辞。邈哉舜与颜,梦寐或见之。
其人天下法,其言万世师。顾予独何人,瞻望空尔为。
年驰力不与,抚镜叹以悲。岂不在一生,一生良迟迟。
今复不鞭策,虚浪死勿疑。请回白日驾,鲁阳戈正挥。
燕语铜楼淑景移,镜台香冷玉盘螭。书传王母三青鸟,针度天孙五綵丝。
江浦见莲难觅藕,石枰寻子未围棋。独怜鹦鹉知人意,飞傍琵琶索荔枝。
已落时人后,谁能说姓名。
惟应马南郡,偏重郑康成。
宾馆悬床待,公庭罢吏迎。
为居门下久,童仆亦多情。